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衣附和他。
“对,都坏。”
林乱一张嘴就忍不住发出了哭音,他就张口咬上了碎衣的肩膀,他情绪不稳,又记恨着碎衣刚刚咬他,一点都没有留情,直到嘴里弥漫开鲜血的咸腥味,才慢慢松开了口。
碎衣一动不动,只是顺着他的脊背一直抚摸,等到林乱发泄的差不多,慢慢从碎衣脖颈处抬起头来。
碎衣才退后了一步,慢慢离开林乱,松开对他的桎梏。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碎衣也不管地上的米袋,拉着林乱的手往回走,林乱顺从的跟着他,他怕被人看见自己哭了,一直低着头。
碎衣向来霸道,但是林乱性子犟的很,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承认,他自己心里是难受的,但是旁人要是说一句,他就张牙舞爪,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你要是强按他低头,就要被他记恨了。
现在他这样乖乖被人牵着手走,就已经等于是服软认错了。
明明是只一戳就往后倒一个跟头的小奶猫,偏偏神气的很。
所以碎衣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揭过去的时候就默契的不再提起。
碎衣领林乱进了屋,让他坐在床上,先脱了林乱的靴子,让他赤脚踏在垫子上,林乱生的白,脚这种不见阳光的部位就更白,踏在深色的垫子上,脚趾因为接触到凉凉的垫子而不自觉的动动。
碎衣忍不住捏了捏,然后才起身,解开了他的衣襟,也没想脱下,只褪到肩膀,露出圆润的半个肩头,肩头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那是碎衣留下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打开里面都是透明的药膏。
林乱脸上还带着泪痕,看起来乖乖的,等碎衣直起身来,他就抬头看着碎衣。
碎衣细细的给他推开药,凉凉的,很舒服。
林乱突然开口道。
“你不要吗?”
“要什么?”
“抹药。”
“我待会有事儿。”
碎衣给他拢好衣服,又摸了摸他的脸,他手上有一层薄薄硬硬的茧子,在林乱脸上留了一道红印子。
“听话,睡一觉。”
*
夜深了,苏府内,各处都灭了灯,只有一队侍卫提着灯笼在府里巡逻。
暗处,伏在高处屋顶的一个人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样不是对苏府的守卫一目了然嘛,平白便宜了他,这苏府也不过如此。
他慢慢缠着手上绑着的绑带,把匕首叼在嘴里,心里暗暗记下了侍卫巡逻的规律。
悄无声息的攀着墙壁下来了,沿着府里的路飞快的走。
直到拐角的时候才猛的停下,从拐角对面出来一队侍卫,没有灯笼,只在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黑暗里行动。
等那队人走过,从走廊顶上才跳下来一个人。
【大意了。】
他心道。
苏府这那里是守备松懈,
这分明是高明到了家。
一队摆在明面上巡逻,再另选出一队夜视能力过关的,在夜色巡逻。
换一个反应慢些的人来,说不定就被抓了个正着。
那人影这次过后反而速度更快的逼近苏凌然的卧房。
他并不知道这种巡逻的侍卫有多少,但是束手束脚耽误时间反而更加容易暴露,不如快刀斩乱麻。
他突然慢了下来,手腕一摆,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在门前贴着耳朵听了许久,这才猛的破门而入。
同时甩出一把袖剑,然而床上的人往旁边翻了一下身,躲开了,苏凌然床头就有剑,他抽了出来,挡住了对方刺来的匕首。
两人在那里僵持不下,突然那个黑衣人动了下手腕,腕间的什么东西咔嚓了一声。
不久后,整个苏府都亮起了灯,有狼狗不停的叫,人声嘈杂,苏凌然卧房这时候已经乱成了一团,连门都被踢开。
“钟叔钟叔您别急,哎哎,钟叔!”
“快快快,叫军医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苏凌然从屋内出来,看样子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离苏府两三百米远的地方,一个黑影扶着墙慢慢喘息着,他捂着腹部,腹部明显在淅淅沥沥的滴着浓稠的血液,他甩开了脸上的面罩,那赫然就是碎衣。
碎衣眉眼间戾气比平时更甚,y-in戾道。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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