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很是满意,安定之下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对着肖时露出了些慈爱的笑意:“小时觉得如何?”
对于木已成舟的事肖时也不好劝阻,只能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故作轻松地回道:“很好。”
女方也好奇的打量着他,听肖时如此说道,便大大方方地笑了笑。
肖时本就不强大的内心这下简直要滴出血来。
祁母不知晓他们这些门门道道,只放下日程簿抚掌笑道:“婚期就这么定下吧,亲家?”
女方父母相视一笑:“这要看小雅自己愿不愿意了。”
听到这,肖时简直坐立难安。
即便知道不太可能,他仍死死注视着身侧人,盼望着能从她口中听到一个不字。
施雅并不理解他的心情,只当肖时欲凑个热闹,红着脸强忍羞涩地垂下头低声道:“爸、妈,我愿意嫁给他。”
肖时一颗揪着的心咚的一声沉到了底。
仿佛随着他的心境变化,偌大的起居室也冒出了一声“咚”的巨响。
饱受惊吓的几人扭头去看,却见祁郁立在不远处,脚边散着一堆瓷器碎片。
肖时唬了一跳,立时就要上前拉他。
可祁郁只是倒退两步,就大哭着跑回了楼上。
哪怕听着肖时在身后不断的唤着自己,祁郁依旧狠着心把他挡在了房门外。
他这几天隐隐约约明白了许多事,更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家人还不够,还有更为亲密亲近的关系。
祁郁才刚刚想明白,他天天盼啊盼等啊等,只想见到肖时告诉他自己不是累赘,甚至撒泼耍赖的的求着他等自己长大。
可是他的肖时哥哥不会再等了。
那个姐姐好看极了,她坐在肖时身边时,两人就好像一幅画。他听见肖时说很好,也听见那个姐姐说愿意嫁给他的肖时哥哥。
祁郁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脑子里都是今后肖时跟另一个人亲密的情景。
他越哭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哭,甚至听不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肖时一踏进门,就看见祁郁正咬着自己的手臂哭得伤心欲绝。
一头雾水的他蹲在祁郁身前,手足无措的给这人顺了顺毛,软着嗓音问道:“这是怎么了呀?谁惹你难过了?”
他不哄还好,这一哄更是让祁郁悲从中来。
几乎哭断了气的人倔强的推开肖时,瘪着嘴被转过身就是不肯说话。
被推了个仰倒的肖时也顾不上身后的人,忍着疼坐起来将人抱入怀中。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怎么了?”
祁郁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这下更是眼前发黑,觉得自己肯定要被抛弃了,不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这下肖时是真慌了,他下意识就要去掰祁郁的肩膀,却被祁郁的心理医生挡下了动作。
他抬头去看,心理医生只含笑向他比了个走的手势便率先出了房间。
肖时与祁郁这个大傻子斗智斗勇了好几个月,立时闻弦歌而知雅意松开手就站了起来:“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走了。”
祁郁的哭声瞬间停了。
“这个戏j-i,ng!”肖时在心里磨了磨牙,狠着心朝门口走了两步。
尚不等他摸着门,祁郁就不出众人所料的扑了上来!
肖时冷冷地哼了一声:“放开。”
祁郁什么时候受过他这种冷待,当下发狠咬住了肖时的衣领呜咽道:“哥哥不走!”
被气笑的肖时挣了挣,继续释放冷气:“凭什么不准我走?”
无论怎么撒泼耍赖都换不回疼惜的祁郁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他死死搂住肖时的腰,不依不饶道:“我不要哥哥结婚!哥哥有小郁,哥哥不要结婚!”
“……”肖时将他环在自己身后的手扯开,迷茫道:“谁告诉你我要结婚的?”
这下祁郁可厉害起来了,他揉了揉眼睛,掰着手指指控道:“我自己听见了!你还扔下我!也不来看我!小郁想你,你也不接小郁的电话!你就是要结婚了!就是不要我了!”
季瑜这辈子见过无理取闹的,却没见过能无理取闹成这个样子的。他憋了又憋忍了又忍,终是顾不上气氛,当场笑了起来。
肖时也有些尴尬,他咳嗽一声,干巴巴的向祁郁道:“我只跟一个人结婚,但他必须要把一切都想起来。”
祁郁听他说还要结婚,心里委屈得不行,可又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股莫名的焦急。
他皱紧眉头,越想越急,渐渐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
肖时见他还是那副懵懂的模样,心下难受的喘不上气,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冷静一番。
痴傻的祁郁不懂他的心思,见他要走,只能心急如焚的追上。
肖时没注意到他不适的面色,听到脚步后只暗自加快了速度。
祁郁忍着头疼摇摇晃晃地紧跟了几步,直到再看不清肖时的背影,他才脚下一软,重重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祁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当梦醒了,他还是那个不懂情爱的混蛋,而他深爱的人正浑身浴血,毫无生机的躺在他身侧。
他卧在血泊中,喉间嗝嗝作响,却发不出丝毫声响。
直到四下冒起浓烟,一旁被挤压到变形的车门才终于有了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祁郁才被人赶在爆炸之前从车内拖了出来。
火势迅猛,他们甚至来不及将肖时的遗体带出,车身便被大火吞噬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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