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投票?哪会那么复杂,直接找几个种子pk,最后留下两个不就行了。”童思睿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其实也挺复杂的,系领导,就是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以前推荐我留学的那个,他们家儿子想代表学校参赛。”
“谁啊?”
“叫杨什么来着,唉,名字到嘴边就忘了。”
“杨新程?”
“对对对,你认识他?”
“切,那个二货也能代表咱们学校去比赛?”童哲嘴唇撇成了上弦月。“好歹咱们学校也是百年名校吧,选个代表也不能这么草率啊。本来我就觉得你够毁的了,你还找个比你更毁的,这是真的不想翻盘啊。”
“还不知道啊,反正总得走个程序,看看分组效果。大差不差也就让他上了。反正这种辩论赛也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这次采用的是美国议会式,一所学校两个人。而且语言能力是一方面,知识面、临场发挥都很重要。我之前就是吃了知识面的亏,虽然语言能力吊打一群。哎,大部分语言专业的学生就这个毛病,每天就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j-i,ng耕细作,一谈到专业知识就懵逼。”
“那我岂不是也可以参加。”
童哲扭过身体期待地看着童思睿。
“就你?得了吧。我怕你连辩题都看不懂。你就给我好好准备四级,你们班是不是就剩你一个了?我都听你们老师跟我说过好几回了,让我在家带带你。你说你……”
“停停停,唠叨个没完,还想不想知道景文硕的事了。”
童思睿刚才一幅居高临下的冷艳状立刻眉开眼笑,只是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到了家,童哲跟童思睿告了别,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连上wifi搜最新款游戏机,然后把链接发到童思睿手机上。怕童思睿抵赖,在收货备注里写上“景文硕”三个字,还重重地加了三个感叹号。
转眼间,时间已经快到九月底了。经过了拉练和汇报演出,三个星期的军训几乎让大一学生脱了一层皮,但是脱完皮之后,似乎获得了新生。最后跟军训教官短暂的告别,夏冉江却并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那么不舍。教官跟大家抱在一起,夏冉江只是在外围安静地站着、看着,仿佛这一切跟他无关,面前上演的离别之情在他眼里像一场闹剧。对他来说,无论周围的同学此刻有多悲伤或有多欣喜,若干年后他们也只能记得今天的只言片语。自己也一样,今天的一幕幕跟油彩泼出的画卷,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褪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原先鲜活的笔画渐渐暗淡下去,最后只剩下脏乱的一块破布。
“想什么呢?”
夏冉江靠着背后的铁丝网坐着,歪戴着帽子挡着下午的阳光。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肩膀上,面前一个魁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夏冉江正了正帽子,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教官李林。
“李教官好。”夏冉江平静的打了声招呼。看李林想坐下,往旁边挪了挪。
“干嘛呢?大家都在开庆祝会,你怎么一个人呆这儿?阳光浴哪?”
“没,感觉不太舒服,坐下休息会儿。”
“你这小子。”
李林故意抓乱夏冉江的头发,呵呵地笑着。
“那个,教官。你们下午就撤了?”夏冉江突然抬头问了一句。
“是啊,还真有些舍不得呢。我们这也是第一次搞军训。明年也毕业了。”
夏冉江没吱声。突然想提自行车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不过,还是要祝贺你,终于评了军训优秀学员。”
夏冉江微笑着算是回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军训结束离国庆长假只有一周多的时间。这一周里,夏冉江算是正式开始了大学生活。
“我说,我们这课表安排怎么这么无聊啊,j-i,ng读课、泛读课、听力课、口语课,能不能有点新花样啊。怪不得大家都想转专业。”
周末,何啸宇收到班长群发的课表,打印出来贴在寝室门后。周一一早,何啸宇,站在门后发呆。
“语言课本来就是这么些内容啊,这跟转不转专业有什么关系。学扎实了才是真理。”
夏冉江收拾着东西,刚拉链,又想起来把自己的哆啦a梦挂链放进去。
“唉,我说我碰上你是不是倒霉,好好的自行车,我都没骑几次,结果被你借去,活生生地走,死翘翘地回。一堆破铜烂铁我卖都没人要。”
一路上,何啸宇不停地抱怨。
“又不能怪我,是卖你自行车的学长太坑爹,自行车质量太差。还有,教官借去直接来了个泰坦尼克号式的迎风飞翔,你这自行车也撑不住啊。”
“妈的他们摔了还骂我自行车是破车,我日他们全家。”
何啸宇咬着牙恨恨地说。
“所以呀,以后买车一定要买质量好的。教官还好只是摔了下来,这万一被哪个零部件戳伤了你还得赔医药费。”夏冉江一把搂过何啸宇的肩膀拍了拍。“不过啊,车还是挺重要的,啥时候咱俩一起去买呗。”
何啸宇白了夏冉江一眼,本来还准备兴师问罪,不过一想到那个摔个狗吃屎的教官之前对自己的虐待,心里觉得损失一辆自行车还是值了。
夏冉江和何啸宇到得比较早。找了个角落靠后门的座位做好。继续聊着自行车的问题,不时辨析桌子上刻的各种牢s_ao和黄段子。其他同学也三三两两地进来找座位坐下。
上课铃响。几乎是与铃声同步,前门推开,进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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