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渠立刻打电话让人量一下受害者的脐高,贺彩玲一直站在旁边听着,闻言立刻找来软尺,给萧陟量了一下。
量的时候,郑渠饶有兴致地问贺子行:“你猜他有多少?”
贺子行很想冲他翻个白眼,看着萧陟的腰,随口说了个数:“120吧。”
贺彩玲量好了,“119.3。”
萧陟挑了下眉毛,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
法医那边也打来电话,死者的脐高是102.3cm。
郑渠思索片刻,问萧陟和贺子行:“你们心里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个高,但是腿并不是很长的。”
“钱平山。”
“钱平山。”
他们二人同时说出口,相视而笑。
萧陟转脸问郑渠:“他已经被放出来了吧?”
郑渠显然事先做过功课,已经了解过上次火锅店发生的斗殴案,点了下头:“他昨天出来的,但是他晚上有不在场证据,有两个证人。”虽然视频的真伪未定,但郑渠已然将萧陟从嫌疑人里排除出去。
“他和钱老板娘有过私情,现在有没有我不清楚。那个女服务员和他们两人是老乡,三人认识很多年了。”
郑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由再次审视了他一遍。不得不说,萧陟太令他意外了,竟然一下子把两个证人都说中了。不,其实不止萧陟,眼前这两个人都太令他意外了。
他打电话交代了几句,然后对两人说:“还是得麻烦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去局里补一个审讯笔录,然后,”他看眼贺子行,“你们还得把监控的事解释一下。”
萧陟和贺子行点点头。
郑渠又问:“你们怎么想起监视死者的?”
萧陟心头一动,这是在给他们串口供的机会—
“恶作剧而已。”
郑渠“哦”了一声,果然没再问。
萧陟放了心,看眼贺子行,对方却一脸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不用紧张。”
贺子行回过神来,朝他笑笑,“嗯。”
四人出了拉面店,笔记本电脑也被当做重要证物被带走了,他们在一众异样的目光中进了警车。
贺彩玲从后面追出来,喊了一声:“肖久,好好配合人家警察同志,别犯轴!”
萧陟无奈地应了一声。
郑渠感兴趣地问:“真是前妻?”
萧陟忙点头,“真离了。”看眼旁边的贺子行,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这次两人都是作为证人身份去做笔录,便可以坐上同一辆车,两人坐在后面,郑渠坐副驾,陈鑫开车,一边开一边问贺子行:“你是大学生来这里兼职吗?”
贺子行有些意外陈鑫会和自己闲聊,但还是说道:“不是,我已经毕业了,在这里是正式工作。”
萧陟通过后视镜看见这个警察讶异的目光,嘴角挂上抹冷笑,“怎么,警察同志觉得子行在我这儿不合适?”
他话里的敌意很明显,让陈鑫诧异地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却被他锋利的视线惊了一下,身上莫名一冷。
他下意识要在贺子行面前表现,还想再说什么,被郑渠打断:“小陈好好开车,别聊天了。”
陈鑫只得闭了嘴。
贺子行不解地看看前面,又看看萧陟,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讨厌他?”
萧陟低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安好心的家伙,他早就看出来了。
到了警局,萧陟作为重要嫌疑人,由郑渠来接待,贺子行则跟着陈鑫去了另一个办公室。
萧陟进屋前,听见陈鑫问贺子行:“一会儿做完笔录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他回头看过去时,他们的门已经关上了。
萧陟先做完了笔录,在走廊上等贺子行,那扇门却一直紧闭着。想到子行跟那个陈鑫解共处一室,他就焦躁不已。那个警察明显别有所图,也不知子行能不能看出来。
这时办公室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拍桌子的声音,萧陟一个箭步蹿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
旁边有个女警察路过,看见他耳朵都快贴门上了,好意提醒:“听不见的,隔音好。”
萧陟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第一次有点儿讨厌健全的法律制度。
过一会儿那个女警察又路过,看见他还在那儿转圈,忍俊不禁道:“就是做个笔录,你着急什么?我们可都是文明执法。”
萧陟皱着眉,“我刚听见里面有拍桌子的声音。”
女警察也有些惊讶,“你弟弟不是来协助办案的吗?难道又不配合了?”
萧陟烦躁地lu 了把头发,又要把耳朵贴门上去。
这时门开了,贺子行从屋里走了出来,萧陟飞快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脸上没什么异常,头发依然是那种蓬松帅气的发型,衣服也没多出什么褶子,这才放了心。
那个女警笑着说:“我就说没事吧,这不全须全尾地出来啦?”一边说一边还朝他亲热地摆了摆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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