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见岳也收回了过分露骨的目光,故作镇定地继续写着证明,耳根子却悄无声息的红了。
漫长的行程消磨着人的j-i,ng力。等顾行一裹着毯子睡着,楼见岳才支撑起身子,掖了掖毯子,低下头,无限温存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好梦,我的p+2。”
到了下飞机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还有着这种微妙的黏黏糊糊的氛围。
可惜,紧接着就被围拢上来的一大家子冲淡了。
“楼哥好!哥,你终于回来了,教授现在天天念叨着你的成果呢。”顾曲笑着第一个凑上去,一张小嘴甜甜地吹着彩虹屁。
郑梅女士也和缓了表情,笑着对顾行一点了点头,旋即又嗔怪道:“大冬天的还穿这么少,是不是又没有穿秋裤,多大人了还不让人不放心。”
还是舅舅站了出来,环着顾行一的肩膀把人拉着向前走,一边也夸奖起来:“厉害了,现在一一也是在nature上提过名的人物了,给我们讲讲反物质粒子是什么东西呗。”
“还是舅舅厉害,”顾行一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前几天听说都进入央行,这算是事业第二春了。”
“哪里,”郑海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就是闲着没事做,干一些顾问的工作而已。”
“没大没小的,”郑梅女士摇了摇头,笑着对楼见岳解释道,“这小子多大人了,还是跟长不大一样的,多亏你平常多照顾他了。要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她拉着老顾同志热情的邀请着。
楼见岳的目光还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顾行一身上,想一想他们之间微妙的状态,又对顾行一的家人伸出了一些微妙的愧疚之情。
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等会儿坐地铁回自己的公寓,方向相反,既然不顺路就不麻烦你们了。”
“那也是,”郑梅女士点点头,依然热情地招呼道,“那等过年回你父母那里的时候,来我们家吃饺子啊,阿姨最近新调了个馅,一一早就惦记着想吃了。”
“好啊,”最近这些日子,楼见岳凭着死不认罪的倔强也意外获得了家里人态度的松动,过年还不至于无家可归,“到时候一定过去。”
顾行一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也凑过来说道:“那楼哥一定要过来呀。”
说着,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楼见岳明白他的意思,满脑子都是去年见到的盛大烟花,笑意自然而然地流淌在嘴角,对着顾行一坚定地道:“一定会过去的。”
这微妙的眉目传情没有引起兴奋的家人们的注意,也就只有顾行一自己,上了车以后忍不住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出柜要怎么出?
他看看自家皇太后满脸笑意的脸,直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办。
果然,才刚刚上了车,郑梅女士毫不犹豫的祭出了家长们最常见的新年拷问:“一一啊,在外面谈女朋友了吗?”
“没有。”顾行一头皮一紧,坐直了身子,利落答道。
“你现在也不小了,爸妈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支持你自由恋爱,在大学里面好好体会一下子恋爱的美好,”郑梅女士认真地说道,“女方也不用什么国色天香,不用什么家财万贯,你也不要强求人家学习成绩有多好,只要相处合得来,三观端正都可以。”
然而你儿子我只喜欢男孩子呀。
顾行一深深后悔自己当年青春期,发现自己性向的时候没有及时出柜。
犹豫就会败北。
但是现在亡羊补牢还不晚,顾行一思考了一下措施说道:“其实范围可以放得更宽一点。”
“宽?”郑梅女士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孩子?三观端正,为人正直,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不是,”楼哥绝对是正人君子那一款,没有说他是老古董就算好的了,顾行一赶紧否认,“我现在还没有找过女朋友。”
“那要不,”郑梅女士丝毫没有放弃,反而从随身的小手包里面掏出一叠相片来,“我给你报了一场相亲大会,还找人相看了几个女孩,你先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吗?”
顾行一扫了一眼,环肥燕瘦,应有尽有。除了性别不对,一切都好。
他把相片推了回去:“妈,我现在心里只有学习,根本不想谈恋爱!”
郑梅女士皱了皱眉,正要发作。
好在老顾同志及时赶了出来:“你就别计较了,一天天的c,ao那么多心干什么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一一现在事业势头正好,谈恋爱多分心啊。”
“我也只是想他好。”郑梅女士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顾行一侥幸逃过一劫,暗中对老顾同志比了个大拇指。
老顾同志矜持地颔首。
爷俩儿默契十足。
为了避免郑梅女士的相亲催促,顾行一回来家以后就赶紧钻进了书房,打着有学术问题要研讨的旗号,一本正经地消灭了出去谈恋爱的可能性。
就算难得出门一次,也避开了跟郑梅女士探讨别人家女孩子的可能性,直奔着几位教授的办公室过去,手里头必定有重要事情要说。
郑梅女士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居然有一天还能西装笔挺地去谈专利事宜,不得不生出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和酸楚。
要说有什么不满意的,大概就是这个儿子显然没有在恋爱这个神经上开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学会拱别人家的白菜。
孰不知,有的人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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