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显得纠缠不休,即使显得丑态毕露。
“我知道是谁了……”林瑯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终究还是没忍住掉下了眼泪,因此指认的语气中夹杂满了类似孩童被欺负之后的委屈。
林瑯说:“……是阿辞。”
☆、第十七回
第十七回有心思小侠脱嫌疑无意话酒妹辩真凶
——下毒的人是阿辞姑娘。
林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清了一下嗓子:“那个……”
将要说出口的话却被陈逆打断:“是她!我想到了——”
只见陈逆一拍脑门,快步跑回林瑯身边,转回身来看着阿辞道:“中毒的一共有三桌。因为昨天晚上是我接待的客人,所以我非常清楚:那三桌是最先到的一批客人。”
阿辞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刚才来找我的那个小孩儿,就是中毒的一户客人家的孩子。昨晚小孩子在院子里玩得时候,把竹蜻蜓飞到了屋顶上,我便爬上去了给他拿下来;今天他在外面玩的时候,又把竹蜻蜓飞到树上去了,所以他便来找我帮他忙……”
陈逆的话似乎扯得有点远,被林瑯在一侧催促道:“说重点。”
陈逆点了点头:“重点就是——同样吃了一顿火锅,大人们都中毒了,可小孩子却还能来回跑跳全然无恙。因为小孩子没有喝酒。”
阿辞没站稳,向后退了两步:“不可能!我那么……”辩解到此时突然噤声,对上唐玉树的眼神之后,阿辞又别过脸去:“我真的没有下毒。”
陈逆乘胜追击:“昨天下午阿辞姑娘先送了五坛酒来馆子里,可昨晚客人多,酉时末的时候玉树哥让我又去搬了八坛回来。而中毒的那三桌,正好是喝了前五坛酒的客人。”
所有的推测都合情合理,阿辞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阿辞……”林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我本来觉得你这个人挺可爱的。”
阿辞闪过林瑯尖锐的眼神,本想寻求王叔的帮助,目光交汇的时候却因胆怯而转过了,垂下眼,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用力地消化了眼前发生的状况之后,王叔才艰难地开口:“可是……阿辞没有害你们的理由啊……”
“理由我不得而知,可是阿辞,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林瑯冷静的语气里,唐玉树听到一丝悲哀。
唐玉树知道林瑯也不愿接受这个真相。虽然以往林瑯和阿辞相见总是吵闹拌嘴争锋相对,可唐玉树知道林瑯并不讨厌阿辞;甚至在某次闲谈时,林瑯还曾夸赞过阿辞“金陵城里没有这种性子的姑娘”。
阿辞平日里总是一身男装打扮,行为举止都落拓大方,像个孤野游侠。
唐玉树不肯相信她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唐玉树更不愿意看到她平日里展露出的坚强洒脱,在此刻却被声声诘问,打为反派角色。
“阿辞,这些酒都是你亲自封好的吗?”唐玉树试图用缓和的口吻来帮她理清嫌疑,可如何斟酌,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都像是质问。
“对啊……”阿辞失去了以往干脆利落的气态,说话因不知所措而变得语气微弱:“可我真的没有下毒……每一坛酒都是在一起酿的,然后封装起来。”
“这……”唐玉树此刻只恨自己脑子笨,想不到帮阿辞洗脱嫌疑的证据。可他还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阿辞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背对着众人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要去看我自己的酒摊了,我不会跑的,要抓人尽管来酒摊抓我就好。”
走开几步之后,阿辞又回过头来,发红的眼睛看着林瑯和唐玉树,声音有些闷:“我的酒真的没有问题……你们可以问问聚仙楼——聚仙楼的酒也是从我这里拿的,他们也没有中毒的事件啊。”
“等到……”林瑯:“聚仙楼?听着好熟悉……”
——“都想尝鲜?一顿都上吐下泻了,多几顿不得出人命了!”
——“果然外地人是靠不住的。”
——“还是吃本地的老馆子吧!”
——“还说来尝尝看呢——走吧,今儿聚仙楼去!”
“聚仙楼是靠近东市那边的一个酒楼,是陈滩唯一一家有门市的大馆子。”王叔介绍道:“当然在点绛唇开之前。”
“对,因为我住东市附近,所以每天都是先送酒到聚仙楼,再来财神府摆摊,顺便送酒到点绛唇,日日如此。”阿辞回过身来。
林瑯问道:“昨天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似乎没什么。”阿辞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等等……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处不妥的地方——就是他们昨日搬了六十坛酒,但是结钱的时候,又有个伙计退回来几坛,说什么‘拿多了’……我本想着,多了大不了就存在窖里,但人家要退,我也就没多问……”
“然后你一路来了财神府,陈逆抱了五坛酒回来,那五坛中……有三坛就是他们退的,对吗?”林瑯梳理清楚了事件。
阿辞点头:“……对……”
“好家伙……给我来这招。”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j,i,an掌柜抛罪小伙计娇公子不敌老贼人
陈滩镇东市附近有一座聚仙楼,是一个开业很多年的老酒家。
刚刚过午,打发完了最后一桌客人,伙计趴在桌上打着盹儿,突然走进一个人来。伙计认得这个人,于是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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