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立点头,“嗯。”
魏良骏摇头,“没有。”
江景元摸摸下巴,觉得两人不仅仅有些不对劲,就连空气里也好像漂浮着一股子酸味。
又感觉有些不对,两人都是男人,应该是他想歪了。
“好了,你们两人的矛盾先放一放,说说你们这趟出去有什么收获。”江景元又拿出他的炭笔,准备随时做笔记。
方新立给了魏良骏一个刀眼,魏良骏低着头,不敢与方新立的眼睛对视。
“我们一路往东去都是农田,大片大片的农田,田里的水稻都被百姓给收割了。”
江景元在他原来的地形图东边给画上农田,接着问了句,“那还有没有没有收割水稻的。”
方新立摇了摇头,“我问过了不会没有不收割的,这都八月了,再不收稻谷,稻谷可就烂地里了,而且八月九月多雨,不可能还有不收的,至少我走过的地方没有看到还没有收割的。”
方新立也拿不准其他地方有没有没收水稻的,因此多说了一句。
“嗯,那挨着水田的旱地多吗?”江景元做好记号又继续问。
“不多,至少我走的这一片不多,我们梧桐县山林颇多,大多数百姓为了省税收就把旱田开辟在山上,这样有时候可以躲税。”
以前的方新立就是一公子哥,根本就不知道农民的辛苦,这次他自己走了一趟,多看多打听之下,才渐渐体验到那种寒酸。
大明朝的农税真心不高,也就二成,但是这二成有时候可能是可以用来救命的。
大明朝有规定,开辟山地是不征收农税的,所以百姓为了活命不得不这样做。
“嗯。”江景元在纸上画了圈,又写下一个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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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有什么矛盾自行解决吧,我去找巡抚大人说点事。”
江景元写完之后,拿着纸笔去了王林杰的帐篷。
“大人,学生有一计策,要不要听听。”江景元掀开帐篷的门帘,笑着走了进去。
“噢,说来听听。”王林杰也正在冥思苦想,听见江景元说他有办法。眼睛一亮。
江景元把自己带来的纸给铺设在王林杰面前,对王林杰侃侃而谈,“大人请看,这南面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这里是清水江的位置,这东面是大片的农田。”
江景元怕王林杰看不懂他画的图,很细心地给他点明。
“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给我你的办法就行。”王林杰看了一遍就明白了江景元所画的图,不想让江景元把时间浪费在这无意义的解说上面。
“大人,学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把这清水江的水往东面引,引到农田里去,是不是就可以缓解决堤。”
江景元在纸上画了一条线说道。
“可农田周围附近都是农户,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于冒险。”
王林杰仔细推敲了一番,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水势太大,万一冲毁了农田直接冲进农户家里,比决堤还要可怕。
“我是这样想的,在通往农田的道路上再挖一条沟渠,在沟渠的源头处设置一个水闸,如果真的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把水闸给关闭了。”
江景元说着就开始在图上画了起来,方便王林杰更更加直观的知道江景元的想法。
“当然一条路肯定缓解不了清水江的水位,我们可以在不同的地段设置许多个这样的水闸,到时候再同时开闸一定可以将洪水控制住。”
王林杰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阵子,最后一捶定音道,“好就照你说的去办,两天时间完全可以够我们弄好。”
王林杰下了决心后,也不拖沓,立马把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民夫们叫停,规划出一条水渠让他们开挖。
又派了人手去找各个村子的人商议,甚至让侍卫回去给张县令带个话,让他全程监督此事,一定不能耽误了时间。
一条条命令传达下去,所有人丢丢掉了原先手中的活,有条不紊地干起现在的新活来。
“真够有你的,还真让你想出个办法来。”魏良骏此刻对江景元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谁都没有头绪的事,却让江景元给想了出来,这就证明人家有本事。
江景元只是笑笑并不邀功,“这其中的功劳也有你们的一半,要不是你们去奔走,我也想不到不是。”
“胡说八道,你在让我们去打听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方法吧,只不过在做最后的确认。”魏良骏可不敢抢江景元的功劳。
他以前的确是不把江景元放在眼中,毕竟家世才学不在同一层面上,也走不到一起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江景元展现了他的才学,让他心服口服。
“别说我了,说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江景元笑着看了一眼在一旁刻意跟魏良骏保持距离的方新立,问道。
魏良骏脸色一红,他到现在还没法忘记当日的惊鸿一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方新立。
而且他想真心实意的去跟方新立道歉,人家也不愿意搭理他,两人只好这样僵持下去。
“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就知道魏良骏你没安什么好心。”方新立隔的有点远,没有听清楚魏良骏和江景元在说什么。
但是他们下意识的把目光挪移在他身上,傻子都知道他们谈论自己。
“没有,我刚在说景元这招‘祸水东引’是真的妙,既节省时间,又能排除隐患。”
魏良骏此刻看见方新立就像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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