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何砚之说,“我也是为你好嘛,万一传出你的什么不雅视频,那多尴尬,你说是吧?”
单承已经不太想理他了。
何砚之本来觉得,他跟对方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可以tuō_guāng了互相比大小的程度,但想想大家都生在豪迈的北方,是可以在没有挡板的澡堂里泰然自若洗澡的神奇生物,当面换个泳裤啥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他背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tuō_guāng并换上泳裤,而单承站在他身后,回想了一下对方什么都没穿的三秒钟,做出评价:“你屁股还挺白。”
“……滚。”何砚之怒视他,“这话你敢当着俞衡面说吗?”
单承果断答:“不敢。”
何砚之本想直接跳下去,但又怕自己太久没游了适应不了,遂先在池边坐下,把脚伸进去。
泳池周围还有一圈低于地面,但高于水面,宽度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平常会被盖板盖住,也防止水直接扑腾到地面上来。
单承蹲在他身后:“我开泳池是给你游泳的,不是给你泡脚的,你要想泡脚,我那有足浴盆,那水还热,这凉水多难受。”
何砚之咬牙,简直想打他,板起脸道:“我警告你离俞衡远点,少在他那学些惹人讨厌的话。”
单承耸肩,不吭声了。
正巧俞衡拿酒回来,单承听到门铃响就去给他开门——一共四瓶酒,两红两白,都是市面上难以买到的好酒。
单承估计也是个喜欢喝酒的,欣然接受:“不错,多谢了。”
俞衡去院子里找何砚之,发现他还坐在那里泡脚,后者一见他来,立刻冲他扬起手中的泳裤:“来一起啊!”
俞衡沉默两秒:“你自己游就行了吧?”
何砚之万万没想到单承不陪他,小保镖居然也敢拒绝,不禁诧异:“你该不是……不会游泳?”
“怎么可能,”俞衡才不肯被他激将到,“只是觉得这泳池有点小,两个人施展不开,你先下吧。”
何砚之也不知信没信,又问单承说:“这水多深?”
单承:“我也不清楚,不会太深的,你下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何砚之心说你家的泳池多深你都不知道,只得溜边下水,很容易便踩到底,水才刚到他腰间。
“……”
这是游泳池吗?
儿童泳池?
“呃……我忘了,这个角上高出来一截,方便上下的,因为我没做梯子,”单承连忙解释,“你往前走走,有个坡,下去水就深了,小心点啊。”
何砚之无语半天,只好往前走,因为水清,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个坡在什么位置。
他顺着坡溜下去,感觉到水立刻深了,已经没过他胸口。
再往远处应该还会更深。
单承在岸上问:“要泳镜吗?鼻夹?耳塞?”
“不要,你不添乱就行了。”
何砚之说着深吸一口气,开始在水里寻找感觉。
两年没下水,实在有些生疏了,也不知道这刚恢复过来的腿到底行不行。
剩下两个人站在旁边看,单承问:“你真的不下去吗?放心他自己折腾?”
“不太放心,”俞衡说着已经开始换衣服,“不过下去了反而不能时刻关注到,还是在上面看得清楚。”
单承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他叹口气,回忆起什么:“当时活该刚杀青那会儿,有几天特别热,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大家就去游泳馆包了一场,放松放松。我记得当时砚哥游得可好了,潜的时间又长,速度还快,我们都追不上他。”
俞衡看向他:“你是想说现在不行了吗?”
“很难恢复到没受伤之前的程度了吧,”单承似乎有点惋惜,“不过也没办法——其实我都没想到他能这么快重新站起来,居然还能游泳,我挺惊讶的。”
俞衡笑了笑,没说什么。
“哎,对了,我那有提子,我去洗洗,一会儿他上来了你给他吃。”单承说着进了屋。
俞衡在泳池旁边站了几分钟,看到何砚之已经从这头游到了那头,就是速度稍慢一点,倒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于是他放下心来,坐到院子里的桌椅那边玩手机去了。
单承在屋里洗提子,他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来,凑到泳池旁边,居然伸舌头就开始喝水,俞衡也没留意到。
忽然它停下来,冲着泳池里狂吠了几声。
俞衡被狗叫惊扰,一抬头,就看见那狗居然直接跳进水里,以标准的“狗刨式”朝何砚之游了过去。
他心里“咯噔”一下,本能以为某人出什么事了,想都没想也跟着下去,狗比他还快,率先游到何砚之身边,试图把他救起来。
俞衡紧随其后,一把架住某人的胳膊,把他托出水面,焦急地问:“怎么了?”
莫名其妙被人和狗“救”上来的砚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看俞衡,又看看狗:“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俞衡:“……”
何砚之被迫上岸,抖了抖腿:“我就是腿有点抽筋,但我还能坚持到游上岸,难道我游泳的姿势很像溺水的吗?”
“……可能是你扑腾得动静太大了,”俞衡松一口气,“另外,在水里腿抽筋很危险,你应该先活动好再下去。”
“我以为没事的,”何砚之把狗也拽上来,“不过这狗可以啊,看到疑似溺水居然会下去救,单承养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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