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尸体所化的怪物又挣扎起来,季寥甩了它一巴掌,随后它脑袋像是被打晕了,安分了一点。
佛屠子忙割了自己一片肉,喂进怪物的嘴里,它吃了之后,变得更加老老实实。
季寥见状一笑,说道:“你这是学佛陀割肉喂鹰么。”
佛屠子笑了笑。
季寥知道他的肉肯定有古怪,才能让怪物安分下来。不过既然血伞和佛屠子都说女儿没有进这里,因此季寥更加想出去,他继续道:“我要出去。”
佛屠子道:“尊主要出去,便要先让我替你将骨头的杂质剔去,练成玉骨,然后接受灭度法意,形成金身雏形。尊主请放心,这件事对你有益无害。”
季寥摇头道:“有好处我也不想要,还有我之前遇到的白骨僧人是怎么回事,庙里其他僧人又去了哪?”
佛屠子笑道:“尊主难道一定相信你看到的便是真的?尊主难道就不怀疑你眼中的现实,或许只是别人故意弄出来给你看的?”
他话音一落,季寥拳头就落在佛屠子身上,他道:“你觉得这拳头真实么?”
佛屠子挨了一拳,非但没有生气,忽地露出欢喜的神色,说道:“尊主果是对天地之道十分透彻,任他是真是假,拳头总做不得假。”
他这话颇有禅机。
但季寥本意就是想打他一拳,让他说人话。
季寥道:“你这人倒是有点趣,可我没功夫跟你瞎扯,你不告诉我出去的办法,我便自己去找。”
佛屠子微微一笑,见季寥出门,也不阻拦。
血伞见季寥出来,蹦蹦跳跳到了他眼前,她好奇道:“尊主,怎么样了?”
季寥心想这三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古怪,怪物是失了智,小伞是一副痴女模样,那个佛屠子更是动不动就打机锋,他就算真做了这么尊主,靠这三个家伙,一万年也别想杀回什么那烂陀寺。
季寥道:“你们不告诉我办法,难道以为我真的便出不去?”
血伞道:“尊主,我已经说了办法啊。”
季寥道:“但你那个办法,对我来说就不是办法,对了,我到底是叫你斩业,还是叫你别的名字,之前不知道能跟你沟通,便随便给你安了个斩业的名字。”
血伞道:“斩业挺好的啊,我很喜欢。”
季寥道:“听你声音分明是个女子,难道你就不觉斩业两字不怎么好听么?”
血伞道:“我觉得可以啊。”
季寥便问道:“以前菩提多罗怎么叫你的?”
血伞道:“他叫我莲华。”
莲华是佛门的圣物,菩提多罗给她取的名字还是很有水平,季寥油然道:“这名字不是很好听么。”
血伞道:“可我觉得斩业很威风啊,当然要是尊主叫我莲华,那就这样吧。”
季寥很想说你这是什么审美,不过还是决定不争辩了,他道:“你喜欢斩业,我就这样叫你吧。”
血伞有些喜滋滋道:“谢谢尊主。”
季寥道:“我要自己想办法出这里了。”
血伞道:“尊主,真没别的办法诶。”
季寥淡淡一笑,也不争论,他穿过一条长廊出了内殿,来到外殿。很快就看到寺院大门,他心想那门匾是菩提多罗手写的,说不准古怪的源头就在那里。
他往寺院大门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忽地抬头,他看到的又是大雄宝殿。
季寥并不气馁,继续往大门走去。
如此翻来覆去上百次。
他仔细回味之前每一次的细节,看起来好似没有任何破绽。他总是很突兀的一下子就转回到寺院的大雄宝殿外。
但季寥没有因此就被迷惑住,是有区别的,他灵光一闪,就要抓住一个点。
…………
血伞、佛屠子、怪物都呆在一起。
三个古怪的家伙,互相好似在探讨什么。
佛屠子道:“莲华,尊主是不是讨厌你,才不肯做尊主。”
血伞道:“怎么可能,而且我现在叫斩业了,你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想尊主肯定是生夜摩诃和你的气。”
佛屠子道:“我就是怕夜摩诃闹事,才把它埋在佛像里,哪知道它居然能被放出来,而且我是一番好意替尊主洗髓换骨。而且尊主之前动得太快,我才不得不和夜摩诃联手,才能替尊主洗髓换骨。倒是你,被尊主放出来前,肯定打伤了他,对不对?”
血伞想到季寥确实被她的剑芒伤过,可那时候她被封印着,剑芒不过是被动发出,这可不是她的错。她干脆装作没听到,而是说起另一件事,道:“现在灭度法意已经发作,说不准什么时候那烂陀寺的人就会来,尊主若一直不答应,我们岂不是要被抓走。”
佛屠子道:“你忘了灭度法意里可是有刹那神通的,这正是菩提多罗为了让尊主能有时间参悟法意而设下的,只要尊者没有彻底吸收灭度法意,这一夜将会无比漫长。不过现在灭度法意发作,此处已经转化为死界,我怕时间过得长,会有更不可测知的事情发生。”
血伞幽幽一声叹息,发起感慨道:“生者不长存,死者不长寂,想起我们当初也是闯入一处死界,才发现夜摩诃这个白痴的。”
怪物裂开嘴傻笑起来。
佛屠子笑道:“它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无忧自在的。”
血伞道:“你分明过得最好,我一直被封印着,而你显然已经从沉眠里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佛屠子道:“也就这几十年的事,何况我肉身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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