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涘却忍不住, 笑得更欢了。他像是把这几十万年都堆积在胸中的笑意,都畅快挥洒了出来。直笑得前仰后合。白玉冕旒晃动个不休。
南广和越发焦躁不安,脆声道:“你这厮!怎地几十万年蹲在天宫, 身外身在下界待了区区几十年, 便学的如此没脸没皮!”
崖涘笑得不能答他。
南广和便要夺身而逃, 只可惜翅尖上那根翠金色羽翎还叫他夹着,走不脱。他提了提翅膀, 急得在半空中俯冲下来。“你松手!”
“不放手!”崖涘索性将身子往后一靠,懒懒站在云头中,摇动指尖中那根羽翎。“吾病了, 残了, 要死了,临死前却再也不愿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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