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秦匪风犹豫道:“……嗯。”
“你看到了?在哪呢?”聂珵抬起头,亮亮地看着他。
秦匪风沉默一下:“你过来,我指给你。”
聂珵实在好奇,就听话地离他近了一些。
没想到秦匪风却是动作轻柔地撩起聂珵歪歪扭扭的道袍,然后在聂珵惊愕的目光下往他中间轻轻一弹:“你之前……的时候,我便看见了。”
“……”
聂珵脑袋嗡了一下。
嗡完了他颤着手,自己又撑起裤腰仔细看了一番,愣怔半晌——
“s_ao虫子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还有你、你那时候都半死不活了咋还知道瞎看呢!!!”
第39章 娘子,带我飞
s_ao虫子在聂珵的咆哮下躲起来了,边躲边委屈,上一次给您印在额头上,您当场就挂了,这次给您藏一个隐秘的地方,没毛病啊?
于是聂珵喊半天,最后和他大眼瞪小眼的还是只有秦匪风。
却见秦匪风看了他半晌,嘴角一弯,“扑哧”又笑了一下。
给聂珵笑得心里小鹿哐哐撞,为了给它摁住,聂珵下意识道:“你连真气都没有,你还笑话我?”
然后一句话说完,聂珵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着秦匪风微变的神色,心底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不安。
这人原本也是强大到能与贺江隐相抗衡的厉害人物,却不知十二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聂珵想起自己仅是被剥夺七杀玦就已经苦不堪言,整整受了三日折磨,而秦匪风失去的却是紫微心,那该是剜心剔骨一般的痛,痛到他没了心智,变成傻子。
所以聂珵难得怂了,脸色讪讪地又开口道:“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实在生气,等一会儿找到s_ao虫子给你打一顿。”
而说着,聂珵低头又挺内疚地拍一下自己嘴,心说自己怎么能胡乱拿傻子的过去来开玩笑。结果他一紧张,加上右手不太好使,“啪”地一声,给自己扇了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猝不及防的一个大嘴巴子给他扇得直咧嘴,随后他还没缓过神,就被秦匪风一下拽进怀里。
秦匪风给他抱得死紧,聂珵差点以为对方这是气到要勒死自己,想为自己再辩驳两句,却只觉按在后脑勺的掌心一松,终于能透一口气之时,秦匪风突然偏头,在刚被扇得火辣辣的腮帮子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你又耍流氓?”
聂珵往后一拱,挣开他的双臂道。
秦匪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片刻,闷声开口:“因为你……打我娘子。”
“……”
聂珵震惊了,长得挺正经一小伙儿跟我比不要脸是不是?那我可不能输。
聂珵盯着秦匪风那一身粉红的衣裳贼兮兮一乐,突然踏空而起,又倒身翻转下来,掌心亮出那一条粉色发带,两手齐上,在秦匪风头顶来回翻转,转瞬间,就给秦匪风盘了个歪七扭八的女子发髻。
落地后,聂珵又捏一把秦匪风的脸蛋:“谁是谁娘子,还不一定呐!”
捏完就跑。
聂珵边跑边想,让你撩不着姓贺的就他妈的老撩我!想拿我练手?你先让我练练!
秦匪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聂珵脚尖在石壁上灵活地几番轻点,很快便消失在前方通道中。
他这才抬手摸了摸头上滑稽的发髻,稍一用力,将那一条发带又扯下来,放在手心上,若有所思地看着。
——《云裳》。
其实是这身衣裳的名字。
江湖只知贺云裳除了鬼眼,更有一手残暴的阎罗丝可将人瞬间碎尸万段,却不知道,他最初,也不过是一个被困在贺家堡深院中只能靠女功打发无聊的孤寂少年。
如果那时自己能多信任他一分,不让他独自承担一切,兴许也不至于到后来那般地步。
而这身衣裳,分明是他向自己最后伸出的手,他早已打算远离纷争,他亲手绘制这云纹,便是将这身衣裳当做嫁衣,连带他的人一起,交付给自己。
可自己却年少气盛,终究辜负他,甚至错手将他推入深渊。
他至死,都没来得及穿。
如今事过境迁,他本已忘却所有,活得自由恣意,可有人暗中利用这云纹,将他又一步步重新卷入前尘是非。
这一次,他定要一直护着他,就算被他误解厌烦,也再不放手。
秦匪风掌心逐渐收紧,将发带牢牢攥住。只是他正失神间,一阵呼天抢地的叫喊声又由远及近。
他一抬头,就看见刚飞走的聂珵又飞回来了。还飞得仓皇失措,灰头土脸。
“秦匪风!”
聂珵显然也顾不得啥面子里子了,一边大喊着一边一头撞在秦匪风胸口,拉起秦匪风的手就急迫道:“你快再教我几招!那玩意儿太多了我打不过来!”
秦匪风闻言往他身后看去,也是一怔。
只见乌泱泱的一大群活青子兴奋欢悦地朝聂珵奔来,有人也有动物,一个个痴汉般的神态仿佛要把聂珵给就地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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