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菽当真如弟弟所说可以有特殊的制法令其长期保存,那么兵士们的干粮就能多一项,不需要完全依赖于饼子,从而减轻对于农田产出的需求。
最重要的是,一旦供应跟上,副食品增加,那么也意味着农人不再需要日日在农田里头为了主粮打转,也能有富余的劳动力投入到别的事业当中,比如说制糖。
虽然在心里已经将南越打为敌人,但面子上刘发还是和南越国保持了很不错的关系,他在证实红砂糖的产出后,便直接和南越国的商人签订了甘蔗供应的订单。
在南越国,甘蔗根本不值钱。但在商人这里,一转眼他们就翻出了四倍乃至五倍的差价,刘发当时面不改色地直接对半砍,最后南越商人在得到了豆制品作为添头后终是让了一步。
南越商人在无意间试吃了长沙国的豆制品后惊为天人,无论是醇厚香甜的菽r-u,还是鲜嫩的豆腐,亦或者是豆衣、干豆腐都十分美味,南越商人几乎只要尝到味道就能想象出其能够烹饪的菜肴。
尤其是豆腐本身,放在鱼汤里头该有多味美啊。
但没办法,南越国这地方不适合种大豆。
大豆的成长需要大量的光照,还有昼夜温差,长沙国本身也不适合种植,但是人家有山,山间气温寒凉,昼夜温差大。
如今雨带还在黄河流域,属于长江流域的长沙国降水远不如后世频繁。但南越国就不一样了,南越国的降水主要来自于海上的水汽蒸腾,那是想下就下,一点也没个准话。
自家种不出来的东西采买时候就只能让步,南越商人采购了大量的干豆腐,忽然他看到商户神秘兮兮地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个坛子,口中还招呼说:“来来来,小老弟,我给你看个宝贝……”
毫无戒心的南越商人好奇凑近,后来据他回忆,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终极。
“咦,这么说,阿兄是真的做出了臭豆腐?”夏安然坐在馆舍里头,正拿着一个小火炉咕嘟咕嘟炖着一锅汤料,他一边和刘发交谈一边制止刘彘蠢蠢欲动想要去揭锅盖的手。
但不管是刘彘,还是经过的人,见到这口神秘小锅的时候都想要立即将它打开。
无他,太!香!了!
中山王拉着兄弟几个人就坐在穿廊上头,拿着红泥小炉就在那慢悠悠地炖着陶锅,这里头放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丝丝缕缕透出来的都是他们从来没闻过的诱人味道。
有些像昂贵的香料,但要更加复杂,各种味道交汇在一起,最后人体共同的反应就是唾液的疯狂分泌。
刘发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一下下往陶锅上瞟,他看着弟弟在这样喷香的环境下居然还能捧着老爹送的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显是一幅心静自然饱的模样,心中不由佩服,佩服完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刘小彘使了一个眼色。
刘小猪和这位兄长没见过几次,但此时因着两个人都有同样的目标,只是眼神的一个交汇便立即心领神会。
二人一个错身,一个像小炮弹一样冲到小国王怀里成功困住了他,给另一个提供了开盖的机会。
刘发一把打开了陶锅的盖子,扑面的水蒸气之后就是诱惑了他们很久的鲜香。
等蒸汽散去了些,他定睛一看,不知道夏安然是怎么倒腾出来的,这锅里的液体均是黑乎乎的,里面的物体也是被染上了深棕色,看起来格外不显眼,但是他的嗅觉却在告诉他——你的视觉欺骗了你!这个肯定很好吃。
“至于嘛!”夏安然哭笑不得地压住了弟弟挥舞着不让他起身的手。
陪在边上的窦皖在后头撑了他一把,将他扶正,小国王将r_ou_乎乎的弟弟当做是个小抱枕一样搂在怀里,反过来制止住了弟弟好奇想要去看的举动。
啊!哥哥太坏啦!
刘小彘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他也没多挣扎,只伸长了脖子努力去看,见未果后立刻一脸纯良地回头,“阿兄,你做的是什么呀?”
小表情简直无害极了,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还伙同兄长做出偷看这种事。夏安然两手掐着家里这尊宝宝的腮帮子r_ou_,边一下一下揉动,边对刘发说道:“阿兄,先盖上吧,应当还未入味呢。”
刘发依依不舍地将盖子合上了,然后重新坐回来,一脸就靠着刚才的一口香味续命的模样,“你这是做的什么?那么香?”
“是中山国的酱……”夏安然咂咂嘴,“我就带了一罐子,给阿父看成品用的,现在那些酱都在宫中了,我可就剩下外头这些了。”
没错,小国王本来是带着酱油坛子过来给老父亲展示一下的。这些酱其实还没有到可以采收的时候,哪料老爹和他一确定这些酱料现在也能吃就立刻把一整个罐子都拿走了。
这一锅还都是干酱,没出酱油呢,就这么被人拿去了,夏安然才不相信他爹是会等到出了成品的时候再吃,绝对是直接来个蘸酱吃或者裹酱吃。
哼,他早就看透北方人的尿性啦!北方绝学就是万物皆可就酱!
他有九成把握等到出酱油的时候,他老爹还会找个借口来问儿子讨要。
最后小国王拼了老命从酱缸里头留下了一小碗,还因此从他爹那边蹭到了好些昂贵香料,这些香料现在就在锅子里面,勉强组成了一份卤料汤。
刘发等听到里面是一堆贵到让他心里头流血的配料,最后服务的对象居然是几枚廉价的j-i子和豆干时候,他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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