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棠:“我听着怎么像是送快递的呢,还分片区管理。”
于塘也觉得像,但他此时没心思打趣四眼道长,听他这么说倒还真是个鬼差。可于塘就是不想还他的证件,总觉得这东西或许对自己有用,便说:“你别转移话题,我还有问题你得解释清楚,为啥要辛辛苦苦找鬼差引渡这些小鬼子啊,找到了直接就地打散元神,让他们灰飞烟灭不就好了吗?千里迢迢地送回去,这不是浪费人力资源吗?”
四眼道长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回答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打仗的时候,大家是仇人,怎么做都不过分。现在已经不打仗了,就像这个姑娘说的,咱们建交了,再做过分的事就破坏两国关系啦!而且我做了这么多年,发现啊,这个小鬼子也想家,一听说我是送他们回家的,一个个鬼哭狼嚎地感谢我。特别听话,特别规矩,生怕犯了错误我不送他们了。”
于塘不以为然,反驳说:“那最近小日本还吵吵钓鱼岛是他家的呢,这不也破坏关系吗?就允许他三番五次地破坏,不允许我破坏一次?他不仁我不义,我决定啦,这批日本鬼子你别往朝鲜送了,我就地解决,算是给八年抗战死去的英烈们出口气。不对,从九一八开始算,他妈十四年呢!你们他妈祸害我中国十四年,死了还要我们给你送回家,想啥美事呢!”
说着于塘抄起两面八卦镜走向被定住的厉鬼恶灵,白凤棠一见忙想阻拦,话都到嘴边了又生生咽了回去。她在心里反复想了想,觉得于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来打我,然后你死在我家里了,活着的时候给我带来伤害,死了之后还平添晦气,最后我还得把你送回家,这...这还有天理吗!哪有这么好的事啊?你想家,你要是真想家,当初你为啥来啊?人都得为自己犯得错误负责,我自己犯错误,折了阳寿,我自己承担,不埋怨任何人。你们犯了错误,死后回不了家,这责任也得自己承担。
白凤棠这么想着,也就没阻止于塘,她心想四眼道长肯定要阻止。可当她把视线转向四眼道长的时候,却发现四眼道长非但没说一句话,更没起身阻拦,还坐在石头上呢。仔细看看,四眼道长嘴角还有丝丝笑意,但又好像没笑。由于他本来长得就挺磕碜,自身还是鬼魂,脸上似笑非笑,怪吓人的。白凤棠刚有点害怕的感觉,就马上明白过来,坏了,这是个坑!
还没等到白凤棠提醒于塘呢,那边于塘已经拎着八卦镜回来了,一个加强版的真武荡魔直接荡平了小鬼子的回家念想。再看四眼道长,马上装出一副哀痛的样子,“哎呀,你咋把他们全都打散啦,我辛辛苦苦找了都少年啊才凑齐这50个啊。我可咋向地府交差啊!小伙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杀气太重啦,咱们拜三清的,要有善心啊!”
白凤棠见他假模假样地批评于塘,当即把脸一翻,反驳道:“你少装蒜啦,你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干了,借我们的手除去这些日本鬼子,然后地府问起来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们家于塘,你太坏啦!”
于塘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哎呀,防不胜防啊!这人家给挖个坑自己就跳了!哎...唉?没事啊,虽然说是跳人家的坑里了,但是自己也不怕地府来兴师问罪,自己有理,谁来问罪都不怕!只不过,这被人下圈套的滋味可不好受。
于塘脸色y-in沉,看着四眼道长,手里的八卦镜晃了晃,恐吓他说:“鬼老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一起收拾咯?”
四眼道长突然从石头上跳起来,后退两步,看着于塘笑道:“孩子,我给你挖坑不假,但是我看的出来,你绝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你就是脸上挂不住。算我玩笑开大了,但是你也别生气,我不是坏人也不是你的敌人。今天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还你一个人情就是了,往东南去,就可以找到你想见的那只老狐狸。”
“啊?你咋知道我要找的是谁?你又是谁?”于塘惊讶不已。
“我是谁,你拿着我的证件还需要问我是谁吗?临走之前温馨提示一下,那姑娘手上的佛珠只能救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往后的路你们可要小心啊!”说完,四眼道长飘飘悠悠地荡向远处,于塘还在惊诧之间,来不及追赶。事实上他也知道没必要去追赶,这四眼道长的法力比自己高多了,他想跑,谁能撵得上。只不过,他怎么知道我要去找胡三太爷呢?难道是冯先生那边泄了密?就算是泄了密,这四眼道长除了挖个自己不太在乎的坑之外,也没害自己啊。他反而还告诉了自己胡三太爷的方向。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于塘把自己的疑惑和白凤棠说了一遍,白凤棠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于塘再次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信纸,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白凤棠,都看不到上面的字,也就难以知道这四眼道长叫什么了。好在两个人都有一个相似之处,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想了。四眼道长说了他不是敌人,又告诉了胡三太爷的方向,就先找到胡三太爷再说。
两个人经这么一折腾,也就没了睡意,收拾行囊,朝着东南方向出发。在路上,于塘跟白凤棠讲了自己y-in阳眼的来历,白凤棠倒是没有多惊奇,只是担心这样得来的y-in阳眼会不会有啥副作用。
于塘经她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有些害怕,但现在显然还有更需要花心思的地方,俩人也就没在就y-in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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