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谁能够上徭役少死一点人,那必定是全天下的百姓的恩人,也一定是最有能耐的人。
江景元听徐水舟这样一说心里好过了一点,上前摸摸徐水舟被晒得发烫得头,笑道,“被你这样安慰,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呢。”
“阿元本来就很伟大,读书人都是很了不起的,我现在一看到四书五经头就犯晕。”徐水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让他算账还可,让他看书真的很犯困。
江景元笑笑,他其实也想说,他看书也困,为了不破灭他在徐水舟心目的的形象忍着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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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家中的事,歇了几天,两人这才相伴着去县里查看产业。
其实也不用去查看,平日里有外公帮忙照看着,还有两位母亲管着出不了什么乱子,说是去查看产业,还不如说是两个人出门走走。
家中有马代步,有急事去县城也快。
夏日太过于炎热,走在路上犹如炭烤一般,骑着马儿好歹有些风,也能加快脚程。
江景元和徐水舟走在去县城的路上,也有一队人架着马车赶到梧桐县。
“雪松,我去梧桐县做生意你怎么也跟来了。”马车的一角被挑起,露出一张明亮大方的脸,手背的莲花璀璨得艳红,望着车窗外白衣白马少年。
“君汐我可不是来游玩的,诺,我可是为了这本书而来的。”林雪松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慕君汐。
慕君汐只是随意翻了翻书,他知晓他这位好友最是喜爱话本,要是一天不看就浑身难受,但也没见过好友为了哪个写话本的人偷偷跑出来啊。
“雪松,你别怕是喜欢上了这话本里的公子,想去见见写话本的黄粱公子?”慕君汐打趣道,“不过我听说写话本的一般都是落魄书生,邋里邋遢,定然与想象的不一样。”
林雪松的神情古怪起来,一张俏丽的脸上全是肃杀,“别让我知道这个黄粱公子是谁,不然我定要抓起来套麻袋打一顿。”
“他又没惹你,这样不好吧。”慕君汐微微皱眉,不明白只是一个梧桐县的写书人怎么惹到了林雪松。
“他、他把我最爱的角儿写死了……”林雪松说着自己都没有底气。
自从看过这本从梧桐县流传出来的话本后,他的脑子里就再也看不进去别的书籍,一想到书中的角色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爱人也在默默地等着他,就心疼地掉眼泪。
很想当着这位写书人的面问一句,他的心怎么就那般狠,为何就不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慕君汐看着这个入戏太深的好友,无奈摇了摇头,只是一本话本罢了,不用如此吧。
不过想到自己来梧桐县做生意也是一展莫愁,有这样一个好友陪在身边,也不显得寂寞,反正好友也不一定能找到这位写书人,有自己照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来到梧桐县书坊,徐水舟最先查看的就是各类账本,“阿元,最近酒坊的量好像又增加了不少,还有好多未完成的订单。”
“意料之中。”江景元并不觉得意外,大明朝的百姓好酒,家中稍微有些闲钱都会咕上一壶酒。
江景元作坊里出来果酒,滋味好不说价格也合理,自然买的人就多起来,而且跟官府卖的酒也不会有太大的冲突。
毕竟喝惯了烈酒的人,也不会来喝这样的淡酒,喝淡酒的人也买不起烈酒。
捏着酒坊收上来的收益,江景元突然升起一股豪气,“想买什么,今天都由我买单了。”
“买啥啊,这钱还得还给小叔呢,咱们可是把小叔的钱都给抠个干干净净,听说他最近连打赏下人的钱都没有了。”
徐水舟扒拉着算盘,摇摇头,总不能赚钱就忘了任荃,要是没他的支持,家里这些产业也起不来。
“他的染坊还没有弄好?”江景元不太关注这些人际关系,在书坊里找着看自己能不能够用得上的书。
“听说是为了年底选贡品的时候为了一鸣惊人,彻底震惊刘家。”徐水舟左手算盘,右手毛笔速度快的飞起,很快就把一页账本给盘查完。
“哒哒哒”
有节奏的算盘声音听得悦耳舒服。
“那还得有小半年。”江景元找到一本自己心怡的书从书架上抽出来,看到徐水舟那飞快拨弄算盘的小手,有些感慨,“真该给你买个金算盘。”
“一两金子十两银子,一个金算盘怎么也得有个两斤重,一个算盘就要二百两,不划算,而且十两银子不一定能兑到金子。”
徐水舟一边打着算盘算着账还能分心与江景元对话。
大明朝的金子稀缺,理论上来说一两金子十两银,实际上一两金子不止十两银子,因为一两金子能买的东西,十两银子甚至十五两?银子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谁家要是能有个金元宝,那一定是大户中的大户。
“那就真的不需要留点钱给你置办点东西?”
“不用,我能吃饱穿暖就成。”徐水舟头也不抬的算着账本,他喜欢挣钱,但是却不喜欢在自己身上花钱。
“那我那去还钱了。”江景元拿着钱,装作要出门的样子。
结果直到走出门也没有见徐水舟追出来,无奈笑笑。
正好出都出门了,顺便去给任荃送钱。
还没走到任府就碰到任荃的马车,他一看到江景元,就让车夫赶紧调头。
“这个要钱鬼怎么又来了,是真的没钱了啊。”
任荃从怀里掏出最后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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