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现在在想我是交一百两银子好,还是交一千两银子好,万一你小婶生个十七八个的,个个都去读书,这要是名额不够咋整。”任荃一本正经的忧愁起来。
江景元差点没把自己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他当慕君汐是母猪吗?还十个八个。
“一个名额一百两?”可真舍得下手去宰,就靠这一波朝廷还不得大赚特赚。
“可不是,这还是特优,家中没有什么作j,i,an犯科的事情发生才有的一百两,要是先前有个什么罪证,这钱还不知道要翻多少倍。”任荃家中虽是强盗出生,可这出生早就被任彻给洗白了不说。
张县令看到江景元的面子上也不敢不给任家消档。
“交个一两百银子就成,我看这件事情没完,好玩的还在后面。”江景元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咚咚咚好听的声响在桌上响起,那骨节分明又修长白皙的手看的人也赏心悦目。
任荃从江景元的动作里倒是看出来一点小门道,只是轻轻点头,也没多问,出来混的很明白,不该多问的不要问。
“还有件事,你小婶家里派了人来说,既然他自己是个有注意的,慕家就当作没有这号人,左右不过是个妾生子罢了,你小婶这两天关起门来偷偷抹泪呢。”
任荃说起这件事没有刚才随意了,满脸都堆满了愁容,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慕君汐这样柔弱的一面。
他是个要强的哥儿,哭也躲起来哭,没叫他看见过,但是他哭过后,眼角总是红红的,他又怎会发现不了。
“慕家来人了?也是,这事闹得这么大,慕家再迟钝这会也该听见风声了。”慕君汐当初可是被驾着上的花轿,可是慕家人这等做法委实不敢苟同。
哪怕是个妾生子,也是他们慕家的儿孙,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找人打听过了,你小婶的阿爹去世得早,这凤凰楼就是你小婶他阿爹的唯一的嫁妆,他这次出门就是想靠凤凰楼翻身一把,没想到遇到了我。”
任荃说着唏嘘不已,如果不是派人去打听了,他还以为慕君汐就是一直是在被宠着长大的,原来大户人家出来的也有一把辛酸泪。
“所以小叔这是要去给小婶找场子么。”江景元算是听出来了,任荃这是为小婶诉苦来了。
徐水舟无奈地摇了摇头,“慕家家大业大的怎么去找场子,再说慕家这么些年对小婶还有养育之恩,这场子怎么找回来。”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问问怎么哄人开心,你们也知道我是个不会哄人的。”任荃说着脸红了起来,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成亲,连新婚夜都是夫郎主动的,更不要说哄人开心了。
江景元和徐水舟面面相觑,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相处的模式,贸然c-h-a手怕弄巧成拙。
“要不你最近让着点小婶,事事顺着点他,尽量不要惹他生气,最好他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你都尽量满足他。”徐水舟偏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反正他觉得江景元这样做,他肯定就招架不住了。
“其实什么都不用做。”江景元持反对意见,“小婶不是个软弱的人,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可怜,你只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给他最后一点体面,过两天他自己就能回味过来了。”
固然买东西这些的确是很有效果,可慕君汐是个要强的人,比起别人同情他可怜他,他更希望有人能够给他尊严。
“那我知道了。”任荃琢磨了会,明白了江景元的意思,起身道谢。
“其实慕家不想认小婶还是瞧不起小叔你,如果今日小叔你家大业大,就算慕家的嫡子嫡女跟你私奔了,慕家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江景元又提醒了一句,这世上往往最不缺的就是踩高捧低之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没有人可以欺负到。
任荃鼻息微微一滞,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年轻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娶到一个大家子弟出来的哥儿,不然也不会弄得这样被动。
“再给我一年时间,明年我要叫慕家舔着脸将小汐认回去。”任荃重重地捏了捏拳头,他是个男人,看着自家媳妇偷偷关起房门来哭,他这心里真的是很不得劲。
江景元看着任荃走出书坊的大门暗暗愣神,这成了家的男人果然就是不一样了,以前的小叔可不会有这样的豪言壮语。
自从成亲以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出去跟他手下那帮混混私混了,花钱也节制了,当然这于小婶的管教是离不开的。
但好歹也是向着好方向进展不是。
等任荃走后,徐水舟眨着他那长长的睫毛,漆黑得如同宝石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江景元。
“看我做甚。”江景元有些不自在,阿舟不会是有想让他学小叔吧,前几日不是才偷偷关起房门来学了一会么。
“阿元,我觉得你以后考不上进士真的可以去做红娘了,我最近看方新立和魏良骏也有些不对劲,我再想要是我们改行去做媒婆,定然可以生意红火。”
徐水舟是真的觉得江景元有红娘体质的,好像不管再难对付的人,跟他走到一起,总会遇见对的人。
“别乱说,新立和良骏从小青梅竹马的,跟我有何关系。”江景元眉眼弯弯,用食指的指腹点了点徐水舟的额头。
“反正我就是觉得跟你有关系,他们二人没有遇见你之前还针锋相对来着。”徐水舟鼓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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