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明天中午有一个业内碰头会。”齐璇靖提醒。
谢佩韦记得这个事儿。谢氏财团产业涉及五大块,最核心也最赚钱的是能源,近年迎头赶上的则是房地产和金融,酒店零售这一块处于金字塔底端。齐璇靖所说的业内碰头会,指的是传统能源这一块的“业内”,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核心级别聚会,肯定不能错过。
“我知道。给老刘的山参和新米准备好了吗?”谢佩韦问。
老刘是行业协会秘书长,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也是谢家大哥的老学长,和谢家关系亲厚。
谢家在北方有参场,人工培植的山参不值钱,不过,地头熟了,总能找到好东西。至于他说的新米,也是谢家在北边农场私田种出来的好稻米,每年产量就那么多,除了谢家自己吃,也就剩一点儿能送人。老刘肯定有一份。
“都备好了。”齐璇靖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个,“您准备明天和奕和先生领结婚证。”
这问题倒是把谢佩韦问得一愣:“很花时间?”
“……不怎么花时间。”齐璇靖就知道自己是白提醒了。老板没有忘记明天的碰头会,也没有忘记和李奕和领结婚证的事。只是他觉得老板确实有点奇葩,好歹是领证的日子,不得浪漫一下么?
“上午早些去民政局把证领了。中午去碰头会来得及。”谢佩韦说。
他确实没准备什么浪漫节目,准备领完证直接去工作。他也不觉得结婚纪念日很重要。
——你跟上下游合作方签合同,难道还要专门记住日子,敲锣打鼓年年庆祝?结婚证不也就是一份合同么?
齐璇靖收起小本本准备离开,又被谢佩韦叫住:“等一等。”
“?”又咋了?
“给奕和挑一份礼物。”谢佩韦说,“贵重一些。”
既然齐璇靖都认为领证是件大事,应该留给奕和一些余兴节目,谢佩韦也从善如流。
陪着奕和吃饭玩闹是肯定没可能了,送礼物倒是不吝啬。这些天奕和又乖又软,还一副特别想和他结婚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谢佩韦,导致谢佩韦特别想往奕和头上砸钱。
他强调“贵重一些”,那肯定就不是几套高定礼服、几副袖扣能打发的了。
齐璇靖正琢磨这个度怎么拿捏,谢佩韦一边处理集团内部公文,居然还能一边给指导意见:“一泓家是不是新出了腕表?”
“一泓”正是前面谢佩韦那小啪友当推广大使的奢侈品牌。
谢佩韦每天忙的事太多,许多事情他听着过了一耳朵有了那么点记忆,再想起来就刚好凑齐。若不是听了那小啪友叽歪抱怨,他只怕也不会想起这个牌子。
——谢佩韦私人珍藏的数百支腕表都来自另一个奢侈品牌,平时他自己从不戴一泓。
齐璇靖点头:“前段时间才上新。”
“网站找出来我看看。”谢佩韦摘下防蓝光眼镜,暂停了工作。
齐璇靖只好去给他找一泓的官方网站,指出刚上的新款腕表,小啪友求而不得的天价款式赫然在列,谢佩韦认真看了一眼,说:“是挺好看。小朋友戴着不错。”
小朋友戴着不错也没见您发话给小啪友买一支?家养的和野生的果然待遇不同!
“是不是请奕和先生亲自挑一挑?”齐璇靖请示。
一泓新推出的这套腕表被命名为时光系列,一款四个不同宝石镶嵌的表盘,代表着春夏秋冬四季,每一支都很奢华美丽。谢佩韦眼都不眨:“都挺好看。弄一套让他换着戴吧。”
“是。”齐璇靖出门立刻就给对方地区总监打电话,这种天价腕表出货数量不会很多,各地门店瓜分抢购,很容易缺货。何况是要一整套?如果本地没库存,说不得还要打飞的去国外门店取货。
谢佩韦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他心情愉悦想给奕和砸钱,是因为他觉得奕和乖顺听话值这个价,倒没有捧着金钱一把把往奕和脸上摔的恶趣味。吩咐给奕和购入天价礼物也没吭声,回家照旧。
不过。
“什么味儿?”谢佩韦有些不适地擦了擦鼻子。
奕和才从厨房里出来,见状有些惊慌地去开窗户,又去墙边开了屋内的新风系统。
谢佩韦目光扫向他,他才小声赔罪:“对不起先生。今天约造型师来家里做了个保养,您是不是不惯这个味道?要不您先上楼,对不起。”
“什么保养味儿这么怪?”谢佩韦倒不是怪罪他把家里弄臭了,“伤不伤身?”
人类在爱美这条道上作死也不是一天两天,古代妇人就喜欢敷用铅粉、服食砒|霜,谁知道这小东西为了爱美干什么不要命的事?
“不伤身。最近很时兴的一种美白嫩肤的藻类,纯天然提取……”
“蛇毒纯天然,大|麻纯天然,纯天然就是好东西?”往日谢佩韦不爱管束奕和,更不会为此训斥他,如今已经做了婚检准备结婚生宝宝了,他对奕和的身体十分看重,难免管得更宽。
奕和不敢顶嘴,顺从地说:“您别生气。我把东西交给齐助理检查,明天我再去做体检。”
他这么低声下气,一味退让,谢佩韦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大好:“我是说你以后上身的东西都注意些,这会儿做检查还有什么用?”又问道,“你那造型师是公司安排的?”
奕和点点头。
“明天开始让小齐给你换一个。”谢佩韦非常专|制。
他也没有证据说奕和的造型师拿来的东西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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