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都躲着江景元和元长剑走,江景元摸摸了鼻子,他有那么可怕?
元长剑见此,轻笑一声,“江大人似乎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江景元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和元长剑身上的衣服,莞尔一笑,“我说怎的其他官员都饶着你我走,原是你我衣着上都沾染了不少鲜血。”
两人身上都是绯红色的官袍,昨夜又战斗过一场,身上都ji-an着不少的鲜血,此刻血液干涸,已经成褐色,侵染在衣服上,看上去有些骇人。
“那又何妨。”元长剑似乎缺少一根筋,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更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一时间平常伶牙俐齿的江景元也在元长剑身上吃了一个憋。
两人将昨夜的事情汇报给天子,果然不出所料又惹得天子龙颜大怒,要求朝廷极力捉拿徐长明,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找出来。
可不管是天子也好,还是元长剑和江景元也好,三人都清楚徐长明短时间怕是找不出来了。
不过他出不来都已经不重要了,江景元不会让他好过的。
“回禀陛下,这次查抄徐府,一共搜出黄金一亿九千两,白银三亿两,其他的金银珠宝还在盘查,草原马马五千柄,陛下可是有何打算。”
江景元见天子怒气冲天,还是决定给他说些让他高兴的事情。
果然天子的手微微颤了颤,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你说多少?”
就连一向淡定不已的福公公身子也有些微微倾斜,只是一个小小的徐家能有如此的银子,江大人怕是在开玩笑吧。
“回禀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在徐家的底下有一座跟徐家宅子一样大的地库,里面密密麻麻放着金银珠宝,御林军跟户部还有兵部的人统计了一晚上才将金银给统计出来,其他的还在清点中。”
江景元当然清楚这些钱对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国税一年才收六百万两银子,而一个小小的徐家就藏有上亿两的钱,这是何等的震撼。
一个国家竟然比不过一个商贾富有。
天子还在震撼不已,江景元又接着说道,“启禀陛下,徐家为何而富有,微臣也研究过。”
天子听见江景元的话,这才微微回了回神,“讲。”
“一直以来我大明都没有重视过海运,想到海外乃是蛮荒之地,无甚交易,可陛下有所不知的是,海外虽是蛮荒之地,却也有富饶之处,他们有数不清的皮毛,数不清的矿物,数不清的金银,甚至有些国家还将金银珠宝当成不值钱的饰品。”
江景元一夜滴水未进,说着说着嗓子沙哑得厉害。
天子竟然亲手给江景元倒了一杯水塞到江景元的手中,江景元渴得不行,也没有多想接过来就往嘴里喝了。
只有元长剑跟福公公两人面面相觑,不过想到江景元描述的海外世界,也没有在意这些小事,更想听他继续描述下去。
“甚至海外有些荒山有数不清的牛羊马匹,还有一年可以种植三四季的肥沃土地,要是将这些都给利用起来,我大明的富饶可想而知。”
江景元知道古代都受制于眼界,以为自己目光所及就是最好的,更多人更是故土难离,大国的优越感觉得海外蛮荒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所以才会错失如此多的良机。
“海外当真如此?”
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去过海外,只是听下面的人说起过海外如此如此的荒凉,人又如此如此的不开化,都在心里也他们打上了一个叉。
可如今听到江景元口中描述的海外又是不一样,他们心里就开始打起鼓来。
江景元当然清楚他们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又给出一击重锤,“当然,陛下请看徐家,徐家不过就是一个搞海运的小小商贾而已,可他们才多少年的时间有聚集起如此多的财富。”
“徐家……”
天子低喃一声,其实他也不记得徐家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搞海运的,他一国之君怎么会记得如此小事。
“玄德十一年,徐家长子徐长辉第一次出海,带回了一匹货物,售卖挣钱后,再次出海,音信了无,后玄德十四年才被下人送回,说是海上感染风寒而死,而后其弟徐长明接管长兄之生意,将海运做到今日这般壮大。”
江景元的话说得轻松,眸光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天子没有注意他的眸色,却是脱口而出,“徐家长子外出回来之时已没了性命,为何徐家还敢接手海运之事。”
天子就是不出皇宫也清楚,这海上风险甚大,为何徐家却是不怕。
江景元垂眸,眼睫微颤,轻轻咬了咬下唇,极好的将自己的情绪给压制住,“却是因为这徐家长子在海外三年,千辛万苦开辟出一条新的海运之路,赚了一船的金银珠宝,动了贪心。”
还未好的唇角又被江景元咬出鲜血,用舌尖将血卷回自己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冲刺着江景元的整个口腔。
“徐长辉一走就是三年,这次出海他料到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因此将其妻儿交给其弟徐长明照顾,徐长明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背就将徐长辉的话给忘了个干干净净,海上时不时有钱财寄回,也并不通知其妻儿,将钱财尽数并吞。”
江景元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徐长辉终归是要回来的,可徐长明深知其兄之秉性,如所知他虐待他妻儿定是不会放过他,况这次其兄也带了一船的金银珠宝和已经开拓好的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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