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视线落在不断穿梭,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的程锦身上, 发泄似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敛眸低咒:“五年了, 还是不放弃吗?这都算什么事啊。”
在廖凡喝完第三杯酒的时候,程锦又回来了, 俊脸上平静无波,仿佛能藏住所有或喜或悲的情绪般。
廖凡见他在自己旁边坐下,时不时抬眸望着前方,并没有说话, 整个人沉默得如同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而正前方正是大门的方向。
程锦的成就在当年毕业的高三学生中颇有名气,刚刚又转了一圈,很快吸引了一片人的注意, 刚坐下就有人来攀谈。
程锦神色淡淡,说话时言简意赅,带着刻意的疏离,饶是如此,依旧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来。
“原来你就是程锦啊,我记得当初你高三第一学期没多久就休学了,第二学期才回校,而且考了全校第一呢。”
“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当初林恒的同桌,说起来,当年你还追求过林恒呢……唉,程锦,你怎么了?”
程锦忽然煞白的脸色以及骤然被他捏碎的酒杯,将那人吓了一跳。
那人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了句:“我,我就想问下,你有没有林恒的联系方式,虽然他退学了,但依旧是我们的一员。”
当年学霸级别,性格又好的林恒一直是他崇拜的对象。
他猛然想起眼前的程锦是当初的校霸,不敢再说什么,慌忙离开。
捏碎的酒杯,果汁随着玻璃碎片洒了一地。
宽大的手掌心,扎着细碎的玻璃碎片,鲜血沁了出来,划过修长手指的指缝,滴落在地上。
廖凡后悔不该带程锦来的。
跟服务员说了一声,廖凡带着程锦去处理手上的伤口。
程锦原本要自己处理,被廖凡拒绝了。
廖凡想狠狠骂他几句,到底还是舍不得,只能心疼地提醒:“你可是外科医生,手是最重要的,”
掀了掀唇瓣,还想说什么,又怕触及到什么,只能闭了嘴。
唉,廖凡啊廖凡,你就是老父亲,老妈子的命啊!
休息室里,烟雾缭绕模糊了程锦立体分明的五官,一根又一根,仿佛怎么都不够般。
廖凡也试着抽了一根,一会就呛到,连忙把烟掐灭,余光睨着程锦吞云吐雾,心里暗道:这烟到底有什么好的,真的能解忧吗?
他想把程锦的烟掐掉,又克制住了,不抽烟又该怎么办呢。
休息室里,又进来几人,不认识的,自顾自聊天。
下一秒,程锦倏地起身,居高临下逼近其中一个人,嗓音颤抖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被程锦突如其来的逼近吓了一跳,甚至条件反s,he地抬手阻挡,生怕程锦会攻击他般。
那人眨了眨眼睛,他刚刚说了什么?
程锦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面色冷峻,粗吼着质问:“你刚刚说林恒,林恒他怎么了?”
那人身体抖着,脑袋那么一瞬间都空白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将那话说了一遍。
“林,林恒他死了,顾暖暖也,也死了。”
下一秒,他的衣领被程锦揪起,力气之大,硬生生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程锦原本俊朗的面容早已经狰狞,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更猩红一片,气息狂躁,狠厉,如同从地狱里拿上来的恶魔般。
“你在撒谎,林恒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会……”程锦不敢说出那个字,但极力否认。
那人原本就胆小,要被吓哭了,他的朋友连忙要把他解救下来,廖凡也傻了,连忙把程锦拉开。
“老大,别着急,他可能是弄错了,不,一定是弄错了。”廖凡将几乎要癫狂的程锦压制住,冲那人道,“你把话说清楚,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死不死的,恒哥,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这又有一条人命要被搭上啊,你可是一人两命啊。
那人是高三毕业后,全家移民去的g国,后来,他无意间瞧见林恒和顾暖暖,得知他们在一起,后来又得知林恒心脏病发,抢救不过来,死了,顾暖暖也跟着殉情死了。
当时得知这事的时候,他还唏嘘了一段时间,一个是校草级学霸,一个是校花级学霸,应该是最登对的,可偏偏就这么死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这里还有林恒和顾暖暖的合照,林恒死的时候,我恰好在那个医院,亲眼看到医生给林恒下的病危通知书,顾暖暖也确实死了,我……我去年还在她的祭日送了一把小雏菊……”
完了,完了,廖凡慌了,这人说得那么详细,看着又不像撒谎,难不成恒哥和顾暖暖真的……
廖凡扭头去看程锦,程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那人的衣领,视线落在那人手机上的照片,女孩的手搭在男孩的胳膊上,两人并肩前行,笑容明媚。
廖凡扭头去看程锦,程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那人的衣领,那人连忙和朋友离开,嘟喃了一句“神经病”。
许久,休息室,只剩下程锦和廖凡。
程锦忽然浑身颤抖,如同抽搐了般,浑身疼痛,尤其是头部,如同被一只利爪狠狠撕成两半般,双手死死捂着头,低声嘶吼着。
廖凡吓了一大跳:“老大,你不要吓我啊。”
廖凡手忙脚乱将程锦身上的一瓶药拿出来,强硬着给他喂下几颗,又打了一个电话。
没多久,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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