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医生,你不用特意跑一趟的。”
被萧也母亲唤作元医生的男人开口:
“我来看看萧也,最近两天,他没去我那里,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男人语气里有股漫不经心的清冷。
萧也的父亲抬腕看了看时间,“我和他妈等会还有手术,元医生,麻烦你帮我们照看下小也,等他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萧也父母临走时看了眼病房外走廊边的崔景峯和张华,没说什么,匆匆离开了。
张华嘀咕了句: “嘁...还不待见我俩儿……你说要不是你,他们还能再见到儿子?”
崔景峯没说什么,趁着男人还没进病房,亮出警员证。
“我是刑警一队崔景峯,我们警方最近在办一起案子,萧也可能和本案有关,警方正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请问你是?”
男人推了推眼镜,微微颔首:“我是萧也的心理医生,元殊。”
“心理医生?萧也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男人抬了抬眼睛,接着开口道:“他自小就有自闭症,十二岁时,他父母将他带到我这里,我发现他不仅是自闭症,还有中度抑郁。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接受药物以及心理治疗,只是你们应该清楚…这世上有很多药,却唯独没有一种是能治愈心理疾病的。”
崔景峯与萧也接触并不多,甚至是连一句话都没说上过,即使是看过他的资料,但是资料上并没记录萧也有心理疾病。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父母刻意的隐瞒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进去了。”
崔景峯点了点头。
“他很干净…你们最好不要打扰他。”
元殊撂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接着推门走入病房里。
说真话,即便是邢罪认定了萧也与本案有关,但崔景峯内心依旧不确定宋心晟的死为何会与一个高中生扯上关系。不过他现在能确定的是,萧也不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
宋明国醒了,一大早接到同事的电话,刑罪驾车直奔医院,顺道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水果店,巧合的是,水果店隔壁就是花店。鲜花和水果,刑罪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
到了病房,宋明国脸色比昨天好了许多,恢复平日不怒自威的状态。助理在伺候宋明国用早餐。刑罪平日最看不惯那种明明就有手有脚还偏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这绝不是仇富心理,就是单纯的讨厌。对于刑罪的突然出现,宋明国并未有任何的惊讶。
“打扰了宋先生,您好点没?”
宋明国微微眯起眼,将眼角合成出明显的褶皱,一个客套式笑容得以在脸上浮现。
“是刑队长啊,多谢关心,好多了。”
宋明国前两天还特意带了一帮人去警局,假斯文的给刑罪下了一通警告。今天又表现的如此随和平易近人,仿佛之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刑罪在心里腹诽: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而且与别的老狐狸还不同,人家是笑里藏刀,他简直就是刀里藏笑。
刑罪将果篮交给了宋明国的助理,那是个中年男子,和宋明国年纪差不多,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这是我代表我们宕城整个刑警大队送出的小小心意,希望宋先生早日康复。”
“刑队长太客气了,替我谢谢你的同事们。”
一番客套的前戏做完后,刑罪回归到正题上。
“宋先生,我今天来,还想跟您确认一件事。”
刑罪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他意料之中的,宋明国道:“刑队长是想问为什么我要派人去守着心晟的房子吗?”
刑罪道:“宋心晟先生的房子虽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可您就这么冒然派人冲进去,万一有什么线索就这么被破坏从而耽误了办案进程,增加警方的工作量。当然,外界也只会说是我们警方无能。我知道宋先生并非是想干涉警方调查进度,但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合适?”
宋明国道:“刑队长说的是,这件事是我欠缺考虑,可我这么做并非是想耽误刑队长办案。”
宋明国顿了顿,这时,一旁的助理接着他的话开口了。
“董事长派人守着房子是法师的意思,宋少爷枉死,枉死之人的魂魄与常人生老病死后的魂魄是不同的,无□□回。法师要替少爷超度,房子近日不能有人进进出出,所以就派人守住。董事长这么做,只是希望宋少爷的亡魂能早日投胎。刑队长也不必担心我们的人会破坏线索,因为我们的人也不会进去。而且,三天后,法事结束后,我们的人会自行离开。”
刑罪并不想追究这个回答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淡然道:
“那宋先生为何要派人绑走您儿子的朋友,葛飞,以及其他两名受害人?并且对他们三人施加暴力,不排除有故意伤人的企图……”
刑罪还未说完,宋明国的秘书打断了他:
“刑队长…你说我们派人绑人,虽然这件事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但你们警方不是经常说,凡事都要讲证据?”
刑罪心中早就有的腹稿,义正言辞道:“证据就是,这帮绑匪的头目被我们当场抓获,并且供认出此次行动确实是宋先生指派他们的…”
刑罪抬眸看向助理:“…你应该就是薛礼尚,薛先生吧。我们在劫匪手机里发现一个号码,经证实,此号码属于薛先生的。”
薛礼尚一听,脸上依旧面不改色。
“我的手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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