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有话要说,那跟我来吧。”
魏峦把何冠阳带到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厅,上次他拜托刘金调查范予歌大学时候的状况,两人也是在这儿见面聊天吃饭的。
“现在方便说话了吧。”咖啡端上来之后魏峦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他没时间跟何冠阳再你来我往地打什么哑谜,办公室里还压着一大堆工作没做,更重要的是,他实在不喜欢这种互相试探、互相猜疑的谈话方式。
“那我就直说了。”何冠阳脸上似乎常年都带着那抹笑。“我听小情儿说了,你想把薇薇抢过去?”
“什么叫抢过去?”魏峦皱起了眉,“薇薇本来就是我的女儿,我抚养她才是天经地义的。”
“你抚养她?你拿什么抚养?请保姆?还是丢给你那有钱有势的家人?”何冠阳嗤笑了一声,“那不叫抚养,那叫喂养,就像喂家里的猫猫狗狗一样,给吃给喝就行。”
魏峦冷冷地盯着何冠阳。之前和范予歌吵架的时候,范予歌也对魏峦说过类似的话,再次听到这话魏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我说了,这是我和我家人的问题,我和我的家人自然会解决,我也一定会给薇薇一个足够幸福的成长环境,不需要你来c,ao心。”
何冠阳却摇头道:“你错了,薇薇可不是你的家人。她身上流着你的血,不代表她就是你的家人了。生下了孩子又遗弃了的父母多着是,你跟那些父母也差不多。”
魏峦冷冷地眯着眼看着何冠阳:“我承认我以前犯了错,我有对不起薇薇、对不起她妈妈的地方。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能做好薇薇的父亲,能抚养好她,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不需要对你交代,也不需要对范予歌交代,我只需要对薇薇有交代就行了。”
何冠阳耸了耸肩,用一种根本不把魏峦的话放在心上的态度说:“这话,你去对杜心怡的鬼魂说去吧。”
即便魏峦已经冷静冷静再冷静了,听到何冠阳这话还是不免火星子直往上冒。他强压下胸腔中升起的怒火,凑近了桌子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何冠阳:“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出水芙蓉白莲花呢?对,我是犯了错,我承认,就算要跟薇薇坦白我也不怕。但你们又干净到哪儿去了?”
“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问问范予歌他有脸告诉薇薇他是干什么赚钱的吗?他现在叫你来我这儿跟我叫板,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这种蹲号子的买卖,真要是被捅出去了,你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赶紧把自己屁股擦擦干净,反倒跑来我这儿耀武扬威了,你们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何冠阳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抖着肩膀笑了起来。魏峦重新靠回椅背上,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笑,他笑了一会儿之后才收住声音。
“年轻真好啊……”平复下来之后何冠阳发出了这么一声莫名其妙的感叹。
“你是指比你年轻那么几岁吗?那确实好啊。”魏峦立刻反唇相讥,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何冠阳在嘲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打嘴炮。
何冠阳一边看西洋景儿似的看着魏峦,一边笑道:“是啊,总是能这么天真地做出这么不切实际的遐想。”
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了桌上,人也向前支到了魏峦的面前,两个人一人架在桌子的一端,对峙的姿态明显。
“我看你对我、对小情儿,对我们的行业,都有着不小的误解啊。我这一趟还真是来着了。”
他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觉得有趣的表情:“你以为就凭你手上这点东西,就凭你,能撬得动cupressus?”
魏峦眼神一凛,面前的何冠阳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凑近说话的声音明显压低了。
“你既然进得了那天的见面会,可见你的确有自己的门路,那你会不知道,cupressus是什么背景,r是什么背景吗?你以为就凭你,能撬得动cupressus,撬得动r?”
魏峦也笑了,同样目光灼灼、语带挑衅地直视着何冠阳。“我为什么要撬得动cupressus、撬得动r?我只需要撬得动范予歌就行了。他范予歌不过是网站的一个sè_qíng主播,今天网站可以捧他,明天还可以捧别人,难道r会为了一个sè_qíng主播赔上生意?”魏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何冠阳似乎觉得更好笑了。“范予歌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说了不算。”
“你知道范予歌背后是谁吗?”何冠阳挑着眉问魏峦,神色间有着说不出的桀骜。魏峦心下生疑,面上却丝毫没带出那分疑惑,只目光冷硬地看着何冠阳眼尾下方那颗似乎愈发鲜红的泪痣。
“范予歌的背后,是我。”
何冠阳翘起嘴角,表情高傲得像是浑身带刺的美艳玫瑰:“只要我撑着他,那别说你了,就是你老子、你祖宗来撬,也撬不动范予歌。只要我撑着他,就是r撑着他,你想把他扔进号子里?做梦去吧,先掂量掂量你跟r哪个血更厚再说。”
魏峦终于保持不住冷硬的表情,面上既怒又惑。他眼神y-in沉了下来,咬牙盯着何冠阳问:“你跟范予歌到底什么关系?”
何冠阳嗤笑了一声:“你管我们什么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是我还是范予歌,你一个都撬不动就行了。年轻人,别手里有点权势就以为自己能手眼通天了,先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再在我面前耍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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