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莳带着花凌乘着马车到了新府邸, 新府邸虽然许久未住人,但时常有人来打扫, 十分干净整洁。
花凌拉着晏莳的手, 每一处都细细地看着,所到之处,都和晏莳商量着要摆放些什么。
“哥哥,这处给清月公子住吧。”花凌一手牵着晏莳,一手摸着红彤彤的柱子, “这院落里有很多竹子,想必清月公子会喜欢。不过,到时还是得看他的意思。左右这府里的院落这么多,他想住哪里都行。”
晏莳看向花凌说的小院,房前就是一片小竹林,还有一潭小池,现下水已解冻,可以看见里面游着的欢乐的鱼儿。这小院清幽雅致,倒是挺适合江清月的。
晏莳笑道:“清月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二人离开了这处院落又去往旁边的院子, 这个院子与方才的那个差不多大,不过房前空出来很大一片土地, 花凌看了看后道:“哥哥,这里适合给曲公子住,那空地正好给他种药。”
一直把所有的院落都看过,二人才来到主院落。这里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奢华的不止一点半点,花凌看了看上面的匾额道:“哥哥, 这处还叫作‘暖阳阁’吧,我喜欢这个名字,一听起来就浑身充满了暖意。”
晏莳自然是同意的,想当初他出宫建府之时,对自己的王府毫无期待之意,王府里的东西全都交给了庆吉打理。可如今跟着花凌在这府内细细地看着,商量着布局摆设,这心里竟十分期待地想要快点儿住进来了。
家啊,只要有身边这个人在,住在哪里都是家。
“哥哥,你累了吗?咱们坐一会儿吧。”花凌找了个地方扶着晏莳坐了下来。
晏莳现在也会吐着,但除了孕吐外并无其他的症状,感觉还不错,走了这么久也没觉得累。
花凌让晏莳坐下,但他可没坐,他蹲在晏莳的前面,轻轻地为他捏着腿。
“明庭——”晏莳想把腿缩回来,但被花凌手疾眼快地抓住了。
“哥哥,我帮你捏一捏。”花凌仰起一张笑脸乐呵呵地看着他,“我又不累,帮你捏一捏,你多少能舒服一些。”
看着花凌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晏莳也就没拒绝,享受着小王妃给予的爱意与温柔。
今天没风,阳光正好,王府的上空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发出欢乐地声音。
晏莳抬头看去,只瞧见了一个影子,但这唇边却是一点一点地荡出了笑意。
二人歇息了一会儿后,便又将这府中未看完的地方一一看了。最让花凌惊喜的是,这王府里竟然有一处温泉!
老王爷是个很会享乐的人,这温泉是他活着的时候让人从皇城外引过来的,十分的费时费力。花凌的手轻轻地伸到温泉里,暖融融的,十分舒适。
晏莳越到后期这身子就越重,若是有这温泉在,天天泡一泡能缓解不少的疲劳。花凌心中又有另一番打量,等搬进来时让曲流觞看看,能不能把它做成一个药浴。
二人直到中午才相携而去,花凌将晏莳送到大理寺后便回了王府。
新王府虽干净整齐,但有些地方还是要休整一番才能住进去,这事就交给了花凌来处理。
如此又过了将近十日,穆王那里传来了消息——花谦承一案已经调查完毕。
虽然有那封信在,但送信的人没抓住。因此花谦承并不承认他叛国一事,况且三王子也说了,那毒是他们乌蛮国人下的,那么花谦承就更不能承认了。
至于那封信,他便说成了是三王子来陷害他,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是崇谨帝面前的红人,三王子居心叵测地想扳倒崇谨帝身边的左膀右臂,让大渊朝失去一个
肱股之臣,这对乌蛮国是有利的。
穆王就想治花谦承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好诛他的九族,便打算等把送信的人抓回来后,再将花谦承的案子呈给崇谨帝。
但穆王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白饭,有谋士道:“花谦承的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他现在虽在狱中,可难保没有其他的变故。倘若时日久了,他在想出别的法子翻身,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穆王听了这话便有些犹豫:“可昭王那老狐狸做事太j-i,ng明,花谦承替他做了不少恶事,但愣是没将他牵扯进来太多。”想到这里,穆王便心有不甘。
“王爷,”又有谋士道,“表面上看昭王在此事中受不到什么严厉的惩罚,可实际上,他损失了康乐国公这一帮手,可谓是元气大伤啊。而且,康乐国公此次落难,昭王并没有施以援手,王爷您说,康乐国公的人又会怎样看呢?”
穆王眼前一亮:“你是说——”
“我是说,与其赶尽杀绝,不如将这些人拉过来为我所用。”谋士又接着道,“本朝自开国以来,还未有谁被砍过九族。王爷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陛下会不会觉得王爷太过心狠了?王爷不必担心陛下会那么轻易地赦免康乐国公,毕竟咱们手里可还有那件事。”
最终,在谋士的劝说下,穆王便将此案结了,报之与崇谨帝。
上面先是写着花谦承叛国证据不足,而且又列举了花谦承桩桩罪行。花谦承到底是崇谨帝身边的红人,他看到这里时,已经在为花谦承开脱了,可是当看到后面的那件事时,脸上当即变了颜色。
“好你个花谦承!”崇谨帝气得浑身颤抖。
朝臣们相互看了看,最后有老臣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道:“敢问陛下,发生了何事?”
“穆王你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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