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当伽南拿着一瓶药膏坐在床边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疯了。
床上的罗王看到伽南铁青着脸坐在了床上,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淡淡瞥了一眼,便又闭上眼睛。
看到罗王的表情,伽南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到下贱,这个人如此不屑,自己却还舔着脸巴巴地过来送药。随即脸色一沉,粗鲁地板过他的脸,不发一言,倒了半瓶在他的脖颈上,倒完还不忘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药。
罗王正闭着眼,想着这个神经病怕又是要来羞辱自己,忽然,那人一把按住他的脖子,一阵剧痛传来,正要骂出声,只觉得颈间一阵清凉。
?
那人竟然在给自己上药?
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一粒东西,刚想吐出来,便听到伽南冰冷的声音传来:“吐出来以后就别想再能说话了。”
罗王皱着眉,犹豫了片刻,还是咽了下去。
看到罗王把药丸乖乖咽了下去,伽南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这药能够助你开嗓,但是如果服下后半个时辰之内不说话,嗓子便再无恢复可能,之后再用什么药也没有用了。”
罗王瞪着他,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还是不说话是吧?”伽南好整以暇。
罗王动了动喉咙,伽南清楚地看到罗王的喉结上下攒动,突然感觉自己倒有些像嗓子坏了似的喉头发干。
“放……放开我……”罗王艰难出声,沙哑暗淡。
伽南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没有别的了吗?”
“……无冤无仇,……我并……并不认识你。”罗王再次出声,已竭尽全力,微微咳嗽起来。
听到罗王如此说,伽南蓦地对上他的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还在给我装傻!镜梵山上你是如何羞辱于我,你难道就忘了吗?”
“……镜梵山?”罗王强忍着喘息,瞪大了眼睛,镜梵山是自己清修梵术之所,除了贴身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这个人怎么知道?
伽南看着他的眼神,将信将疑,看这个人的样子好像又不像是装的,危险地眯起眼睛,试探道:“你认得我是谁吗?”
罗王眼神呆了呆,木然地摇了摇头。
看到他的神情,伽南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恨意,像是一种情绪怎么也发泄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把自己忘了?!这个人怎么敢把自己忘了?那样伤害过一个人说忘就忘?他忘记了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留自己一个人在回忆的恨意里挣扎吗?
那自己的悲伤愤怒,对于他而言,又是多么可笑,多么无知!自始自终只有自己在煎熬着,凭什么?!
一种怨恨直冲上头顶,且不论是真是假,他一定要让这个人想起来!
“好,很好。”伽南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隐隐还带着笑意:“我改变主意了。”伽南俯下身,唇贴在罗王的耳边:“我之前说你变乖了,我就放开你,现在……”
伽南呼出一口热气,罗王只觉得耳朵发烫,只听到伽南的声音在耳边,低似呢喃:“你想起来了,我就放开你。”
罗王愤怒地瞪着伽南,这种愤怒是一种不甘,还带着对自己的身体反应的羞耻,刚刚那声低喃的话,竟然让自己全身一阵颤栗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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