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任家在背后作靠山,这钱就是把他卖了也拿不出来啊,徐水舟心急如焚。
这钱可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连个响都没有听到。
大头是买了作坊,又置办些被褥还买了米面,那么些人,总不能睡地板吧,每天也得吃饭吧。
徐水舟算了算每天就算是啥都不做,光吃饭都要花上十两银子,还不算吃的多好,一个月下来就是整整三百两啊。
书坊现在靠着谭靖远的话本一个月至多也才赚几十两银子,这一座大山压在徐水舟身上,他能不急。
“作坊那边人都到齐了?”江景元问道。
“嗯,都到了。”徐水舟有些不开心,叹气道,“知府大人也是好心,每个人都给了二两银子做安家费,也不知是谁的大嘴巴说了出去,好多家属上门来要这钱。”
“关键要了钱还不把子女接回去,说是他们的名声也就那样了,以后就自生自灭吧。”徐水舟越说蒲扇扇得越狠,他就没见过如此狠心的父母。
他们也不想想要是他们的子女没了那钱,该怎么生活,难道没了清白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吗。
江景元听完后也是一阵沉默。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还可以心安理得的每天坐在家中看书,但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江景元的心中就憋着一口气。
那种明明有能力做些什么,却最终无能为力的无力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开始停下来沉思,他穿越是为了什么。
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难道仅仅只是一个意外吗,难道仅仅只是让他在这个时代活得安逸一些吗?
如果真是这样,比他更好更有才能的人为何得不到这样的机遇。
他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如果什么都不作为,老天会不会都看不下去,想到谭家村的百姓衣不蔽体,孩童们骨瘦嶙峋。
再想到那躲在地窖里惶惶不可终日,日渐绝望,最后变得麻木的孩童们。
再想到街边时不时冒出的乞丐们,江景元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既然有能力替这个时代做些什么,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推一把。
他不是圣父,在没有权利的时候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他想,他或许是该给自己找个靠山了。
“辛苦阿舟,等作坊开起来,我们就能进入到盈利阶段,到时候阿舟只需要在家坐着数钱即可。”江景元握着徐水舟的手,渐渐平息他心中的愤怒。
翌日,江景元代替徐水舟去江边买鱼,这可是震惊了整个江渔村的人。
都说这江景元实在是太过于宠夫郎,让夫郎把钱扔水里听个响也就罢了,居然还帮着夫郎乱来。
“这有啥,我还亲眼见过这江秀才独自一人蹲在水边洗过衣服呢,他那手哪里是洗衣服的,我家要是有个这样的能才,我怕是含在手心里都舍不得他干活。”
“洗衣服算什么,上回水舟去地里,这江秀才也跟着去,还帮忙干活呢,秀娘子带了他多少年都没舍得下过地,这一娶亲,倒是下上地了。”
“渍渍渍,我以前怎么看出来江秀才居然这么宠夫,要早知如此,我晚两年出嫁,给他做妾也愿意啊。”
“呵,你还想做妾,人家秀娘子可是放出话来,她家景元不纳妾,你就别白日做梦了。”
“那这徐水舟可不就是掉进了福窝窝里。”
旁边人立刻酸了起来,夫君又是个秀才,婆婆也不在跟前刁难,还不纳妾,关键夫君待他还这样好……
他们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好夫君!
江景元听到这些闲言碎语也是莞尔一笑,世人只看到他做了几件事,殊不知,水舟做的更多,每天从早忙到晚。
如果他都不能体谅一下他,那他还算是一个人么。
提着鱼到自家的水田,盘算着等挣钱了,是不是该给水舟添置些物件,听说这哥儿和女人一样,也是喜欢点缀的。
还没走进水田,就闻到一恶臭,水田里还漂浮着不少的死鱼。
江安康和江安兴两个憨厚汉子,整个人呆愣在水田旁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江景元黑着脸问道,“你们一来就看到田里是如此吗?”
两兄弟不安的点点头,他俩今天一大早就来这里盖个茅草屋,按照江景元的意思,他们俩兄弟得轮流看守。
结果盖着盖着这水田里的鱼就开始浮了起来,然后就越来越多的鱼都浮起来了。
江景元看了眼水田,脸色冷了下来,看来不给人一些颜色看看,真当他江景元是泥捏的。
“安康哥你们继续盖房子,这里的鱼不用管。”江景元冷着脸吩咐一句,提着水桶回家,牵着马,一路驶去县里。
来到县衙找到张县令,说清楚情况后,张县令二话不说派给了江景元一队捕快。
陈钰泓正在整理账本,看到外孙急冲冲的进了衙门,得知清楚情况后,脸都气红了。
“景元,外公跟你一块去,看来上次给你族人教训还不够啊。”陈钰泓如今也不再是一个普通秀才了,而是主薄,他可以主管户籍、缉捕、文书办理等工作。
怕江景元人小撑不住场子,他这个做外公就是要去给江景元撑腰,省得江氏族人以为外孙没了父亲就可以任意欺负。
“也好,外公如果找出投毒之人,不用给江氏族人面子,尽管缉捕就是。”
江景元在看到水田的那刻就明白了,这是有人蓄意报复,如果是贪财的话,最多也就是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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