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头疼地看着那跳舞的少女,更头疼地看着盘旋在头顶的蛊虫。
他现在只希望这择主环节尽快过去,他也好去把那一言不合就跳舞的九方家少女掳过来,秦匪风自己不拿性命当回事,他却不能见死不救。
聂珵就想,你要是活了咱们便就此别过,两不相欠,我救你只当是这段时**疯疯癫癫陪老子解闷的报酬,你要是死了——
你要是死了——
聂珵没有想出秦匪风如果死了要怎么办,因为他眼看着某只通体金灿灿唯独头上带了一撮粉红的s_ao虫子在头顶盘旋老半天,突然笔直飞向自己,心态瞬间就崩了,从座位上大跳起来嗷嗷就跑。
几乎与他同时,秦匪风也一跃而起,聂珵正心说这面瘫关键时刻还是愿意替自己挺身而出的,良心没有完全喂狗嘛,结果一回头,只看到秦匪风紧跟什么人而去的背影。
是……贺江隐出现了?
而不等聂珵再多想,那s_ao虫子却直扑他面门。
聂珵只觉心脏被什么骤然攥紧,一种仿佛被千军万马碾过的痛苦潮水一般充斥脑海,呼吸变得急促,眼前蓦地一阵恍惚,晕了。
第22章 你别认错人了
聂珵对于自己被一只s_ao虫子吓晕了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他睁眼醒来,本以为该换地图了,结果他晕乎乎扫视一圈,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这片被“十二蛊王”支配的领土。
因为他也就晕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聂又玄给……揍醒了。
聂又玄那把本是历代掌门信物的玄机扇,在无心台曾是聂珵的专属胖揍武器,想不到下了山也不例外。
而不等聂珵想明白自己遮住脸了咋还能被认出来,便听聂又玄厉声呵斥:“狂妄孽徒!竟敢擅自下山用这下作方法骗取蛊王!还不随我速速回去领罚!”
说着,聂又玄竟直接从座位飞身来到聂珵身边,拎着聂珵就要离开。
聂珵心里好冤枉,他可以被说骗吃骗喝骗财骗色,但骗虫子这种事,有辱他的审美。
只是不等他心思活络想出对策,却已经有人将聂又玄拦住。
寒一粟,以及段家家主——段远山。
寒一粟杀过来聂珵可以理解,段远山?
而寒一粟几乎下一刻便一刀砍向聂珵:“想跑?我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聂珵眼睛都没眨一下,毕竟,他现在是有靠山的人。
只见逢君剑刹时出鞘,聂尘光已挡在聂珵身前,迎面与寒一粟缠斗起来。
聂珵心知以聂尘光的身法对付寒一粟吃不了啥亏,就放心地任他俩打去,然后眯眼看向聂又玄与段远山。
其实聂珵能察觉到,聂又玄方才太过急迫地想带走自己,必然是有什么理由。
“聂掌门,恕段某眼拙,不知这位小道友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可以使得——金魑蛊王认准他是自己的主人?”
原来那s_ao虫子还有这么个全称,金吃蛊王?巨能吃?怪不得这么肥!
聂珵下意识看了眼几尺开外的s_ao虫子,见它虽是仍一直徘徊在聂珵周围,却像是知道聂珵对他的排斥,并不再往聂珵跟前凑合。
只是段远山在提到蛊王的全称时似乎刻意停顿一下,而且聂珵余光注意到,在场大多数人貌似都对这s_ao虫子有种异样的情绪,并不像是之前看向其他蛊王时的期待。
莫非这s_ao虫子,有什么古怪?
聂珵正暗自纳闷,便听聂又玄语气有些生硬道:“这孽徒平日里就爱研制各种奇香,必是他用什么特别的香料吸引了金魑蛊王。”
聂珵心想我的香囊都是用来驱虫的,可不是招虫的,你这么说影响我生意啊。
不过聂珵也没有揭穿聂又玄,他想着聂又玄再膈应自己,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如此高调地诽谤自己。
“那可否让段某看一下小道友的香囊?”段远山耐心地继续问道。
“……”
聂又玄皱眉不语。
聂珵见状忍不住上前:“这位段大侠,确实是在下一时好奇搞了这香囊,没想到竟然真的起作用了,实在对不住。所以这s_ao——金吃蛊王,在下还是不要了吧?在下穷,供不起太能吃的宠物。”
段远山似乎被聂珵的**逻辑给逗笑了两声,道:“好说。”
然后又道:“小道友只需将身上香囊送与在场任意一位侠士,倘若金魑蛊王果真又选择了那位侠士,此事便作罢。段某看在聂掌门的面子上,也就不计较小道友今日的莽撞。如何?”
不如何!
聂珵见对方摆明了要刨根问底,腮帮子鼓了鼓,心中疑云又重了一些。
“聂掌门!”而这时,坐在聂又玄身边的一个大胡子竟也突然飞下来,问话却是要比段远山直接了很多,“贺御主为了避嫌特地让你代他出席此次大会,怎么落到你问擎弟子的头上,你就要出尔反尔了?”
贺御主?是指贺江隐吗?他避什么嫌?所以说他原本确实是要参加的?
什么又叫落到问擎弟子的头上?
被巨能吃蛊王选中难道真不是啥好事吗?
“你们什么意思?”此刻,眼见横在聂又玄面前的人又多了两个其他派掌门,聂又玄周身已真气涌动,“我若执意要走,你们今日还要围攻我问擎不成?”
坏了,聂老头这是要发飙了。
聂珵还是第一次看到聂又玄对外人发飙的样子,想不到竟是因为自己。
而他才要张嘴c-h-a个话,就见那大胡子叭叭又一番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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