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员外正恨不得为闲灯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因此连忙道:“仙君尽管说,不管是什么,我一定帮你办成。”
闲灯打听道:“何员外听说过玉子观音吗?”
他本来想把玉子观音小像给何员外看,但是一想到这观音像跟自己的脸一模一样,现在他又没了那张黄鼠狼面具遮挡,被何员外发觉自己跟观音小像一样那就解释不清了。
何员外问道:“是郊外的那一间玉子观音庙吗?”
闲灯道:“我听说这个玉子观音不是本地的,他有什么来头吗?”
何员外说:“仙君想知道这个,没问题,当年建造这个观音庙的工头跟我家有点远方亲戚的关系,我这两天、我现在就帮你去打听。”
闲灯道:“那就多谢何员外了。”
送走何员外,闲灯往别院走去。路过后院的时候,看到了喂j-i的王婶子。何员外家有个后宅,主人家是不进去的,专门给下人住,有些下人就在后院里养了些j-i鸭鱼鹅,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好杀了吃。
后院中还有一块不是很大的小池塘,水面上飘着一些鸭子跟鹅。
闲灯站在池塘边上看了一会儿,开口问王婶这个“鹅”怎么卖。
他是何府的救命恩人,又是高高在上的“仙君”,会法术,会仙术,在王婶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中年妇人眼中,那就是半个神仙了。
神仙开口要只鹅有什么难的,她不敢收钱,只说随便闲灯抓。
闲灯听了,盛情难却,挽起袖子准备抓鹅。他看中了一只“心宽体胖”的大白鹅,就它一只在岸上大摇大摆的走,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闲灯猫着腰悄悄接近它:大鹅啊大鹅,我抓你的时候你可要乖乖的,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只是屋里那位已经发了三天小姐脾气了,我只能抓了你去讨美人开心了。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死的体面些,就算是做成烧鹅,你也是全浔阳最美的鹅。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鹅也fēng_liú嘛……
王婶在一旁提醒道:“仙君呐,鹅不好抓的,你小心一点!”
可惜这句提醒已经晚了。
大白鹅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生命遭到了威胁,但是它一点也不惧怕闲灯,反而慢悠悠的转过身盯着闲灯。
闲灯被它盯着发毛:一只鹅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他跃跃欲试,靠近大白鹅。
谁知,大白鹅就在这一刻对他发动了攻击。闲灯从未跟一只鹅战斗过,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两片极大的翅膀左右开弓,拍打在他的脸上,脑袋像是被一个榔头狠狠地敲了好几下。
他抱头鼠窜,惨叫连绵不绝。
别院这边的兰雪怀,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正在屋里静坐。
要说静坐,身体静,心也要静,否则冥思修行只会有害而没有利,若是心不静,那就干脆别修行。
兰雪怀现在的心就很不静。
三天,他心中想道,闲灯已经三天没有跟他说过话。
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发了脾气,对方才不敢来找他,此刻算起总账来,一二三四反正全都是闲灯的不是。
“死断袖。”他暗自咬牙:“还以为你有多情深似海情比金坚,不过就是骂了你一句,现在就摆出这么一副做派来!竟敢不理我……真是、真是——”
负心汉!登徒子!王八蛋!油嘴滑舌的混账东西!
他还想以身相许吗?以后要是娶回家,那还得了?那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转念一想,气不打一处来,坐也不坐了,双手抱臂在胸前,想道:娶他?真是痴心妄想,别以为成天勾引我就能得逞了,我就是娶个木奉槌也不会娶他回家。
最后,还是不够解气,在心中又骂了一遍:死断袖!
爱来不来,爱理不理,关我什么事。
有什么好生气的。
半柱香之后——
“砰”的一声,内屋大门被人从里到外踹开,兰雪怀气势汹汹地往院子外面走。外面的丫头见他来者不善,都不敢上前和他搭话,低着头匆匆绕过他。
兰雪怀直接去闲灯的住处抓人,走出门,先听到后院一阵j-i飞狗跳的声音。
在这一众嘈杂的声音中,闲灯拔高的惨叫声,绕梁三日不绝,在其中格外的明显。兰雪怀脚步一顿,拐了个弯走到后院。
刚踏进院子里,就看见闲灯抱着头躲避大白鹅的攻击,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大白鹅有气吞山河之势,打的闲灯毫无还手之力。
反观闲灯,一身不知道是从哪个泥坑里滚过,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脸上还有大白鹅拍上去的泥巴,十分可怜,十分倒霉。
闲灯一边跑一边躲,余光看到了站在后院门口的兰雪怀,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又看了两眼,他欣喜万分,连忙往兰雪怀身前跑去,泪眼汪汪地惨叫:“小仙君,救我,救我!鹅杀人啦!!”
兰雪怀伸出手,干净利落的捉住了大白鹅的脖子。
大白鹅气势锐减,翅膀也挥不动了,伸着脖子“嘎”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兰雪怀冷冷地看着他。
闲灯气喘吁吁,喘够气了才开口:“我在捉鹅。”
“我是瞎子吗,我问你捉鹅干什么。”
闲灯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捉了送给你……”
他说完这句话,很没底气,连忙又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晚上打算自己做饭,你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一起吃。”
兰雪怀没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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