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原来是皇太极带着萨哈达过来了。宝音心中一阵无力:我的皇上啊,您怎么现在才来?
正在此时,娜木钟已经回过头来对宝音道:“站起来吧。”宝音这才如蒙大赦,麻利地站了起来。
主仆二人说话间皇太极已经大步走到了亭子里面。宝音向皇太极行了一礼,皇太极急匆匆免了她的礼,一屁股坐在了娜木钟旁边:“夜里起风了,怎么还呆在这儿?”
娜木钟别过了头:“我乐意。”
皇太极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而是又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小心地为娜木钟披上:“那我在这儿陪你吧。”
宝音算是看出来了。她家主子根本没有因为当初皇上要除去娜木钟而生气,她只不过是在和皇上闹别扭吧!
宝音想的并没有错。下一刻娜木钟便扯掉了皇太极披在她身上的披风,嘟囔道:“一股药味,臭死了!”与其说是在埋怨,不如说是在撒娇。
宝音和萨哈达暗暗对视了一眼,默默地退出了湖心亭外。
这下子即使皇太极再怎么迟钝,也该弄明白傍晚娜木钟突如其来的怒意了。原来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味道。想到这儿,皇太极的心情好了起来,“好好好,咱们快些回麟趾宫吧。我也好换了这身衣服。”
“换了衣服就成么?”娜木钟被皇太极这番轻巧的话刺激到了,不知不觉红了眼眶,“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换身衣服便行了。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自然无需为此担忧。”
皇太极总算弄明白了症结所在。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衍庆宫带出来的药味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娜木钟,“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娜木钟被皇太极抱在怀里,还想着要挣开去:“你说的倒是好听!当初多尔衮也在我跟前说过,他心里面只有小玉儿一个人,现在呢!”
皇太极心里面对多尔衮的不满和怒意又上了一层。他自己行为不端,碰了不该碰的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来害自己!
皇太极一面想着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多尔衮,一面吻上了娜木钟的额头:“多尔衮是多尔衮,我是我,阿轻,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一声“阿轻”让娜木钟冷静了下来,也不挣扎了。皇太极趁机将自己的唇从娜木钟的额头缓缓移到了她的鼻子、脸颊、最后到了她的唇。深深的一吻完毕,皇太极看着娜木钟尤带泪光的脸,眼中的深情和郑重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我总算弄清楚了你在担心什么。傻孩子,我和多尔衮不同。我是阅尽千帆,只愿与君白头。”
皇太极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娜木钟红了脸。意外、欣喜、释然、甜蜜、害羞,所有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昏昏然而又热烈。她不敢去看皇太极的眼,微微别开了头。再开口,声音甚至还在颤抖:“是么...”
皇太极用手温柔而又坚定地将她的头扳正,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怎么舍得骗你。”娜木钟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皇太极温柔坚定的话语、眼睛里头的认真和深情一股脑地向她袭来,打的她措手不及。原先心里面的不满猜疑通通都不见了,只因为他的一句“只愿与君白头”。
就算在他们身后还有许多要解决的问题,但是只要有了他的这句话,那些都不再是问题。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了皇太极的唇:“我爱你。”
听了她的这句话,皇太极何尝又不是心潮起伏。娜木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此间良辰,佳人忍负?他看着两眼发亮、两颊通红的娜木钟,重新坚定地吻住了娜木钟:“我也爱你。”
崇德三年,宠冠一时的宸妃博尔济吉特海兰珠病逝。同年,皇后博尔济吉特哲哲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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