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华满口“嫂子”的跟攸昭拉近乎,自然在生意上也有关照攸昭的新公司的。攸昭刚主持“小善功一”不久,高伯华就来签了合作,平时也有业务往来,送点木马来偷资料也是办得到的。
只是攸昭从来没疑心他。
“居然是他?”攸昭顿感难以置信。
曼迪也好奇,说:“昭总什么时候和高总产生了矛盾吗?”
“这个……”攸昭皱眉,“我也不清楚。”
曼迪又问:“那昭总打算去问问高总吗?”
“不。”攸昭想了想,说,“我先去一趟屈荆那边。”
攸昭很快到达了屈荆的办公室,刚坐下想聊两句高伯华的事情,门就被粗暴地敲响了。
攸昭觉得有些奇怪,一般人敲总裁办公室的门不会那么粗暴。
“咔哒”——门被打开了,花莳的父母嘴里喊着屈总,一边走了进来。
屈荆对于花莳的父亲还是有印象的,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花总,怎么一声不吭就上来了?我可不是有失远迎了!”
“哈哈!太客气了!”花先生笑着,又看见了攸昭,说,“昭总也在呢!”
攸昭微笑点头,心里更觉得不安,只怕这两人是为了花莳而来的。
攸昭又对屈荆说:“怎么?你也认识花先生、花太太?”
其实,屈荆看着花先生好像很熟络的样子,但也是生意人的习惯性动作而已,他们根本不熟,但因为算是半个同行,曾在业内很多场合见过面,所以看着眼熟,叫得出名字罢了。而屈荆也从来没把一本正经的花先生和放荡不羁的花莳联系在一起。
花太太却说:“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好办了。我相信攸昭也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是这样的,屈总,希望您能看在我们家的面子上,把汤轲给解雇了。”
屈荆非常惊讶:“汤轲?”
攸昭听到花太太的口吻,便也开始头痛:果然是为了花莳和汤轲的婚事而来的!
屈荆想了想,只说:“不知道汤轲怎么得罪两位了?事实上,汤轲这个人一直诚信有礼、做事认真,我觉得他没什么问题啊。贸贸然解雇他,找不到理由啊,而且他跟了我很久了……”
“我知道这样很为难您!”花先生打断了屈荆的话,又说,“但我也不会让你白领我的情。大家都是生意人,知道什么最重要。”
“哦?”屈荆请花先生和花太太坐下,又说,“我倒是很感兴趣,花先生有什么指教?”
花先生便道:“只要你把汤轲解雇了,并保证他在你的影响力范围内找不到工作,我就卖你一个上亿的人情。”
“上亿?”屈荆一听,一拍桌子,又说,“我早就觉得汤轲那家伙做事情不认真,完全不适合在这一行工作!”
花先生闻言,也笑了,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屈荆便道:“可是,您说的上亿的……”
“这个嘛……”花先生欲言又止的,又看了一眼攸昭。
攸昭正准备起身,屈荆却握着攸昭的手,对花先生道:“这我老婆,你要我老婆出去,那也得让你老婆出去。”
花先生却又说:“好吧,我就这么说了吧!寿庆集团和恒宝之家准备签署战略合作,在投资与资产管理、上市公司市值管理和财富管理方面都会合作……”
屈荆听着这个消息,倒是眉毛轻轻一挑,对攸昭说道:“花先生是个实诚人,这一听确实就是上亿的消息啊!只是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闻!”
花先生便笑笑,说:“尽管屈总在这方面消息一定很灵通,但是吧,这次的合作还是很低调的。你也知道寿庆集团的作风,要不是我们律师所在做这个,也不能这么早就得到消息。”
屈荆脸露犹豫之色:“这也是你说的……”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花先生说,“我总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骗你吧。况且,以您在这个领域的人脉,要查证也不会很难。”
屈荆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说:“我虽然不知道汤轲怎么开罪您了,但是,汤轲是我的员工。如果随便一个人上来我办公室,直接叫我解雇谁,我就解雇谁,那我这个老板也不用当了!”
花先生脸色一变:“你是什么意思?”
屈荆只冷道:“我的意思是,汤轲是我的人,我不会动他,你们也不许动他。”
花先生却冷笑:“好啊!你刚刚假意答应解雇他,现在拿到了我的消息又反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但你也别忘了,我也不是软柿子好欺负的!你这样戏弄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屈荆却笑了,又看了攸昭一眼,说:“老婆,你说呢?”
攸昭拿出了一支录音笔:“刚刚你说的话已经被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你向外人披露了自己律师所的秘密资料,最好还是听我丈夫的话。”
花先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原来,刚刚花先生让攸昭离开,屈荆伸手握着了攸昭的手的时候,屈荆趁机偷偷把录音笔塞到了攸昭的手心。屈荆习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录音笔,有什么重要事情随手就录下来。
花先生和花女士气得“嚯”的站起来,脸色发白:“你……”
屈荆又说:“你们请回吧。”
这对夫妻便扭头便走,走到门边,又听见屈荆的声音:“且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花先生冷道。
屈荆说:“再提醒你们一遍,谁都不准动汤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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