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上辈子守护一个人都费劲心力,更何况守护一个家。
月下酌酒是件很有情调的事,此时若是再念上两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名句就更应景了。
王彦饮尽了杯中酒,还是不要在这里显摆了,王老爷子的肚子里面没有多少墨水的,若说纵横商界,自然所向披靡,若说作诗,可就难为死王老爷子了。
一家人就这样安静的喝酒赏月,聊聊最近发生的奇闻趣事。
聊着聊着又聊回到王彦的身上。
“彦儿,听说忆夏坊被人换了一批铁器,此事当真?”
对王老爷子,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如实交代了,连思雨轩的事都一并说了。
“你觉得是谁干的?”
“孩儿虽不敢确定,但贼人定是青玉堂,四海帮,五凤阁其中之一,我也派出人去调查他们近期的行踪,到时候再深入追寻其中的线索。”
王老爷子点点头小酌了一口酒道。
“你心里倒是明白,可是收集情报不是件易事,在这过程中难免会有新的状况发生。”
“彦儿,你觉得谁是最大的嫌疑人?”
“青玉堂。”沉思半晌,王彦咬牙道。
“何出此言?”
“聚英两个月前在西市开设了一家粮铺,本想给念欣楼就近供应食材顺便福利百姓,所以价格定得就低了些,没想到多半个原阳城百姓都来我这买粮了,我也是看过流水才发现的,一家小小的粮店盈利竟然跟思雨轩不相上下,青玉堂立帮之本便是粮米,其名下粮店覆盖忻州五县,即便是五凤阁,四海帮的地盘也不例外,原阳县里四家粮店有三家是青玉堂旗下的,贩粮是他们的主要收入,如今因为孩儿的粮店导致原阳市场亏损,他们定然不会与孩儿干休,烧了思雨轩就是给孩儿的下马威。”
“分析的不错,还有什么别的疑虑?”
“我担心这些事并非青玉堂所作,而是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挑拨聚英跟青玉堂起冲突。”
王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得色。
“够谨慎,想到这里已经可以了,事是青玉堂所为,而且都是他们干的,偷换铁器不过是想把你往歪处引导,你显然是中招了。”
“爹,您怎么肯定事是青玉堂所为?”
“因为爹派人盯紧了你的每间店铺,事发当晚若不是王府的人大叫起火,只怕思雨轩就该出人命了。”王老爷子笑道。
“爹,偷换铁器的是同一拨人么?”
“没错,是一拨人,行动迅速有序,事前定是做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应该是青玉堂的精锐。”
王彦脸色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董氏老早就没了赏月的性质,听了会相公跟儿子的谈话,发现儿子神情在变幻,心里有些担忧,却不插话。
“爹,青玉堂为何不烧了孩儿的粮店?”
“这就是其高明之处了,烧粮店矛头只会指向青玉堂,但是烧你的木器店,这矛头就不明显了,青玉堂这么做不光是要扰乱你的思绪还要借机混淆另外两股势力的视线,木器店是你的第一家店,被他们视作聚英的根本,这次毁你根基激怒你之余也是想让你模糊敌人。”王老爷子抿了口酒道。“这么多年了,张青玉的手段还是这么阴险啊,这法子,越是聪明人,越管事。”
王彦反复琢磨了一炷香的工夫,如果不是老爷子在这给自己道破事情,王彦指不定会把事情想歪到哪里。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都三更天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董氏说话了。
王彦这才意识到真的已经很晚了,打更的已经走了半天了,王老爷子喝了酒,一脸的倦意,王彦也感觉到困倦了。
王老爷子被董氏掺回了后宅,王彦由下人领着出了院子,早有下人抬着椅子守候在外面,见少爷来了赶紧搀扶上去。
漫天的繁星怎么看都不会觉得厌倦,快入冬了,王府里的花草树木都有些打蔫了。
下人把王彦送到他的院子前,二儿,三儿,四儿瞪大了眼睛在这等候多时了。
没见到阿吉,估计是去睡了。
今晚就没少喝,一斤龙泉玉酿赛的上五斤发酵酒,今晚跟王老爷子一人喝了一斤多,此刻后劲上来了,脚下有点软。
三月不见,三人都更成熟了,二儿,三儿架着王彦,亦步亦趋的来到后院。
王彦疲倦的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倒手了,厚实的肩膀换了个没肉的,感觉用点力就能捏碎了一般。
既然知道了实情,就用不着在费心思想了,难得睡个安生觉。
被人侍候了一番塞到了床里,这一夜睡得甚是香甜,三个月积累下来的困乏一扫而空,还是跟老爷子说话轻松。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床上就剩自己了,活动了一下筋骨,跳下床,出了房门发现刘燕儿正在打扫院子,院子里虽然只有一颗树,但是落叶却不少。
此刻的画面很恬静,王彦走上前夺过扫帚道。
“这事回来吩咐下人来做,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说完王彦像是想到了什么。
“该给你配两个丫鬟了。”
“不用,我一个侍候的来。”
“我又不是让她们侍候我,怎么,你不放心?”
刘燕儿难得露出一副小女儿神态轻轻啐了一口。
“少爷!少爷!镖局那边来信了!方天佑想见您!”
阿吉的声音很大,王彦听完就笑了,终于要给我答复了么?
刘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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