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买的玩具蛇,被打成一个球状蝴蝶结,端正摆在他昨晚给霍鑫泓念的书上,下面还压着一朵白玫瑰。
脑袋拐不过弯的今淼:……什么意思?
带着一脑子疑问在霍府独自吃过午饭,今淼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上课,房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闫伯的声音:
“淼少爷,今老板和夫人来看你。”
这么突然?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上次今扬波回去后势必不会说他的好话,而他手机拉黑了今父,今母则从没联络过他。
给程意发了一条有急事的讯息,今淼站在镜前反复整理着装,确定没有一丝纰漏,才拖着稍显沉重的步伐迈出房门。
原主对生父母的感情很复杂,平心而论,他们在二十多年前的事中也是受害者,可是,他们对今扬波的差别态度,却间接给原主造成了二次伤害。
“你们好。”
推开客厅门,今淼动作稍顿了顿,注视沙发上端坐着的一对夫妇:
男的约莫四、五十岁,中等身材,西装革履,带点铁灰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漆黑的双眼中透着世故与j-i,ng明,眼角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有几分沧桑;面对今淼时,今志涛的面孔总是严肃的,两人的对话也多是公式化。
原主的面容多遗传自生母叶雅静,她出身书香门第,在市内一流大学担任艺术专业副教授。叶雅静身穿一条华贵的净色改良旗袍,染成棕色的长发用珍珠发夹盘成髻,露出戴着翡翠耳环的耳朵;她的皮肤偏白,尽管注重保养,但脖颈上难免已出现岁月的痕迹。
“很久不见。”
在今父今母对面的沙发坐下,今淼挺直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礼貌:
“有什么事吗?”
“小淼,别这么拘谨,爸妈只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一手搭在眉头紧锁的今父手上,叶雅静眼神忧郁而同情,缓声劝说:
“听扬波说,你在霍家过得不高兴,爸妈也知道你的艰难,可是,这毕竟是别人家,脾气该收敛还是得收敛。”
果然是这样,今淼低头笑了笑,耐住性子,冷静解释:
“我想这里面有误会,霍家对我很好。”
毫不意外对上今父今母不信任的目光,今淼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问:
“是霍家没有履行承诺?还是今家又出了别的事有求于人?”
“没有,霍家素来守信用。”
斩钉截铁否认,今志涛敏锐察觉到,今淼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
之前的今淼一身痞子气,走路也没个人样,心智像个没开化的农村人,连呼吸也令人生厌。
当下在他眼前的青年,目光如炬,神情坚毅,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认为今扬波在说谎,无论今淼有没有改变,横竖他铁定不会对这个儿子抱任何希望。
“我们只是关心你。”
不安地看了丈夫一眼,叶雅静抿了抿嘴,继续苦口婆心:
“早前你爸给你发讯息,你回的那是什么话?你爸不计较,在霍家可千万不能这样。”
出现了,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先认定原主有错,再摆出一副大度宽恕的嘴脸,摁头让人感激。
“我说的是事实。”
握紧拳头又松开,今淼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
“既然你们来都来了,而且怎么也不愿说出真正理由,那么就让我说几句,麻烦不要打断。”
盯着眼前错愕的两人,今淼两手搭在膝盖上,微微昂起头:
“我回到今家快四年,彼此实际相处时间不到一年,纵然我们客观上存在血缘关系,但很遗憾,在感情交流上,我们仅比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好一点。”
抬起手请求今母先不要c-h-a话,今淼直直望向满脸不耐烦的今父,深呼一口气,继续说:
“每次我提起长大的经过,你们总迫不及待制止,可能在你们看来,我倾诉小时候过得不好,像是在指责你们,然而并不是。”
想起原主悲惨的童年,今淼鼻头止不住发酸,哑声说:
“我只是想让你们了解,那是我的过去,无法改变,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或许一辈子也无法成为你们所展望的那样,但我已经尽力了。”
听见他的话,今母两手捂住脸,低低啜泣;今父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对两人的反应不甚意外,今淼平伏一下情绪,又低声道:
“很遗憾无法成为让你们骄傲的儿子,我们重逢得太晚,很多事过了那个点,就没法回头。只想说,我很感激过去这么多年,上天还是能遇上我的生父母,更感谢你们给我创造改变人生的机会。我知道以往我做过很多让你们失望的事,我在这里郑重向你们道歉。”
话音落,他站起身,深深向面前两人鞠了一个躬。
客厅安静得只有竖钟钟摆沉闷的摆动声,有好那么一会,今父今母呆若木j-i地望着向他们低下头的青年,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一手捂住眼,今志涛的声音沙哑而疲惫,略带慌乱地摆了摆另一只手:
“你不用这样。”
“接下来,我想提议一件事。”
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今淼抬眼直视两人,声音渐渐恢复平静:
“今后,我会尽法律上应尽的义务,你们也不必勉强接受我,维持在彼此舒适的距离足够。其次,相互坦诚是建立关系的第一步,因此有什么事,请务必摊开说。譬如,我嫁入霍家,是为了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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