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看着江莱嘴唇边上那圈奶,会心一笑,似乎遭遇的那些倒霉事儿都不算事儿了。岑谬把齐蜃的事告诉了江莱,怕江莱担心,隐去了其中一些事实。
“就是这样,我以为他不会再围着我转了,没想到还是他又出现了。”
江莱见过了岑谬害怕得发抖的样子,知道齐蜃这人远远比江莱口中说的过分,她想了想,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留给了岑谬一把:“以后我加班晚上不回来,你就用这把钥匙开门。”
意思是岑谬随时想来她家就可以来,岑谬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把钥匙捏在手心,低头嗯了一声。
江莱家的客厅有个大书架,架上里摆着许多蓝光影碟。岑谬上次来就注意到了:“你这里好多蓝光碟,我能看看有哪些电影吗?”
江莱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蝴蝶上下翻动了翅膀,便能掀起大西洋对面的海啸,而她偏偏对自己外貌的杀伤力从来都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还推波助澜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挑一部你喜欢的,我们一起看吧。”
岑谬觉得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约会无非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喝东西,这在家窝在沙发喝热牛奶,看私人影院,似乎更有情调。也不明白江莱怎么理解这约会的,岑谬说的是谈情说爱的约会,也许江莱觉得这只是朋友聚会的那种约会吧。
岑谬在书架上选碟片,翻开第一张,是《蓝色大门》,再翻开一张,是《蝴蝶》,旁边还有《指匠情挑》、《面子》和《同心不改》等一系列同志电影。
岑谬:“…………”
她一个直女家里放这么多女同片是闹哪样?!
江莱戴上了金边框眼镜,从岑谬手里拿过来《蝴蝶》这张碟,把cd小心打开,放进电脑的光驱,然后打开投影仪。
“就看这个吧,我刚从亚马逊买的,评价不错。”
岑谬作为姬佬,当然早在青春期就欣赏过这部电影,而且没记错的话电影里有一些镜头还比较刺激……让岑谬和心动对象一起看这种电影,还不能暴露自己,也太折磨她了。
岑谬赶紧按住电脑,心虚道:“江莱姐你不是直人吗,怎么也看上女同片了?”
江莱先是沉默,然后才道:“因为突然好奇女生和女生在一起是什么样的……”
江莱这反应,是在害羞?岑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江莱恢复了淡然,补充说:“我又没喜欢过别人,兴许我也喜欢女生呢。”
那双明亮的眸子和岑谬对视着,眼神清澈,就差在脸上刻上问心无愧四个大字,她确实是认真地在探索性取向,虽然二十八岁了才开始好奇是有些晚。
薛定谔的性取向,除非打开盒子,不然直弯谁又知道。
岑谬喃喃:“你倒是坦荡,我这问心有愧怎么办?”声音小得宛如蚊蝇。
江莱耳聪目明,把这句话听了进去:“你什么问心有愧?”一边问一边重新把光盘放进驱动里。
岑谬没料到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还被江莱听见了,一时慌神,往后退了半步,踢到投影仪的线上,就要摔个底朝天。好在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腰身被人抱住了。岑谬惊魂未定,呼吸急促地拉着江莱的衬衣,好不容易维持了稳定。
三秒过去。
岑谬从耳根到脸颊红得像片火烧云,她刚才快摔倒时下意识抓住了江莱的衬衣。那衬衣哪里经得住被这么大力气的拉扯,胸前的扣子被她扯开了几颗,里面黑色的内衣暴露无遗。
“对不起!!”
岑谬立马慌张地松开手,没了借力,身子没站稳又要跌倒。
江莱这次稳稳地抱住了岑谬,暂时没时间去管衣服的事,她无奈道:“你小心点,怎么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好……”岑谬偏开头,心知自己不是毛躁,而是做贼心虚。她借着江莱的力气重新站好,坐在沙发上假装认真看电影,不安地搓着衣角的手却暴露了她。
江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岑谬,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扣好衬衣的扣子,顺手把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下投影仪的光线。电影画面开始,江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岑谬则如坐针毡。
微弱的光线映照在窝在沙发的两人身上,岑谬抱紧沙发垫,把头枕在垫子上看向投影,这习惯还是从江蓁那里学来的。江莱走了会儿神,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江莱是个极其怀旧的人,怀念江蓁还在的过去,哪怕过去如同一泊死水,她也甘愿沉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莱把自己的一部分溺死在了过去。
岑谬也是过去的一部分,可江莱能在岑谬身上看到过去,看到未来,就像死水中的一股活流,让她感觉到了生命存在的痕迹。
敏感细腻如江莱,这时已察觉到岑谬对她有好感,就像许多其他人一样,那或热切或短暂的爱意是瞒不住的。可她没有能力接受,不是不想,是不能。她的内心世界是一片荒原,很久没有长出过花,她能给予的也只有荒芜。
别人认为江医生温柔,是因为她把温柔作为了最好的面具,好让人不要为那深处的荒芜叹息。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是无药可救的孤僻,正因为无药可救,所以没有期待过救赎,也放弃了自救。
但江莱毕竟不是完美的人。
她不喜欢孤独,岑谬陪她说话,陪她看电影,陪她约会,为她冷清的日子带来了一些暖洋洋的生机。所以她接受岑谬的靠近,可若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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