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哪里呢?”
“在xx影视基地边上的xx酒店,我们剧组包下了第六层,当时章行健的房号是8608。”
“你记得可真清楚。”
“那晚的场景我终生难忘。”
“你是怎么知晓章行健意欲对谢韵之不轨的呢?”这里万镜的措辞十分严谨,并没有直接下定论说是性侵。
“是谢韵之给我发了求救短信。说实话我对章行健其实印象不是很好,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这个人眉宇间凝着一股y-in鸷的贪念,总之让我感觉不舒服,尽管他确实相貌堂堂。我很犹豫要不要劝说谢韵之与他保持距离,不过当时的我作为助理,出于职业上的顾忌,我没有说。但每次谢韵之去他房里我都绷紧了神经。那天晚上也是一样,我就在隔壁,我知道谢韵之在他房里,我也时刻关注着手机的消息。谢韵之每次去他房里之前,我都要叮嘱她,有什么事给我消息,可能我的话起了作用,给了她心理暗示。我是大概晚上十点半接到的求救短信,上面就只有sos三个字母。我当时就立刻冲了出去,先是敲8608房的门,敲半天没有反应,我一边大喊着我马上就来,2分钟就来,一边就跑到楼下,到前台喊酒店经理来开门。等我带着经理拿着万能门卡赶回来开了门,就看到谢韵之躺在床上,她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一条很暴露的丝质睡裙,里面的内衣也没有了。我就上前用被子盖住她,然后死死护着她。”
“章行健呢?”万镜的声音充满了凝滞的紧张与隐怒。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穿了一条长裤,上身没穿衣服,头发s-hi漉漉,应该是在洗澡。”
“他之后怎么做了?”
“他骂脏话,威胁我,还出去叫人了,但因为有酒店经理在场,之后他没对我怎么样。他出了房就去了他经纪人的房里,然后就一直没出来。之后谢韵之的经纪人还有另外几个助理赶了过来,我们说要报警,但被章行健的经纪人拦下,谈判了半天,最后没报警,这件事被压了下来。我们后来连夜离开了那家酒店,另外找了住处,当夜就把谢韵之送去了医院做了体检,确认她并未遭遇实质性侵,但是服用了较大剂量的安眠药。那天的体检报告应该还留着,谢韵之跟我提过她会保留证据。”
“那么之后呢?最后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
“不了了之了。章行健出了三千万给当时谢韵之的经纪公司,谢韵之本想起诉章,但被身边人劝阻。”
“身边人是……”
“她的经纪人,她经纪公司的老板,基本上就是这些有利害关系的人吧,我后来也主动离职了,在离职之前我就知道他们会开除我。谢韵之当时表现得很坚强,我记忆里她一滴眼泪也没掉过,反倒像是一直有一股散不去的怒意在沉淀。她也没告诉她的父母亲……”然而现在,估计她的父母亲应该已经知道了,安怡此时想到。
一段难捱的沉默,万镜最后拿起录音笔,道出一句:“感谢,感谢你能接受我的采访。这里是娱乐圈纪实节目《谁敢言》,oo,我们在行动。”随即按下停止键,结束了这段采访。
几个小时后,酒店的房间内,程蓓蓓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录音,长叹了一口气。万镜望着她道:
“程老师,如何?没问题吧。”
“可以,采访没有问题,这个素材可以直接用。”程蓓蓓道,“只是我这心里啊,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老谢、梁云交代这个事儿,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呢……”
万镜伸出手来抚了抚程蓓蓓的后心。
她们现在在做的这档《谁敢言》的纪实节目并不是央台出品,录制这个节目完全属于个人行为,后期会在哪个平台上播出也无法预料。程蓓蓓和央台领导谈了这件事,领导当然是没同意。程蓓蓓便决定自己干,她直接拿出了前期投入的五十万,组了一个十人的团体,并叫上了万镜。做这件事吃力不讨好,也不会有任何物质上的回报,但他们这十个人的团体,却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
程蓓蓓深吸一口气,压下此时万般翻涌的情绪,拿起手边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有一份长长的名单,几乎都是目前待定的采访对象,有些联系到了并答应采访,有些拒绝了采访,有些暂时还联系不上。程蓓蓓拿起红笔,在安怡那一栏打了一个鲜红的勾。她看了一下序号,道:
“时间紧迫,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还有四十七人。”
“程老师,我一直想问,您这个名单是从哪里来的?”万镜问。
“有人发到我邮箱里的。”程蓓蓓道,“但我也不知道是谁,对方的账号完全是新注册的,我也没那个本事利用ip地址去查对方的真实信息,何况我也让我们技术部一个小伙子查过了,他说这个ip是修改过的。但是这个人似乎是章行健身边的人,一直在默默记录章行健这些年侵犯过的女性。”
“可是……为什么会发给您?”万镜更疑惑了。
“是啊,为什么会发给我呢?”程蓓蓓沉凝了片刻道,“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是与我有某种联系的人,就在我的交际范围之内,我与他之间的关系网间隔不会超过三个人。他不仅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与谢韵之的渊源,知道章行健与谢韵之之间的事,甚至还知道我正在打算做什么事。”
万镜一时间不由有些毛骨悚然之感,幸亏这样一个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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