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了薛文瑞心中的喜意,公羊奇思脸色一沉,手中顿时多了根荆条:“我不在之时,荆条就是我,我就是荆条,记住了没有!看到荆条就要想到我,看到荆条就要想到你身上的那些疤,就要好好修炼!你这个坑货,你是不是要坑死我啊!只怕我九十年修道,打家劫舍的一点家底都得让你给坑进去!你若再不好好修炼,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本来他并不想让薛文瑞继续修炼,反正再怎么修炼,灵力也入不了体,修了也等于白修。可一想自己拼了老命、倾家荡产为对方买各种丹药,心中顿时失了平衡。于是他改变了主意,不但要让薛文瑞修炼,还得像以前那般继续苦修,只有这样,他的心中才会舒坦些。
一想到自己近百年的身家就要付之一炬,公羊奇思忍不住心痛地哀嚎几声,手中的荆条,“噼里啪啦”地朝着薛文瑞抽了过去。
伴随着几声惨叫,薛文瑞的身上顿时多了十几条血痕,新鲜的血液在厚厚的血痂上流淌,看着很是瘆人。
过足了瘾,公羊奇思才随手一甩,“啪”地一声,荆条飞起,稳稳地挂在山洞口的正上方:“以后每日都要将荆条擦拭干净,若是有灰尘,莫怪老夫鞭下无情。还有每日打坐前,需对着荆条叩首三次,记下了没?”
“记……记下了!”薛文瑞哆嗦着应道。
看着凄惨的薛文瑞,公羊奇思的心痛感少了许多,他整饬了一番衣裳,抛出飞剑,飞上天空扬长而去。
公羊奇思所说的“出去几日”自然也非实话,南越国面积大得很,而修仙之城只有那么几座,距离天陨山都很遥远,而且他一路上又得小心翼翼,不敢泄露行迹。即使是最近的,来去一趟也需要一个月。
他是怕自己说出确切时间,那小子就会钻空子,等到自己要回来之时,才装模作样地修炼,来糊弄自己。所以他便在时间上打马虎眼,让对方不知道自己何时回来,每日只好乖乖的修炼。
直到公羊奇思不见踪影,薛文瑞才哆哆嗦嗦、艰难地爬了起来。
“这个反复无常的死老头!真是疼死我了……哎哟!”薛文瑞心中暗骂不停,这公羊奇思真是喜怒无常的主,说打就打,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取过公羊奇思临走时扔下的药,一点点给自己敷上。
公羊奇思所留的自然是灵药,效果比起凡间的草药要好上百倍,估计等到傍晚时分,薛文瑞的伤口便会愈合。要不然公羊奇思也不会这般随心所欲,想打自己就打自己。
敷好药,薛文瑞盘腿坐好,慢慢开始打坐修炼。滴滴掉落的血珠渐渐少去,伤口也在慢慢结痂。
等到了傍晚,薛文瑞的肚子仍不觉得饥饿,但还是取出一大块牛肉烤了起来。山上没有了公羊奇思,这种日子非常难得,他自然会用牛肉来庆祝一下。
吃完牛肉,薛文瑞准备睡觉,可躺在地上的他却发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难道成为修士以后就不用睡觉了?”薛文瑞不禁疑惑,他虽然看过几本典籍,但对修仙界是一知半解,而公羊奇思整日呆在石室内,他也不可能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睡觉。
确定自己的确睡不着,薛文瑞站起身,走进石室中想找本书看看。可等他拿出一本才发现,自己虽然成为修士,但只是最最低阶的修士,若说有一点夜能视物的本领,也只是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看个大概,距离看清典籍上的字还相差甚远。
心中遗憾一番,薛文瑞静静坐在石墩上,看着满天星斗。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否应该改变下修炼时辰,若是晚上修炼,白天的时间岂不是可以用来做其它事情,比如用来看书,比如下山找条小河洗个澡,比如去洞里找本武功秘籍练练。总比现在这般无所事事来得强。
想定主意,薛文瑞便开始盘腿打坐。
待到日上三竿,薛文瑞已经运转完五个周天。由于两次练功时间挨得过近,薛文瑞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但好在两次修炼中间也隔了一个多时辰,头晕的状况也不严重,稍作休息,这种不适便就消失了。
站起身,薛文瑞心情大好,现如今,整座山峰都是自己的!自己终于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啊嗷!啊嗷!”薛文瑞怪叫几声,把一年来的郁闷、一年来的苦难都尽数喊了出来。喊完之后,他仿佛又变回一个只有九岁的孩童,蹦蹦跳跳、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薛文瑞朝山下冲去,他想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到山下的小溪里去洗个澡。看着惨不忍睹的身体,他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
天陨北山,高大的树木林立,树间少有灌木,很是空旷,薛文瑞跑动起来丝毫没有障碍。
可就在他准备从两树中间穿过时,“嘭”地一声,他突然像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整人给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脑袋一阵发晕。
“哎哟!什么东西!”薛文瑞扶着发晕的脑袋,站起来,怔怔出神。两棵树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可自己为什么会被撞翻呢?
“难不成那老不死的还在山上?”薛文瑞心中一惊,缩着脖子,躲在角落四下寻找。过去一盏茶功夫,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现。
“那死老头应该早走了,他可没有这种耐心,和自己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肯定是直接冲上来揍自己一顿。”
确定公羊奇思已经离开,薛文瑞又从角落里走出来,单手前伸,一边摸索着一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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