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白盼纤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按了按。
他说……什么是甜的?
小盐巴的大脑仿佛有一辆卡车碾了过去,懵了一霎。
见他愣神,白盼缓缓垂首,对准他的唇瓣又亲了下去,小盐巴在接吻的时候已经学会乖乖张开嘴巴了,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导致被迫咽了好几口唾液。
吻得时间长了,小孩脸颊变得滚烫,白盼细致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才舍得放开他。
分开的同时,还牵扯出透明的银丝。
小盐巴被亲傻了,还问哩:“你……你怎么亲我呀……”
白盼看着他,轻笑一声,舌尖沿着s-hi漉漉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扫了一下。
小盐巴看傻了,本就有些茫然的脑袋瞬间晕乎了,心脏砰砰乱跳,浑身涌起奇异的燥热。
……怎么乱勾引人呀。
他不敢再瞅白盼了,便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其他方向。
沙发的对面,躺着一个老人,正是险些被红色烂泥同化了的老阿婆。
小盐巴恍神,想起自己才死里逃生,便拍拍滚烫的脸,急急问道:“阿婆怎么在这?刚刚到底是中邪了还是现实存在的?要真实存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蠕动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问了一连串,白盼倒不慌不忙,撩开他额头上的一簇发丝,说:“本来想进来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出来了。”
小盐巴愣了愣。
“有不好的东西在盯着我们。”白盼的下巴朝老阿婆的方向点了点,解释道:“心怀不轨,又对我们有所忌惮,便从老人下手,老人阳气弱,正适合它居息,这次没有成功,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小盐巴紧张道:“那怎么办?”
“暂且没事了。”白盼笑眯眯道:“我的口水是辟邪的。”
口水……小盐巴恍然大悟,难怪要亲他哩。
白盼俯下身子,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低声道:“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尝一尝。”
小盐巴双颊爆红,不知所措。
白盼逗了他一会,对面沙发便传来了动静。
那老阿婆悠悠转醒,正恐惧地看着四周,颤抖的脸部肌r_ou_预示着她还未从刚才的险境中摆脱出来,她转动脑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躺在屋中,更是惊恐万分,嘴里叽里咕噜也念叨着什么,就要往回走。
“坏小孩,坏小孩,走错路,投错胎,别来,别来……”
这句话听着耳熟,之前也听她絮叨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盐巴发现自己还躺在白盼腿上,赶忙坐起身,拦住了阿婆。
“你们要干什么?”老阿婆后退几步,做出防卫的姿态。
小盐巴道:“什么叫坏小孩,为什么会走错路,投错胎呢?”
老阿婆冷冷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绕过他往屋外走,神经质地说:“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他已经缠上你了,你没发现吗?”白盼突然道。
老阿婆蹒跚的步伐一顿,要有人站在她前面,便可以清晰看到布满皱褶的额头上不停淌下汗珠,仿佛下着永无止境的暴雨一般。
“他为什么会缠上你?”白盼走近她:“为什么会缠上我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阿婆垂着头,死死盯着大理石纹路,视线逐渐昏花,这不规则的纹路仿佛在缓缓移动,不断转着一圈又一圈。
她的意志逐渐崩塌。
白盼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说,就走吧。”
老阿婆迈开步子,跑一般地就想离开。
白盼道:“晚上,他还会再来。”
“你说什么?”老阿婆僵硬地问道。
白盼笑了:“您怎么不走了?”
老阿婆像是被打击到了,她的双腿抖得厉害,甚至不敢离开小盐巴的出租屋回到自己家里,她的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然后,用发颤的声音问道:“我说了……就能获救吗……”
白盼摊手:“这要看你提供的信息了。”
老阿婆走了回来,她脚踝的皮肤已经皱成了老树皮,眼睛里闪烁着浑浊的光芒,她坐到了沙发上,颓然道:“是丽丽,丽丽想要杀我。”
“丽丽?”小盐巴奇怪地问:“你是说,本来这间房子房东的女儿吗?”
“还能有哪个丽丽?”老阿婆冷笑道。
……
丽丽跟着母姓,叫张丽丽。
我们都喊她的妈,叫做张女士,都几十年的邻居了,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他们家的情况。
这张女士从小喜欢打扮,长得也漂亮,机灵聪明,可惜初中的时候跟着几个小混混学坏了,打架斗殴,逃学逃课,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也没去上班,就呆在家里啃老。
她变得贪慕虚荣,爱买奢侈品,起先啊,觉得父母的钱不够花,便在外面借了三十多万的高利贷,两个老人把她骂了一顿,咬咬牙帮忙还了,后来她看自己花钱,父母愿意垫上,就更加肆无忌惮大手大脚了,结果催债的又打来电话,数字不得了啊,一百多万,老头就不肯还了,一咬牙一跺脚,把张女士赶出去自生自灭。
听熟人说,这张女士从家里出来后,跑去夜总会干了,那里钱多,赚起来也不累,后来认识了一个大老板,有妻有女的,还想上位当正房呢,人家怎么可能那么蠢,玩玩罢了,但张女士不信邪,偏要搞出点花样,想尽办法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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