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一共也才七层,而他家住在三楼,也就是说,要到达顶楼,他还需要爬四层,而楼层之间,最好的阶梯就是空调箱。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要耽搁多久,所以事先放了许多狗粮在白银床前。
看了一会儿,他开始动了。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就目前而言,算是最简单的路线了。
白瑾把木奉球木奉c-h-a背包里,深吸一口气,爬上了自家的空调箱。
楼上楼下的空调箱之间相距有两米多,而白瑾身高一米八二,就算跳起来,也有些悬,而且他不知道脚下的空调箱能否承受他的第二跳。
好在每家每户的阳台上都有遮雨的房檐,白瑾弓起身,然后猛地一跳。
在跳上去的刹那,他伸出脚在房檐上踩了一脚,借助冲力攀上了上方的空调箱,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声音引来了丧尸的注意,他们一边缓慢的移动着,一边发出饥渴的吼声。
白瑾没敢看脚下,一鼓作气攀上了六楼的空调箱,他撑着墙微微喘气。
还有最后一楼!
稍作休息后,他再次跳了上去。
就在他踩上六楼的房檐的时候,房间通往阳台的门口出现个丧尸,对着上面吼了一嗓子,白瑾身形一顿,一只手堪堪拉住了空调箱。
他甩了甩身子,另一只手借机拉住空调箱,汗水从发梢滑落。
白瑾皱了皱眉,哼了一声,手臂上的肌r_ou_微微隆起,引体向上在这一刻爆发到了极致,翻了上去。
终于抵达天台的时候,白瑾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
片刻后,他坐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天台上就是光秃秃的一片,一眼望去,能看到不少同样的天台。
他没有恐高症,但是现在,他的腿却有些发软。
除此之外,他的手也有些抖。
这两日都没有什么阳光,像是在响应末世的号召,天空一直昏昏沉沉的,一点也不明朗。
汗水已经浸s-hi了上衣,白瑾随手撩起来擦了把脸,耳鸣声在渐渐消失。
他不是多情的人,像是为了谁出生入死这类感天动地的事情并不适合他。
他只是觉得,人活在世上,总要记得什么人,做点什么事,把什么放在心上。
也希望自己某天消失了,能有什么东西记得他存在过。
···
这次休息了有半个小时,白瑾活动了一下手脚,视线在楼房上划出一条通往宠物诊所的直线。
每栋楼之间的距离高矮长远各不相同,有时候他会找到一块木板搭在中间,或用绳子绑着滑下去,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后退几步,然后借助冲力跳过去。
每当这时候,白瑾就会感慨,还好自己有双大长腿,简直是逃命必备神器。
中途,他错过了诊所房顶两次,绕了几次路,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此时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而他出发的时候,才七点左右。
平时步行到这边只需要半小时,如今他用了四小时。
白瑾在诊所楼顶坐下来,打开背包拿出牛奶面包,眼睛看着前方,却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出发去诊所——拿到药——回家,这条路线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白瑾没敢喝太多水,解决完三个面包后感觉肚子有了暖意他就没再吃了,休息半小时后,他拿起绳子,把绳子一端绑在了阳台边上,另一端则绑在了自己腰上。
经过几次使用,绳子看上去有些破烂,但好在他一开始做绳子的时候,就把山三根布条扭成一股,增加了耐久度。
诊所周围有几只丧尸,白瑾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饮料瓶,里面放了几个小物件,然后对准街道一侧扔了出去。
饮料瓶里的东西碰撞,发出咕噜噜的响动,丧尸听到声音,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白瑾就趁这个时候,从楼顶滑了下去。
好在上楼比下楼方便,他很快便到了诊所门口。
诊所的前厅的墙是玻璃做的,门则是推拉门,而此时,推拉门是锁着的。
前厅的货物架都倒了,药物洒了一地,白瑾快速的扫过,忽然他的目光一顿。
那是一条中型犬,鲜血流了一地,被砍了头,鲜血流了一地。
他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丧尸,轻声道:“秦医生你在吗?秦医生?”
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白瑾皱了皱眉,难道秦医生没有活下来?
白瑾试着拍了拍门,声音大了些,“秦医生!秦医生···”
“别叫了别叫了,哎哟我的祖宗,你是想一起死吗!”
一个六七十岁穿着白大褂的老头从里屋钻了出来,弓着身小心翼翼的。
他看着门口的白瑾,压低了声音,急哄哄的道:“你来干嘛,我这也没什么吃的,你要吃的就去旁边的超市去!”
“我不是来找你要吃的。”白瑾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晰,简单的把白银的状况描述了一下。
“你看看这是什么症状,开点药我自个儿带回去。”
默了,他又道:“我拿食物跟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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