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荆笑了,说:“可不是吗?婚后回门,肯定要送东西的,不然我老婆多没面子?是吧?”
负责搬运、做苦力的汤轲却嘟囔:“左手一只j-i、右手一只鸭得了。”
屈荆不悦地看着汤轲:“就你事多!给你发那么多工资,不用干活的吗?”
汤轲没得反驳,只得闷头把一对酸枝木椅从车子里抬下来。
看着汤轲搬东西,屈荆是十足的“老板范儿”,也不帮忙,就在旁边指挥:“你小心点!民国的玩意儿,摔了一个角,你下半辈子就都要替我打工了!”
汤轲真没好气,想骂人但也不敢,确实是要老老实实、仔仔细细地搬椅子,唯恐碰坏了这对椅子。
于是,屈荆便拉着攸昭的手,踏步进了攸家,昂首阔步的,相当神气,和背后小心翼翼的汤轲形成鲜明对比。
到了屋里,佣人自然帮汤轲接过手了。汤轲才松了一口气。三人坐下来喝茶,没过一会儿,攸海、攸雍和段客宜就下来——都穿得很正式,脸带笑容。这六人便客客气气地坐下来说话了。攸海和段客宜也少不得夸赞屈荆送的椅子名贵,真是有孝心了。
屈荆也不是要孝敬他俩,只是这礼物是老婆的面子,肯定得备厚的。
攸雍一屁股坐到酸枝椅上,又说:“感觉这老东西不结实啊!”
屈荆笑道:“这是民国时期的玩意儿,确实老了。但也不值什么,坏了就坏了呗。”
汤轲腹诽:刚刚才说碰坏了让我下半辈子打工呢?现在又装阔了?
攸雍嘿嘿一笑,说:“屈总可真是阔气!听说你还给我哥送了一家公司玩儿呢?”
“不是玩儿的。”屈荆说,“这话说得多不好听。”
攸雍却道:“怎么不好听?已婚oa开公司,多不务正业。自然是玩儿的。”
屈荆笑着摸酒杯,道:“这话别人说可以,你可别了。”
“为什么?”攸雍不解。
屈荆道:“要是你哥做生意是玩儿的,却挣得比你多,那你多没脸。”
攸雍现在就没脸了。
段客宜干咳两声,又笑了,说:“这话说得越来越奇怪了。快别说什么工作的事情了,我听得都头痛了。”
几人吃吃喝喝的,一顿饭就过去了。段客宜又问屈荆要了名片,说:“以后是一家人了,我们段家那边呢,也会找你合作的。”屈荆听得段家要找自己合作了,心里也有些复杂。
高兴也是有的,毕竟段家是本地大户,有了这个大客户,就等于多了一大笔钱。但一想到,段家做了自己客户,不也等于段客宜做自己甲方吗?这也成了一个头痛的地方了。
只不过,有钱不挣是傻x。
这份来自段家的人情,屈荆还是笑纳了。
和攸家这边吃了一顿饭,屈荆和攸昭便告辞了。等回到了屈家,屈荆又和攸昭谈起蜜月的事情,攸昭淡淡地应着,看起来兴趣确实不大。屈荆便问:“你是不是不想去马尔代夫?”
攸昭愣了愣,却说:“也不是……”
“‘也不是’,就是‘是’了!”这种程度的“潜台词”,屈荆还是听得懂的,半晌又问,“是不是因为你放心不下新公司的运作?”
攸昭怔了怔,道:“也有点。”
“那行吧!”屈荆说道,“我们可以推后一点,等你觉得ok了再说吧。”
攸昭想了想,便说:“那等我做成第一个单子再去?”
“行啊。”屈荆耸耸肩,“我都可以的。反正我的时间就是你的。”
攸昭微微一笑。
周末,原本屈荆是打算和攸昭去郊外游的,可没想到,收到了段客心的电话。这段客心正正就是段客宜的alpha同胞弟弟,目前是段家的掌门人,约着谈合作的事情。
这可是大生意,就算屈荆不说,攸昭也要推着屈荆去的:“有钱不挣,跑去约会?傻的吗?”
屈荆本想带着攸昭去的,但攸昭却觉得尴尬,不肯去。屈荆便只得带上汤轲,到了周边一处温泉旅馆和段客心见面了。
屈荆看到段客心本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段客心看起来非常年轻,看起来比屈荆大不了多少。
事实上,段客心确实比屈荆大不了多少,等于说,段客心比段客宜小得多。段家上一代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连生了好几个oa,到段太太40岁高龄的时候拼着高血压糖尿病要命的风险才诞下了段客心这个alpha,真正是老蚌生子、如珠如宝了。
段客心见了屈荆,便说:“来,脱衣服吧!”
屈荆一怔。
却见段客心哗啦一下袍子脱了,露出八块腹肌。
段客心又说:“怎么回事啊?泡温泉不脱衣服吗?”
“哦,是的。”屈荆看着旁边的温泉汤,觉得有道理,也哗啦一下脱了衣服,露出八块腹肌。
脱完之后,屈荆和段客心扭头看着汤轲。
汤轲咽了咽,说:“我家庭很保守的,让我爸妈知道我脱衣服陪老板应酬,要家法伺候……”
段客心闻言,哈哈大笑,说:“你别说这么可爱的话!你越这样,我越想潜规则你!”
汤轲后退一步,脸露惊色。
段客心的秘书忙解释说:“开玩笑的,我们老总开玩笑的。”
段客心也说:“对啊,真的是开玩笑。我对beta不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啊……”
“不错,”段客心说,“真正的alpha,只干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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