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甚至很不可爱地退后了一步, 表情就差明摆着写上「阿母, 姑姑好可怕啊!」了。
刘嫖见状又气又急,直接上手好好地揉搓了一顿侄子的脸颊r_ou_, 然后气呼呼地带着女儿去了娘娘团那, 添油加醋地向着当妈的宫妃们告状了。
贾夫人听完之后笑了个前仰后合, 王美人亦是边捂嘴笑边劝慰道:“都是小孩儿罢了,您同他们置什么气?快吃个果子。”
刘嫖将手在侍女递来的金盆子里头细细洗干净,又让人服侍着将十根玉葱般的手指擦干, 愤愤道:“你们方才是没有瞧见,那两个臭小子的看我的表情就和,就和看大怪物似得, 都怪娇娇胡说。”
“哎哟,您怎么还和闺女气上了。”贾夫人摇摇头, 把一脸委屈的陈娇拉了过来, 又取来帕子把姑娘的手擦干净,然后让人递上了一个火炉和陶锅, 道:“您这样子,我可得给咱们家臭小子道歉啦,您快看看这歉礼如何?”
刘嫖随意瞄了一眼,她倒不是真的在意什么歉礼, 只是有些好奇这里头装了什么,看起来是吃食?
“这是甚?又是胜儿做出来的?”
“可不就是。”贾夫人指挥人将炉子架了起来, “他今天早上交给我的,还让我莫要给别的皇子们看到,要偷偷吃。我当时没耐住好奇就打开看了眼,看着就是普通的j-i子,不过看他那神秘劲,味道定然不错。”
“这不是中山王殿下藏下来的点心,我们就这么把它吃了?”王美人抿嘴一乐,“怕是过一会他们别是有多心疼啦。”
“该!”刘嫖气呼呼道,想到方才两个豆丁看自己的眼神还觉得有些气不顺,那眼神就好像她回了家有多彪悍似的。天地良心,刘嫖和陈午关系还真是尚可,年轻时候也是很浓情蜜意过一段时间的。
陈午也是她自己亲自挑的驸马,年轻时候的堂邑侯也能被称得上一句陌上君子,她当时是大汉国唯一的长公主,更是极为尊贵,二人成婚时候可是被好一顿夸登对。
现下孩子大了两人关系便有些淡,但是陈午也极为尊重她,堂邑侯家里头也没什么腌臜事情。馆陶可不是傻子,她出嫁时候窦太后可是将女人在内在外的技巧教过她。
窦漪嫁给当时的代王时候,代王妻妾可全然不少,就如此她亦是得宠生下馆陶,接着又生下两个儿子,自有她的道理。别看馆陶现在嚣张,她出生的时候窦漪也不过是寂寂无名的窦姬,她跟着母亲也是过过很长一段时间谨小慎微的日子的。
是以馆陶在外强势,在家大部分时候都很是温柔小意,封国更是让堂邑侯管着,她只偶尔听听下头的报告,表现出了十足的信任。
偏偏自家的这个傻女儿,只看到了她外表的部分,全然不知有些事情就是闺房之乐,还在男儿郎们面前直言什么驯夫,哎哟喂!
想到这儿,刘嫖就想要揪女儿耳朵。偏偏阿娇早就熟悉母亲的做派,一见情况不妙立刻躲到了贾夫人背后,刘嫖顿时觉得没面子,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您这是作甚?”王美人帮着说和,“别吓着孩子。”
“吓着?”刘嫖哼了一声,她愤愤指着女儿,“就她那性子,能被吓着,她上次还……”
后头的话被她咽了下去,这位大汉最尊贵的女人之一狠狠地瞪着自己女儿,一想到栗姬夹枪带木奉拒绝联姻时候的话语就觉得满腔的火气要喷涌而出。
刘嫖就这个女儿,长子以后会袭爵,次子也是个聪慧的,有他父兄照顾着也无妨。偏偏就是这个女儿,胆大包天,据说上次还和太子吵了一架,那也就罢了,吵完后她还跑去太子的书房,在人家的桌案上画了王八。
这事刘嫖根本没处去说,在知道女儿干了什么的时候她简直要当场昏厥,尤其当时正是她和栗姬商量结亲一事的紧要关头。
是以栗姬一句句的嘲讽砸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偏偏她当时为了女儿的名声不好张扬,只能一口口咽下这口气,实在咽不下的时候就去骂女儿。
“阿娇这般漂亮,身份又高,便是骄傲一些亦是无妨的,找个脾气好的夫婿便是了”王娡轻声细气地宽慰道,“更何况儿孙自有儿孙福。娇娇还小呢,等再大一些,指不定您如今同她说起现在这些事她都不相信喽。”
“哎,如果真如你这么说就好了。”刘嫖按了按眉心,只觉得满心烦躁头痛欲裂,她又瞟了眼女儿,恨恨道,“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身臭脾气。”
她嘴里头的埋怨陈娇全听在耳朵里,只是一声也不吭,实在不愿意听了就扭过头去。见状贾夫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悄悄侧了侧身,将陈娇挡在了身后。
那边两个女人还在说着话,这边随着火炉的升温,卤水的香味一阵阵飘出。渐渐地,说话的女人们也开始心不在焉起来,屡屡往这边看来,而同样嗅到味道的小国王们也是忍不住,最后被香喷喷的j-i蛋勾着,自投罗网来了。
见两个小孩过来,王美人自然嗔怪一番,两个小国王也全然不介意,坐在那儿等着吃点心,特别的没心没肺。
刘嫖自然是不会和几个豆丁计较,又戳了戳刘彘的肥脸蛋便将这事揭过去了。只是在分j-i蛋时候,她左看右看没见着女儿,这才注意到女儿藏在了贾夫人背后躲清静,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便又指责了几句。
以陈娇的脾气也是忍到了极限,见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也顾不得忍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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