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出来的。
人贩子处理干净之后,大家帮着把地窖里的孩子给带出来,看到还有几个没有衣服穿的女孩儿,都纷纷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们。
那几具白骨也被人给抬了上来,找了块风水宝地掩埋了,希望来生她们不要再遭受这样的痛苦,做个无忧无虑的人。
至于这群木纳的孩子,众人只能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的抱出来,尽管他们全身都在颤抖,但是这样待在昏暗的地窖里也不是一个办法。
重见天日的孩子们,脸上非但没有喜悦,一个个都被明亮的光线刺得闭上了眼睛,然而他们想到闭上了眼睛又会挨打。
颤抖痛苦的睁着眼睛。
江景元见此,难过得用手替一个孩子遮挡住光线,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道,“乖、别怕,坏人都下地狱了,可以闭上眼睛了,没有人会再打你。”
兴许是江景元的话起了作用,也兴许是江景元的温柔安抚到了,孩子竟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旁人见有效果,一个个有模有样的学着。
————
梧桐县破获一起人贩案,震惊了张县令。
原本以为能够把人给找回来就不错了,没想到认证物证都找到了,还把丢失的孩童也都找了回来。
江景元是在一尊佛像里找到账本的,上面写着某某孩童被卖于某某家,也大大方便了找被卖出去的孩童。
可这里面还有一个大、麻烦就是大同的赌坊,一个赌坊后面要是没有大人物的支持,能在大同开的下去?
这远远不是张县令一个县令可以掺和的事,
江景元笑道,“县令大人何不如把这桩功劳送与知府大人。”
张县令不是一直想巴结知府,为此还不惜从自己身上下手,有这个机会,他也好从中跳开,让县令和知府牵上头。
张县令眼睛一亮,心中有了决策。
张县令去大同把这个案子给知府大人送去,江景元来到了县衙,自然也是要去拜会他的外公。
“外公。”江景元来到主簿办公处,唤了一声。
“景元来了啊。”陈钰泓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办出了一件大事,心下感叹。
虎父无犬子。
想当年江远茂也是这般聪慧过人,奈何天妒英才。
“外公在这衙门做事可还算顺心。”江景元笑着问道。
“自然是不错。”陈钰泓自从来了县衙,每天都倍儿j-i,ng神,整个人都年青了十岁。
不管是村中的人,还是梧桐县的人,都想法设法的想要巴结他。
可人老成j-i,ng,陈钰泓j-i,ng明着,处理人际关系上也颇为圆滑,不会轻易上了谁的道。
加上他为人温和,做事公允,在县衙里的名声可比之前那位只想着给自己搂钱的主薄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前些日子,我给你送礼的贺礼收到没。”
陈钰泓可是一直惦记着这个帮了他大忙的外孙,只是可惜先些日子他刚刚上任,衙门里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因此没有去喝一杯外孙的喜酒。
但他还是托家里人送了份大礼过去。
江景元笑道,“自然是收到了,说起来倒是我先表哥们一步成亲。”
成婚那日,他也是看到了两位表哥,长得倒也一表人才,就是少了几分文气。
“他俩的婚事也快了,到时候少不了你帮忙。”陈钰泓笑道,身子一弯,从案几上的几摞书中,抽出两个本子来,“这是外公闲暇时整理出来一些关于科举的题,你拿回去好生看看。”
“多谢外公。”江景元恭敬着接过,翻了翻,果然比他自己整理出来的题要全得多,还有每年答得比较好的经贴。
从县衙出来,江景元正好碰到回归的秦初九,他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江小相公,这次外出这么久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不过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一点点眉目了。”秦初九一看到江景元上来就是先道歉。
他也清楚,这趟出去办事久了点,但奈何这次的事情是真的有点棘手。
江景元紧蹙的眉头松开,问道,“有何眉目。”
“我调查到这李三全有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要不是无意间听人说漏了嘴,我可能都查不到。”
秦初九说起这事也是一阵唏嘘。
他在李三全村子里蹲了好些天,才听见两个长舌妇谈话,说李三全几年前带了个孩童回家,她们可是真真听得那孩儿见李三全爹爹。
而且那孩子长得也跟李三全颇为神似,但是当她们开口询问的时候,李三全却否认了。
所以她们猜测,这李三全在外面肯定还有个外室,听口音像是铃木县那边的。
秦初九二话不说就跑到铃木县调查,果然查到一个寡妇和一个郎中有一腿,他猜测这个郎中就是李三全。
但是他去晚了一步,那寡妇早早的就搬走了,听说去北边投靠亲戚去了。
随后他又一路调察寡妇的亲戚,看看有没有在北边的亲戚,但是奈何一无所获。
“北边?”江景元皱眉,那么远的地方,就意味着线索断了。
古代可不像现代那样一个身份证就能查到人,跑远了,换个县塞点钱,名字户籍都能改,茫茫人海他上哪儿去寻人。
“嗯,这段日子辛苦九哥了,待改日有空,由我做东邀九哥一叙。”江景元还是像秦初九道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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