徐涿百米冲刺的速度根本刹不了车,像一块巨石重重撞在地中海背上,同时j-i,ng壮有力的胳膊一勾,硬生生改变对方倒地的方向,两人如两头笨重的死猪一样砸倒在地,沾血的刀子也脱了手,掉到了餐桌底下。
众人还不及反应,徐涿又翻身一个擒拿,将砸懵了的地中海牢牢反手摁在地板上。
“喂,”徐涿一声叫醒了包间里呆若木j-i的众人,“你们谁报警啊。”
“放开我!你他妈放手!”地中海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仍不死心喷得徐涿满脸飞沫,“杜子佑狗娘养的!我死也要你陪葬!c,ao.你妈的!你他妈以为你是哪根葱!你老子乌龟王八蛋,生出你也是——呜!呜!”
“总算清静了,”徐涿随手往他嘴里塞了条白毛巾,俯身拍拍他涨红的油腻腻的脸,“嘴这么臭,我给你用洁厕灵洗洗?”
“杜总!”“你没事吧杜总!”“血!”“杜总受伤了,快送去医院!”
徐涿抬头看到一大群西装革履的j-i,ng英围在杜子佑身边,杜子佑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抬起的左手正好对着他,手掌心赫然一条鲜红的血痕。
“先生?”徐涿回头一看,原来是轻食阁的大堂经理带着两名保安赶到,徐涿将手里的人交给他们,问:“报警了吗?”
“不能报警!”旁边的一个高管模样的男人神情严肃,“会对公司形象产生不良影响,这件事我们私了。”
徐涿下意识地看向端坐一旁的杜子佑,他右手握着受伤的左手的手腕,痛得发抖,围在他四周的人都在极力劝说:“杜总,不能再耽搁了,我们送您去医院。”“您的司机还在秉优?打电话叫他开车过来。”“坐我的车吧,就停在楼下。”
奇怪的是杜子佑既不说话回应,也不肯挪动身体,他咬紧牙关,冷汗从苍白的脸颊划落,目光游移不定,最后对上徐涿投来的视线,直直地和他四目相对,眼睛睁着大大的,眼眶略微有些通红。
有那么一瞬间,徐涿以为自己最近工作压力过大,导致晕了头眼花,竟然看见杜子佑在向他求救。
杜子佑见到他愣头愣脑一片懵懂的样子,脸上浮现了绝望的表情。徐涿心里一动暗暗咬牙,我豁出去了!
“好了各位请让一下,”他挤到杜子佑身边,“医院我送他去,承蒙各位关心了。 ”
突然冒出个这么嚣张的年轻人,众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您哪位?”要不是他刚刚救了杜总,他们还会更不客气。
独自和这么多没见过面的上司对峙,徐涿镇定自若地笑了笑:“我是子佑的好朋友,”他特意强调了那个“好”字,“最近刚加入秉优,和各位算是同事吧。”
果然,这声“好朋友”震住了在场的人。能和杜子佑做朋友,这年轻人不可小觑。
见他们被唬到,徐涿在杜子佑身前蹲下,抓住他颤抖的手,仰面注视着他的眼睛,压低嗓音问:“我们现在去医院?”
杜子佑怔怔看着他,蠕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于是移开视线落在周围人身上。
徐涿立即领会他的意思,回头对众人说:“这里有我就够了,各位都是大忙人,先回去吧。”
他们当然不肯,七嘴八舌表示杜总的安危最要紧,徐涿站起来开始赶人:“这是杜总的意思,被这么多人围着他脑壳儿疼。你们有这份心就好,如今杜总受伤不方便,秉优可就仰仗各位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至于怎么处置那人,”努努下巴示意地中海,“我和子佑要商量一下,就不必浪费你们的时间了。”
说到这份上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没有异议,陆陆续续和杜子佑道别离开,保安也押着地中海走了,很快整个包间只剩下他和杜子佑,再把门关上,彻底隔绝了外人。
“杜总,”徐涿拉张椅子坐在杜子佑旁边,伸手碰碰他的手,低声说,“现在没人了。”
r_ou_眼可见杜子佑僵硬的身躯放松了些,只因疼痛而微微颤抖,黝黑的眼珠子慢慢转过来,眨了下眼睛,泪水倏地啪啪往下掉。
第5章
徐涿顿时慌了神,手脚怎么放也不是,他这人心大,脸皮也厚,但就是见不得眼泪,便别提掉眼泪的是高高在上的杜总了。
怎么说突然就哭了呢?他此时是既尴尬又无措,有些结巴地问:“杜、杜总,是不是伤口很疼,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杜子佑双肩抽动,即使拼命压抑自己,仍旧哭得喘不过气。他听见徐涿的话,只是摇头。
徐涿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瞄见桌上干净的纸巾,便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一把抓过来,想递给杜子佑。泪眼朦胧的杜总没接。
此时的徐涿的确是慌极了,也不知道脑子进了多少水,竟然傻乎乎地亲自上手,柔软的纸巾轻轻按在杜子佑脸上,笨拙地擦拭两颊的水渍。
杜子佑撩起s-hi润的睫毛看他,徐涿没有注意到他视线,反而余光瞟见他糊了一掌心血的伤口,心里咯噔一下,忙劝道:“杜总我们不能再等了,马上去医院!”
杜子佑还是摇头,抽噎着开口:“我……”徐涿耳朵凑近,勉强听清了几个字,“我回去……私人……”
徐涿觉得自己可以获颂一个至高无上的奖项,就叫做“杜总肚子里的蛔虫”,表彰他从一言半句和细微的表情动作就能读懂杜总复杂的心思。
“那先让您的司机开车过来?”徐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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