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贺淮宣脸不怎么黑了,但眼底泛起淡淡的青。
“睡醒了?”贺淮宣对着那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说,“你每次都是从我身上醒来,看来你真的是对我的身体把持不住。”
沈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悄无声息的从他身上滑下去,却感觉到腰上搭着的手臂像钢筋桎梏一般,他一动也不能动。
沈年只好面对面,胸贴胸,与他讨论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实话告诉你了,是你同意我睡床的。”
对比昨晚热情如火的爬塔,今早这副嘴脸就显得很薄情寡义。
贺淮宣一瞬不瞬盯着他:“不用强调,我说过的话自己记得。我没有打算跟你算账。”
那你想怎么样。
敌不动我不动,沈年不说话,就等贺淮宣说他的打算。
“我觉得,”贺淮宣倒是没让他等多久,“我们可以保持这种关系。”
沈年腾地撑起胳膊,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下一瞬又觉得应该是理解错了,他问:“我们,保持,哪种关系?”
贺淮宣不盯着他的眼睛,转而视线下移,投到他的身上,一字一句口吐芬芳,“就是r_ou_·体关系。”
“你要包养我?”沈年无比震惊,因为感冒而有点鼻音的腔调都要被吓好了。
贺淮宣皱了皱眉,想说彼此都能爽到,为什么我要付费?不过,他既然开口要了,“可以。”
包一个小明星花不了多少钱。
可以什么可以,一点都不可以!
可是自己先说喜欢身体这种鬼话的,现在要拒绝,没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怎么行。
沈年决定先问问,他是失眠脑子坏了还是裸睡受凉烧坏脑子了,“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抱了一晚上,抱得挺舒服,心也长草了。
贺淮宣活了二十八年,又不是性无能,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yù_wàng十分强烈。以前不屑于找乱七八糟的人解决,总是自己用手弄弄,提起裤子继续工作。
现在,难得遇到一个有反应还满意的,虽然这种只贪图他身体的流氓不配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但做彼此的炮友也挺不错。
“我有需求。”贺淮宣说着就想撩他的衣服,“包你多少钱?”
沈年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慌乱挣扎往下爬。
只是抱着吸了两口,就要被压着折腾,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更何况这种行为完全是在故事的主线上撒野,是在拿命博。
他溜到床的另一侧,把枕头死死抱在怀里做抵挡,冲着贺淮宣说:“我不接受!”
贺淮宣撑起身体,烦躁地说:“怎么了?”
“我怀着孩子怎么能做?”危及之间沈年灵光迸发,祭出了这张保命符,贺淮宣果然犹豫起来。
沈年带着鼻音继续说服:“我还要工作,做完走路都难受还怎么拍戏。”
贺淮宣侧卧着思考他说的话,沈年从枕头后面探头,观察他的反应。
“我可以用别的姿势,不进去。”
沈年吓得扔过去枕头跳下床,“那也得花时间,我挺忙的,公司还有那么艺人,你要想包没人不愿意。”
撂下一句话,人就跑走了。
我他妈就没想包过谁!贺淮宣支棱着三条腿,把扔来的枕头照着门口甩了过去。
枕头闷声砸在墙上,掉落在地。
自离婚以来,这是他唯一一次觉得沈年真的很讨厌,比过去还要惹他心烦。
第30章 生病
周一的晚上,邢楠组了个局,把导演和沈年凑了一桌。
私房小饭馆,温馨静谧,导演小酌,沈年感冒没有好,在吃药不能喝,以茶代酒,和导演聊得很畅快。
这部片子投资不大,制作不是有名气的班底,新人居多,但都是认真干事的,想做出点成绩来。
再说角色,古装仙侠剧的男三,有些不懂人事的小师弟,总会干些令人捧腹的事情,很有趣。
角色形象也好,要想改变口碑,接演正面角色才有帮助。
白天,导演看过沈年的试镜,已经十分属意。
邢楠都不相信,“您真喜欢?别说场面话,隔壁就有文印店,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出合同让你们签?”
他作势起身,奔着门就要出去。
邢楠就是担心导演看不上沈年,才组了饭局,希望多沟通多说好话加点印象分。
导演噙着酒杯来不及放下,连杯子一块伸出去招手,“快回来,说风就是雨。”
邢楠坐下,导演才悠闲嘬酒,说道:“你多大面子?我真不想用就直说了,还会顾及你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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