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冲突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过对话。叶简青除了每日会送饭过来以外,不会对叶槐西的挑衅有一点反应,更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开始叶槐西还故意不吃饭,可发现这样做只能等来深夜扎针的医生后,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针眼,便只好乖乖地吃了起来。
好在叶槐西身上镣铐链子的长度足够他在这个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里移动,房间里没有钟表,叶槐西只能靠窗外天色来判断时间。他常常巴在窗台上往外看,那里只有一隅蓝天和葱郁的树木,可这单调的景色却总能让叶槐西看上许久,久到他能数清某棵树木一天里掉几片叶子。
——叶槐西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他绝不想要认输。叶槐西告诉自己要忍着,他知道在忍耐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只要他坚持得足够久,就能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可叶简青太狡猾了。他把他关起来,强硬地剥夺了他与外界其他事物的联系,以一种极为粗暴蛮横而又霸道的方式让自己成为了他生命里唯一鲜活的存在。
在这种被囚禁的环境下,叶槐西没有办法不对叶简青产生依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他开始期待叶简青的到来。他开始猜测叶简青每天会穿什么衣服,猜他领带的花色,袖扣的款式。
直到有一天,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可能是这y-in冷的天气让叶槐西觉得抑郁孤单,又或者这些天来的与世隔绝终于让他r_ou_袒面缚。在叶简青又一次给他送晚饭的这天里,叶槐西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要走。”
叶简青慢慢放下手里端着的糯米八宝饭,弯下腰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叶槐西坐起来,他拿起碗里的勺子,把它塞到叶简青的手里,“你喂我。”
叶简青从善如流地抓住了那只勺子,却依旧没有动作,仍是看着他。
“好不好?”叶槐西摇他的袖子。
叶简青不为所动,他把勺子扔回碗里站了起来。叶槐西还伸手抓着他的袖子。他心里很失落,因为叶简青要和之前一样离开了。
下一刻叶简青果然甩开了他的手,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竟然把他抱了起来!叶槐西吓得连忙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叶简青让叶槐西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绕过他的肩膀把碗端起来,一只手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饭,递到叶槐西嘴边。
还温热的勺子贴着他的唇,叶槐西愣愣地看着叶简青。
“张嘴。”叶简青道。
叶槐西听话地张了嘴,枣泥、桂圆、豆沙的香甜一起在舌尖绽放,搂着叶简青的双手不自觉变得更用力了。这碗八宝饭吃了多久,叶槐西就盯着叶简青看了多久。
而叶简青却如同没有发现一样,一点回避的动作也无,一勺接着一勺,直到一粒米都没有被剩下。
从那以后,每天的吃饭时间里,叶简青都会陪在叶槐西身边,有时候喂他吃,有时候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两个人没有交流,却都很享受这每一天里短暂的相处,他们不约而同地回避了那个问题。
叶槐西知道,只要他告诉叶简青自己没有和许婉莉上床,叶简青马上就会放了他,哪怕是撒谎。
可他不想说。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有时候叶简青甚至会在晚上留下来,搂着他一起睡觉。
叶简青很清醒叶槐西在慢慢妥协,软化。他牢牢把控着叶槐西的情绪,他的所有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时间越久,叶槐西越依赖他,越离不开他。他要把叶槐西心里所有的位置一点点占据,把那个女人的影子完完全全抹掉。
可叶简青没有发现,在这场互相博弈的战争里,沦陷的人并不只有叶槐西一个人。
每一次靠近的气息交融,每一次拥抱的肌肤相贴,都是惑人心智的毒药,令他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放松了警惕。
在一个平常的白天里,叶简青与之前一样走进了这个囚禁叶槐西的房间,却发现原本应该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他到来的人不见了。两条断掉的铁链扭曲着缠成一团,堆在角落里,一边的窗户被人砸烂了,玻璃碎了一地。
叶简青手里还提着一袋鱼子寿司,是那个人昨晚吵着要一定吃的。
可现在他走了,还没有吃午饭。
叶简青平静地把手里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
窗台旁边的梧桐长得很得意茂盛,伸至窗沿的枝干堪堪承受住叶槐西的身体重量,他小腿的皮肤在刚刚翻窗台的时候被蹭破了,此刻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好在被关的这一个星期里,叶槐西已经设想了无数次从这里爬出去的情形,因此他没什么阻碍地,十分顺利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已经站在地面上的叶息,心说这个人看起来像个病秧子,没想到力气不小。
早在三天之前的晚上,叶简青在这里留宿了一夜,叶槐西表现出来的顺从让他放松了警惕,又或许是叶简青过于自负,竟让叶槐西抓到了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叶简青洗澡时把手机放在外面了。
这实在太像一个陷阱,可诱惑力足够,叶槐西几乎没有犹豫多久就用它联系上了叶息。
至于找上叶息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叶槐西太清楚这个人对于他的厌恶了,而这份厌恶的根源来自他和叶简青的关系,叶息绝对不愿意看到他们在一起。
果然电话一接通,叶息得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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