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红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这是竹”。他教导着凤菲。凤菲张开小嘴试图去咬一口他眼前的竹叶。夭红轻轻地笑着,并不去干涉他。凤菲舔了一口之后,发觉并不可口,连连吐着舌头,脸上也露出委屈的表情来。
夭红点了点他的小脸蛋,“这下知晓了吧!可不许乱吃东西了。”他温柔地同凤菲讲着话,而凤菲也盯着他的嘴巴,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来。
“红儿——”燕崇北自他身后唤着他的名字。
夭红侧了侧脸,方才的温柔一瞬间变成了微微的幽怨了。“你来作甚?不是要立皇后了么?宫中的时定是繁多的,还不早些回去处理?”他这几句话一说完,连他自己也语气有些不对,尤其是前两句,带着些埋怨的酸气。
燕崇北也听清楚了。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笑了笑,“红,红儿!”他结结巴巴地伸出一只手,“红儿,你,你可是在吃醋?”
夭红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咬着银牙狠狠地瞪向燕崇北,眉毛都立起来了。“你说什么?吃醋?吃什么醋?吃谁的醋?”他咄咄逼人地连声说着,但是气势中有着类似被说中心思的‘心虚’之意。
燕崇北盯着夭红的红脸颊看了好一会儿。他最终一咬牙,死便死吧,他要学燕云三那般厚脸皮。于是他像只s,he出去的箭一般飞快地逼近夭红,趁夭红还未有反应,一把将夭红连同凤菲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红儿!红儿你在意朕的对不对?”他根本不敢看夭红的脸,趁着夭红没翻脸继续说下去,“哪怕只有一点点朕也心满意足了!朕怎么忍心背离誓言?朕不立皇后了,便是假皇后朕都不立了。朕的心里只有你……”
夭红突然被这样拥抱住,本来羞愤与心虚并济使得他要翻脸发脾气的。但他在听到燕崇北语无伦次却又真真切切的几句话后,他的全部情绪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什么时候这个昔日趾高气昂,傲视天下的霸道君王竟然连说几句都发起抖来了。夭红的心口抽痛了一下。
吃醋!是啊!他方才的的确确是吃了一点点醋。不然,为何从他知晓燕崇北要娶别的女人时心里就一直闷闷不乐?为何他会对燕崇北起那么大的反应?他原本只是想欺骗自己,骗自己仍旧可以保持平常心,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三个男人为他所做的一点一滴渐渐地在他的心口凿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燕崇北一直等待着夭红扇他一嘴巴,或是推开他。但自己怀中久久没见动静。他这才敢瞥了一只眼睛去注视夭红的神情。
夭红淡然地望着天,神情舒缓,眉目祥和。
燕崇北诧异地盯着夭红,一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了。
“放开我吧!”夭红收回了视线平静地瞄着燕崇北。
燕崇北怔忪一下,忙收回了自己的铁臂。“红儿!你生气了么?”
夭红摇了摇头,“不知怎么了,有时我真以为自己还是琼华君。你方才说的对,听到你要立后,我是有些不舒服,也许只是把今生和前世混淆了吧,毕竟咱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人……”
“不!红儿,魂不变,就算是形体如何变,曾有的感情也不能轻易改变的。恨有多少爱便有多少,等你把心中所有的怨恨都消磨尽了,那剩下的便只有满满的爱了。”燕崇北语重心长地说着。
夭红会心一笑,“你倒蛮会解释些事情。”他坐在推车上,眼光瞄向竹林深处,“若你无视,便推着咱们去林子里转转吧!”
燕崇北听了这一句之后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他傻笑出声,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夭红抱着凤菲坐直了身子,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不想同去么?”
燕崇北怎会舍弃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他急切地点了点头,“朕自然要去的!”红儿这是第一次主动要他做事,他怎能拒绝。
燕崇北推着夭红和凤菲一步一步走入幽境清雅的竹林之中。
恨消耗尽了便剩了爱!夭红在心头默默地念叨着这一句。他不知自己会不会产生‘爱’意,但那恨却真实消耗尽了。
大燕历两百零一年秋,新帝立后。新后明氏育有皇长子,且背后无势力靠山,朝堂上的一干互相掐架的大臣们挑不出任何理由来反对,相反皆赞同皇帝此等安排。这时平衡他们彼此间的实力是一着‘妙棋’。
秋末,立四妃六嫔以及个品级女官,后宫达到繁盛的境地。诸位大臣们一直在盼着自己族中的女人能早日怀的龙种,哪知一直拖到立冬,后宫之中仍只有明后一人膝下有子。
立冬过后,天气渐渐变得寒冷了。夭红也早早给凤菲换了一身冬衣。小凤菲如今九个月,已经开始学着走路了。与他一同学习的,还有他那位漂亮爹爹——夭红。
夭红的伤腿经过半年多的按摩,现下恢复了些力气。于是,当凤菲扶着床沿儿蹒跚学步的时候,他也屏弃了推车,跟在凤菲后面艰难地迈动脚步。
为了方便这两个‘宝贝’学习走路,燕珑回将夭红院子里所有的走道都拦上了护栏。
小凤菲似乎对走路很感兴趣,总是在吃饱了之后,便扶着屋子里的家具一步一步挪着小身板儿往院子里走。他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叫看的人都心惊,但就是不会跌倒。这一本领连夭红这个大人都自叹不如。
这日天色不错,小凤菲刚与爹爹一起睡了个美美的午觉。醒来时,爹爹还没醒。他从床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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