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意看了一眼,并未不高兴,“给我吧,我还能吃。”
“不行,这是我剩的。”微生时伸手拦着。
“这有什么,我在锅里的时候就尝了,我还说你吃的是我剩的呢。况且我们自小就是如此,你怕什么吗?”乘意直接拖了碗来开吃。微生时郁卒。
乘意还和从前一样毫不忌讳,可微生看着那些被他咬断过面条,莫名其妙地心慌。
远处的皇城乱成一团,那个几日前看起来越发康健的皇帝,今日早晨,吐了血晕死过去,说是看起来越发康健,但他自己一直藏着病状,他自己清楚,可身边的人却是一直蒙蔽在痊愈的假象中,此时就是忽然天崩了一般,心惊r_ou_跳,束手无策。何成蹊立刻派了人往乘意住处,不久韶寒凉得到消息也立刻往南郊方向赶去。只是此时乘意已经背着包裹和微生时进入家门边上的南郊森林了。
五月初的森林,已经完全不是大雪初见时那y-in森可怖的模样了。老树新芽,万分羞涩,那条扭扭捏捏的小道也一路繁花,偶有低枝上的鸟雀,也是脆生生瞥一眼又慌忙展翅,已是时代幽久的森林,却像个半大的姑娘出入尘世,哪哪儿都小心翼翼的泛着情愫。
“这里风景独好啊,你看我们顺便郊游了。”乘意顺手拈花,在手指间绕了一圈,又抛出去了。
他不颠不实的走在前面,时常回头去望微生时。
微生时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各种混杂的花香,这种不可名状又恰恰和谐的气息让他整个人如释重负,十分轻松,面容也带着笑意。
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向森林深处,逐渐远离尘嚣。
而尘嚣为了寻找他们,心急如焚。
白孤到时,野望仍然未归,空空荡荡的庭院生活的气息还不浓郁,未等多时,白孤留一人守,独自回宫复命。
“该死!”何成蹊听闻再也抑制不住,摔了玉案上所有奏章,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来的镇静让他还能帮韶澈处理今日政务,但现在已经完全压抑不下了,他像一头野兽目眦尽裂地咆哮:“找到他,给我捆回来。”说完,红着眼颓然坐回韶澈身边,此时的韶澈完全成了曾经那个干干净净的少年,那强行加身的帝王威严和少年老成,也随着他的生命体征缓缓流逝,消失......
他命悬一线,何成蹊何尝不是九死一生。
白孤又回到南郊时,韶寒凉也稳稳地坐在客厅里等着了,虽然那一身凛冽之气怎么也遮不住,但他是相信乘意的,他只是太担心韶澈了,太担心乘意赶不上救治,太担心这一切是否注定,注定不得善终。
到了午时,乘意和微生时二人已经到了森林深处的湖泊,并且已经翻了一座山,湖泊再南边连了几座山,山也算得上,只能说是陡峭的高地。月息草,多长在气候s-hi润,并且海拔较高的地方,这里是其中最符合条件的了。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乘意搁下包袱,翻出吃食,无非一些r_ou_干和薄饼,微生时瞅了一眼,并未吭声。
乘意却接到信号,“那我去打点野味来烤吧。”说完一阵风掀起了微生时的一角,人影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拎了处理干净的兔子并用衣服兜了些鲜艳的水果。同时微生时也堆好了一堆干柴在脚边,一切妥当。
乘意又是生火又是烤r_ou_忙的七上八下,微生时只是干坐着盯着他七上八下,一个愿意忙活事,一个愿意吃白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乘意一个人忙的热火朝天,虽是春日,但在他扯乱的衣襟间,汗珠已经挂在颈间,滑向锁骨。
微生时吃了大半个果子终于等到了鲜活的r_ou_,他还在大口大口的吹气时,乘意已经龇牙咧嘴的开吃了。这一顿吃的分外满足,或许是因为微生本就喜欢鲜热滚烫的食物,或许是因为乘意常年练就的烤r_ou_手艺可比做饭好太多了,或许是因为在这样一个满是山林之气又荒无人烟的环境让微生产生太多的亲切感,或许是身边这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感染的他......
午饭后仍然是山一程水一程,没有尽头,没有方向的寻找,直到傍晚也仍然无功,只得匆匆在日落前往回赶。
远远就瞧见屋内的光线四溢,一推门却是惊讶,除了一脸憋屈的野望,屋里零零散散站了不少人,还都是熟人。
☆、一场虚惊散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s,he过来,野望最先一个小跑过来“我说我家主子去采药了,你们非说他跑路了,跑路能不带我?”
“你闭嘴!请问医者去了哪里?”白孤发出质问,野望闻言缩头站在乘意身后。
“我去采药啊,怎么了?”乘意有点懵,心下知道可能是宫里出了问题。
“采药?药呢?”白孤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药没采到。”乘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的话,我奉令请二位皇宫走一趟。”白孤火头更盛,即使他知道乘意并不是逃跑,但作为一个医者,整天四处玩乐,把皇上置于灭顶的险境中,实在是不可饶恕,前段时间搭上了京门的公子,现在又搭上了朝廷官员。
“我去归我去,为什么叫微先生去?”乘意内心那点愧疚顿时覆盖了浓浓的不爽,皇帝的病情他清楚得很,现下并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又有旁人毒害了他。
“是啊,白将军赶紧带医者回宫吧,耽搁不得。”韶寒凉出言并不是在帮着谁,他深知乘意的性格,再闹一番,最后完蛋的还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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