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栏里一把抓住赵三喝道:“赵老头,想死你了,那是腊肠吗,快拿过来,让我吃一根。诶呀,还是赵老头对兄弟我最好了。还有酒,酒,快让我喝两口。”
赵三打开牢门,把酒食摆在地上。乱蝶顺手抓起一根腊肠,满嘴嚼巴着说:“赵老头,我说你手里拿着钥匙,直接放我们出去如何?这破差使干他做什么?一年才能有多少俸禄?”
赵三认真地说道:“说来小老头却不在乎这差使。小老头虽然没读过书,但家中老娘生前教导我,头上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为人处世要凭良心。赵三拼了这老命开了这牢门能如何,可是年关将近,衙门里多了几倍的兵卒,处处关卡,我怕三位爷出不去这衙门又被抓回来,那时许长佑一声令下,就地正法却难办了。”
醉春笑着说:“老哥说哪里话来,不能因为我们走连累老哥。且安下心,我想公子早有了对策,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郭丁带着两个跟随兴头头地闯进来,脸上尽是小人得志的神色。他看到牢房地面摆放的酒菜竟然没有发火,笑嘻嘻地对赵三说:“好,好,让他们吃饱喝足做个饱死鬼。”
赵三听这语气不对,急忙问道:“郭老弟,此话怎讲?”
郭丁提高嗓音回道:“皇上下旨说了,近年关,要处决一批关押长久的死刑犯。上面给咱牢房分发了三个名额,对不住各位爷,老爷发话说,不多不少,正好就你们三个了。这几日由着你们吃饱喝足,再过五天你们就可以见阎王去了。”
说完,他冷笑一声,趾高气扬地走出牢房。
等他刚走出牢门,赵三就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骂道:“狐假虎威的家伙!小心生儿子没pì_yǎn。”
乱蝶大笑,拍手叫好№春瞪了乱蝶一眼,抱怨地问:“我说三哥,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最近他怎么竟和我们干上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乱蝶火冒三丈。他用力把鸡腿扔到地上,站起来说道:“我哪有什么屁事啊。只是那天半夜,爷不小心顺到他家,原本想摸点东西当个酒钱吃。爷不识路,只朝有灯有声音的地方摸。”
李玉麟不解地问道:“我说小老弟,人家顺东西都捡没人的地方,生怕人发现,你怎么竟找有灯有声音的地方摸啊?”
乱蝶呵呵一笑说道:“不瞒老哥说,乱蝶我只顺东西有什么趣儿,我喜欢找有人的地方听个私房话,窥视一把,自己偷着乐。”此时有酒有肉,他却忘了辈分,老哥老哥的混叫起来。
李玉麟恍然大悟,他为人正直,对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事作风深不以为然。但眼前正是用他之处,倒也没争辩什么。
乱蝶接着说道:“循着灯光,我来到一所房下,从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我趴到床底下,细听里面的人谈什么。只听一个女声说道,‘都几天了,你也不来我这儿坐坐,人家骨头都快冻成冰了’。另一个男声回道,‘你这小蹄子,一天不折腾你就浑身难受。我想着,不知道谁家的小两口子,在这儿行男女之事呢’。听他们在里面打情骂俏,我却不走了,想多听一会儿解解闷再说。这时,又听那女人说道,‘你来我这儿,我姐姐那儿却怎么办。我可知道她的醋劲儿,小心打折你的狗腿。你也是的,人都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好,找谁不行,非要找小姨子’。我琢磨着,原来这不是小两口啊,有心想调笑一番。我轻推开窗户,用石块打灭桌上的那盏油灯,躬身进去,在女人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你们好兴致!’那男人正是郭丁,他吓了一跳,摸个火折子,正和我打个照面。”
醉春骂道:“三哥啊,说你什么好呢?一有兴致就坏事,现在怎么办,五天时间,我们就陪你见阎王去了,好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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