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带着热度扫过黄文轩的唇,稍稍停留,又慢慢向下划去。
黄文轩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飙升,口干舌燥地软语相商:“我膝盖上面有旧伤,能不能换一个……”
高多多这个二百五十瓦的大灯泡偏偏不肯装死,还要刷一波存在感,他扒着前排的座椅,脑袋突兀地横在两人中间,先冲他哥翻个白眼,再转过来冲黄文轩翻个白眼,“拜托你们有点公德心,谈恋爱就谈恋爱,不要当着少年儿童调情好吗?”
颜铎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拍到后面,“再多嘴不给你吃蛋糕。”
不给吃对吃货高多多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他瑟瑟发抖地闭上嘴巴,安静如j-i地朝角落里缩了又缩。
晚间两人洗好躺下,刚要干点不可描述的事情,黄文轩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黄文轩腾出手拿起手机,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女人:“喂,你是小黄吗?我是院长啊。”
颜铎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只看见黄文轩神色一凛,静静听对方讲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明天就过去,有劳你了。”
房间里空调打得很低,颜铎摸到黄文轩身上有些凉,见他放下电话,就忙把人拉进了怀里,“怎么了?”
“福利院打来的,我明天得过去一趟。”
“我陪你去。”
“好。”
次日颜铎给高多多留了一些现金,又叮嘱了几句,便与黄文轩匆匆出门,两人乘坐早班飞机穿越大半个中国,到洛城时,已经是中午,因为要转乘的大巴只有二十分钟就开车了,只好在航站楼买了面包纯净水匆匆离开。
黄文轩刚坐上大巴,杨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你请假了?”
“嗯,有点私事,要离开桐城两天。”
“一个人?”
黄文轩看了身旁的颜铎一眼,“跟他一起。”
杨初正在食堂吃午饭,手里转着勺子心不在焉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刚才徐铁找你。”
黄文轩觉得有些意外,道:“有说什么事吗?”
杨初道:“没说,老头脸色不太好,或者你跟他打个电话?”
“好。”
颜铎见他挂了电话,把拆开的面包递给他一块,“同事?”
“嗯,你见过的,我们队医,她说一个中方的助教找我,我需要回个电话。”黄文轩接过面包咬了一口,翻开手机通讯录,只找到一个办公室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徐铁在xx队资历很深,但因为球队现在的教练组都是巴西人,所以他虽然挂了个助教的名头,跟队训练、比赛,却没有多少实质x_i,ng的工作,黄文轩平时跟他并没有多少交集。
他想了想,发了微信给杨初,问她要徐铁的私人电话。
杨初很快就发了电话过来,黄文轩拨了过去。
颜铎听他们聊的都是上一轮比赛的事情,就把目光转向了窗外,车子已经上了高速,洛城市渐渐被抛在身后,远处连绵的大山接踵而至,没有被污染的偏远山城,天空一片湛蓝,空气清新如洗,他默默的在心里盘算,有多久没有回来了,这时节,爷爷院子里的蓝花楹都快要落了吧。
一路颠簸,两人终于在黄昏的时候赶到了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长周阿姨是个面相慈善的女人,她请两人坐下,用不太利索的普通话说道:“我这几天有事,不在福利院里,昨天一回来,就听他们说前几天来了两个人,打听二十年前外国人来领养的那个男孩子,当时被领养的孩子,除了你,剩下都是女孩子,我想他们打听的那个人就是你没错了,这才叫你过来,说不定那两人知道你父母的事情。”
两年多前,黄文轩从养母那里知悉了自己的身世,他在一个寻亲网站上登记了信息,并与该公益组织的工作人员取得联系,之后他决定转会国内,回国前夕,他联系了当初的联络人侯大军,拜托他帮忙寻找当年的福利院,不久后被告知那个福利院已经不存在了,毕竟时隔十八年,世事变迁,后来侯大军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又几经周折,才找到了改名移址后的福利院,只是当年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不在人世了,如今的管理人员手里只有一些残缺不全的登记信息,根本无法提供跟他相关的任何有用信息。
两年多了,事情终于有了进展,黄文轩有些激动,“是两个怎样的人?他们有没有留电话?”
周院长道:“都是男人,一个三十多岁,是本地口音,他问的多一些,另外一个看着年长一些,没怎么说话,看门的老张说看见他们两个是自己开车来的,车也是本地的牌照。电话嘛,倒是没有留,我昨天也埋怨老张来着,不过既然他们找到了这里,肯定还会再来的。你莫要着急,再等等。”
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正有用的信息,电话里完全可以说清楚,没必要跑这一趟,不过黄文轩显得很激动,颜铎又觉得就算白跑一趟也值了。
谈完正事,黄文轩从背包里取出三万元人民币交给周院长,“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孩子们玩的球皮都破了,你拿着给他们买点玩具吧。”
颜铎大概了解了这个周院长坚持让黄文轩亲自过来一趟的原因。
周院长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会,还是收下了,留两人吃晚饭,两人坚持要走,她又殷勤地送他们出门。
因为太晚了,当天已经没有回洛城的大巴,两人只好在镇上唯一的旅馆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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