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舟收拾了一番,跟江景元并排走向他的停船处,两人都不是什么急性子,晃晃悠悠地着,路上还有不少看到江景元和徐水舟的村人,基本上都会打上一声招呼。
江景元看得出来,徐水舟在江渔村很受欢迎。
今天可能有点流连不利,没走几步又遇到之前嘴碎的两个妇人,不过跟之前争锋相对的场景截然不同,已经演变成一副好姐妹的样子。
“哎呀,我说大妹子,我也别气,江景元是读书人气质当然好,那徐水舟一时被迷惑很正常,等他以后嫁进门就知道苦日了,那陈秀秀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牙尖嘴利的妇人拉着带儿子的妇人好声劝慰,一点都看不出刚才两人还差点打起来的模样。
带儿子的妇人听到牙尖嘴利的妇人这样一说,有些y-in郁的脸瞬间好看不少,叹气道,“那可不是,现在得娃都看对方长得好看就被迷得晕头转向,殊不知啊这嫁人还得看婆婆,就陈秀秀那样的徐水舟嫁过去早晚要被折磨死。”
“那可不是,看看水舟天天在陈秀秀面前献媚那样还得不到两个好脸色,我都替他心疼,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知足吧。”
江景元听得一头黑线,尤其是徐水舟还在旁边,气氛略带尴尬。
“那陈秀秀就是八字不好,面相也不好,你看看这又克夫又克儿子的,连带着江秀才的那些家产都被败的j-i,ng光。”
听得两位妇人越说越过份,甚至开始说一些诋毁陈秀秀的话,江景元就有些忍不住了,陈秀秀即使有万般不好,也不该任由人这样诋毁。
他现在是陈秀秀的儿子,就有义务维护母亲的名誉。
“两位婶子,常言道,宁在人前骂,莫在人后议,如果我母亲有做的不好地方,两位婶子大可当着我母亲的面一一指出,这样在背后说人有点过份吧。”
江景元半眯起双眼,刚才那种柔和的气息瞬间收敛起,从而带出一股子锋利,压迫得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两位同仇敌忾的妇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当着别人儿子议论是非的时候被当场听到,都怪她们说得太起劲,没有注意到周边的人。
牙尖嘴利的妇人最先反应过来,一脸讪笑的看着江景元,“瞧江小相公说得,我们这些无知的妇人哪能跟陈夫人比,都怪我这张嘴一时说的起兴,该打。”说完自己扇了几个嘴巴子,都不重。
另外一个妇人也装模作样的做了一套。
徐水舟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今天是过节,又不好做得太过分,只能就此放过两位妇人,要是换做平时,他都想上去对面两句。
徐水舟上前两步想要说些话,被江景元一把拦住,淡漠地扫视一眼两位妇人,“来说是非者便是非人,我们走。”
徐水舟眼睛一亮,偷笑,景元哥不亏是读书人,骂人都不吐脏字的,非人就不是人啊。
两位妇人对视一眼,都没听懂江景元刚才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懂,和起来的意思就完全不明白了……
江景元走了两步,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消退了不少,蹙眉缓缓开口,“其实她们有一句也说得对,母亲对你的确苛刻了些,我代母亲替你说声抱歉。”
儿不论母过,不过江景元拎得清,有错当然要改。
徐水舟眨眨眼睛,有些蒙圈,旋即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景元哥你不会也误会婶子了吧。”
“误会?”江景元不解。
“嗯呐。”徐水舟点点头,“在我看来婶子对我已经够好了,如果换成我父亲因你而死,我心中也会有怨气的,你会大度的去原谅一个间接害死你亲人的人吗?”
江景元沉思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也会因为一个人的片面情绪忽视到一个更深刻的问题。
陈秀秀的确对徐水舟有时候苛刻了些,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打骂过徐水舟,也没有强迫徐水舟去干活,只是漠视他,冷淡他,排挤他。
正是因为心中有怨。
就像他在江家的时候,江家人对待他也算是不错了,不过他一点都不会去亲近,反而还有些冷淡,正是因为他们都是害死或者间接害死他父母的人,他做不到大度的放下。
同样陈秀秀也做不到大度的放下,一笑泯恩仇说起来简单,世上有有几人能够做到。
“况且在这些村人看不见的地方,安能知道婶子的不容易。”徐水舟目光悠远,忧伤道,“景元哥你是江渔村土生土长的人都要受排挤,我跟娘一个外来户,如何能过上安生日子?”
“我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村里人天天排挤我们,因为娘生的美貌,不少妇人骂娘狐媚子,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有些泼皮竟然摸到了我们家里想要对娘不利,是婶子察觉到不对,拿着砍柴刀一路砍到人家家中去,还去族中大闹一场,说那些泼皮想要玷污她清白,逼得族老们不得不出来整治。”
徐水舟回忆往事,心中只觉得一片心酸。
江景元也有些触动,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起因完全没有印象,想来是陈秀秀对“江景元”隐瞒了。
“从那以后娘为了不惹事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婶子带着我去地里干活,在村里晃悠,虽然没给我好脸色,但也让我在村中博得了一番同情,我跟娘的日子也好过上得多。”徐水舟说着眼睛s-hi润起来,这么多年下来,他其实早就把陈秀秀看待成第二个娘了,别说是没给过脸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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