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那可能不会太早。”
“那便下午吧。”
·······
“主子,戚将军明日到达帝都。”平羌走进书房,只见那千金裘随意铺在椅子上,野猫团在上面睡眼惺忪。
“知道了,依计即可。当年旧事,他戚家是皇家最锋利的先锋。”日光倾泻,夕晒晕红了脸颊,微生时手指轻轻搭在竹卷上,他思忖着,垂下眼睑,掩去眉梢的为难之色。
又是晴日,城门两面皆是红光洋溢的面庞,如同从城门洞中升至城楼之上的晴日,这是怎样的民族,普天同庆时总不至纰漏,那么大世将剩,民族如何呢?只这沉顿了许久的百姓不知可还留有几分清醒。
“来了,来了。”“戚将军来了,”“战神!战神!......”在一片逐渐嘈杂的人声中,队伍的虚影出现在城墙的拱形门下和地平线之间,急行而来,只是还未通过那城门,城内异变突生。
一破落户陡然冲开士兵,布衣上的灰烬揉黑了鲜艳的红,他跪趴在崭新鲜红的地毯上,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叫“千古奇冤呐!叛臣戚长风屠戮百姓,火烧研华镇,嗜杀成性,勾结敌国,里应外合要造反呐......”不知何时一个破落户也能一己之力冲开士兵了,不止是能,而且毫无畏惧。
“没想到啊,我家远亲就住在研华镇,起初我还没当真,啧啧啧......”同样一句话在混乱人群中八个方位同时响起,呈网状迅速传播,动摇着听风是雨的人心。
近处高楼上,微生时报臂看戏,皱了眉头“平羌,中间那个唱大戏的哪里找来的,真是拙劣的演技。”
浩浩汤汤的队伍在一片诡异的眼神中进了城,众人一瞬间的安静,不知所措,事不关己,哪有出头鸟,有的只是推波助澜的戏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微生是个非常高贵的姓氏,溯其来源,祖先为圣君周文王。
虽然贵气非凡但读起来看起来很谦逊低调,超级符合人物了。
才不是什么卫生纸哦
/今日下雨,宁波的天气并不善良
☆、疑是故人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为娘害了你啊,叫你远嫁......”又是一阵哭天抢地,接着蔬菜j-i蛋就开始轮着砸了,在众人及士兵还未有反应,接着又从各个方位有人附和着扔出一连串的蔬菜,接着被砸中的士兵们开始有些暴力的驱赶人群,接着推推搡搡有人真摔有人假摔引的群情激愤,接着兵民撕打起来,接着已经是不可收拾演员退场的局面。
所以,这!是怎样的民族啊!
有鸟雀惊起,四散而飞,这场极致荒唐的风波就似掩在翅膀下,携带着漫天飞扬了。
首当其冲是何成蹊。
“何将军,出事了,戚将军在城门口和百姓发生了争执,唯恐闹出人命来,一时怕是脱身不得了。”先行令一路快马,还不知只一会,事态已变幻莫及了,首辅大臣这个时间刚刚回府,宫中做主的也只有这个皇上爱重却来历不明的何将军了。
“白孤,立刻去巡防营调兵,公公,安排太医过去”何成蹊瞬间正色做出安排,“你,立刻随我回城门,说一下你来时那边如何情况。”说着疾步赶去。
其次各家混在人群中的探子也纷纷回去复命。比如监察使彦太清。“大人,这回,那戚长风。要完。”这探子卑躬屈膝又龇牙咧嘴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怎么说,他在路上和人闹起来了?”彦太清那张天生就正义凛然的面庞此时也写满了焦急又压抑的喜悦。
“那真是闹的天翻地覆,那群市井刁民可不是好惹的,哪会轻易放了他。”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像是大仇得报了一般。
“你且细细说来。”监察使抬手,示意他起身。
“......他戚长风哪里容得了刁民胡闹,当时几次想骑马冲出人群,混乱中估摸着是无意踩到了那群小老百姓,顿时民声更怨,一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小人便拜托兄弟几个做了些手脚,叫那些马儿疯癫,四处冲撞,顷刻人仰马翻,这下是闹的不可开交了。保准叫谁来都理不顺了。不过小的瞧着这恐怕是有人设计。”探子手舞足蹈细细道来,仿佛自己立了大功一件。
“不管是谁,他戚家目中无人,树敌颇多,终于有人敢治他了。对了,可有痕迹叫人拿捏住。”彦太清凑近,低声询问。
“绝对没有。”
“那好,你再去瞧瞧,可出人命,若有立刻复命,本官这次要写个总奏折了。”彦太清整理官服,搓了搓手,又正了官帽,不禁想:这些年明枪暗箭,你来我往,是时候做了结了。
的确是彻底了结了,只是并不是他所期待的方式。
何成蹊到时,纵他阅尽江湖,也不免头痛如此情势:百姓们圈圈排列着,叫嚣着,又畏缩着,靠里一圈是血r_ou_模糊,生死难测,如此大面积的受难者,怕是很难保证无人遇难,士兵剑拔弩张,围戚长风于中央。
众将士一言不发,百刁民沸反盈天。
“尔等刁民还不速速散开,没看到何将军亲临吗?”先行令一声大喝,中气十足,然而那些百姓也只是怔楞了一会,又纷纷叫嚷起来。“这又是什么将军,谁知道是不是这戚家反贼的同党,”有彪形大汉扛着屠刀口出狂言;“就是,就是,”有跑堂的小二人云亦云;“今天不处置了叛贼,就是不把我们这些公民放在眼里,”有酸臭的书生装腔作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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