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光叹了口气,在笼子里绕了两圈,钻回了於夜弦的袖子里,不动了。
天亮时分,於夜弦睁开眼睛,听到了军靴敲击金属地面的声音,周围的鸟笼监狱也躁动起来,不时能听到呼救和求饶的声音。
鸟笼的门开了,昨天见过的情报处小黄站在关押於夜弦的鸟笼边:“於副处,您可以离开了,昨天多有得罪。”
“客气了。”於夜弦没动,靠在墙边,冲小黄笑了笑道,话锋一转,“我不走。”
“啊?”这位宣恪手下的审讯科科员没反应过来,第一次听见有进了审讯科的监狱不想离开的,顿时有点大惊失色,“为、为什么?”
於夜弦:“想让我来就来,想让我就走,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监察处的人放在眼里了?”
“那您要怎么办?”小黄试探着问。
於夜弦从怀里取出一个怀表,看了时间,丹夏的议事该开始了。
“昨天,情报丢失,是你们办事不利,你们却把黑锅扣到了我的头上。”於夜弦算道,“以及,无故拘留丹夏政要一个晚上,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说罢,竟是要赖在y-in森的鸟笼监狱里不走了。
於夜弦的声音不小,周围监狱关着的人既不呻/吟也不痛嚎了,纷纷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於夜弦的控诉。
“昨天,你不知道,他进了审讯室,第一件事就是让我脱衣服。”
小黄:“那是常规搜身……”
“是不是常规搜身我看不出来吗!”於夜弦打断,“然后,我稍稍提出拒绝,他就打我。”
“啧,刺激啊。”仗着除了於夜弦没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樱桃躲在於夜弦的袖口里道,“圆圆胡扯得越来越像了。”
小黄听不见樱桃的声音,於夜弦的话直接给他来了个五雷轰顶。
“宣处长不是这样的人。”小黄拼命维护自家领导。
“我的后腰上,现在还有他留下来的伤口,大概结痂了吧。”於夜弦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小科员,有意掀开衣角,“要不我给你看看?”
小黄打了个激灵:“不了不了,我信。”
“这孩子立场不坚定了,来,圆圆,再给他点语言刺激。”樱桃提议。
“宣恪的手套上,还沾着,我那里的血吧。”於夜弦不依不饶。
小黄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这位大爷,话说得模模糊糊,断句断得莫名其妙,说者无心,听者开始往死里瞎j-i/儿联想。
加上昨天两个人从审讯室里出来时衣衫不整的模样,小黄科员感觉自己身为内部人士也无法克制地开始发散自己的想象力。
相应的,周围的鸟笼里传来一阵嘘声,看来下次审讯时,新上任的宣处在这群关押人员中的威慑力堪忧。
“综上所述,我於夜弦,监察处副处长,从昨天到现在,是他宣恪新官上任的受害者,他抓我,关我禁闭,扒我衣服,还打伤我,在场的都品品,这特么都是人干的事儿吗?我不管,我要宣恪亲自来给我道歉。”於夜弦不容拒绝地说,“不然,回头总督找我办事的时候,你们就自己跟他解释去,让他来审讯科监狱捞人。”
被他这么一总结,听起来好像真的挺严重。
审讯科员工第一次遇到监狱钉子户,慌得一批,一路下了树枝,直奔丹夏的议事厅。
丹夏的少总督和总督这个时间,应该在议事,宣恪除了情报处的工作,不会离开少总督冉羽半步,在那里肯定能找到宣恪。
第7章
清晨的丹夏,阳光洒在层层叠叠的房屋上,天行岛上的红云飞鸟旗融入蔚蓝色的天幕中,机械运转的蜂鸟披着晨光,穿梭过居民区外的一排排晾衣杆,一路向丹夏议会的白房子飞去。
宣恪对着天空伸出右手,蜂鸟停在他的手背上,他从蜂鸟的嘴里取下传递情报用的小齿轮,蜂鸟啄了啄他的手指,他弯起手指,抚了抚蜂鸟尖锐的羽毛。
蜂鸟啄走了他手心的一枚小银币,振翅向远处飞去。
议事厅内,丹夏的总督冉锋坐在长桌的一头,看着眼前刚刚送上来的一份名单,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少年年龄不过二十,眉眼j-i,ng致,睫毛微弯,脸上却带着一丝病气,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残忍和y-in郁。
“情报处这次换血,总督是否满意?”冉羽看着自己毫无生气的双腿,毫无诚意地问道。
“情报处是你的,你想任命谁都可以,宣恪做事我也放心。”丹夏的总督,也就是冉锋,看着手中的名单,看似不经意道,“但我好像听说,於夜弦被扣下了?”
冉羽点头:“在情报处大闹,宣恪也是按规矩处置的他。”
“是吗?”总督抬起头,“和我听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他放下手中的名单,用羽毛笔沾墨,写下了一行批注,将火漆印章盖在了文件的末尾。
“情报处上周送来的排查名单。”总督把手里的名单递给冉羽,“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冉羽没接:“问出有用的情报,杀了就好。”
“这上面有人跟过你,你倒是丝毫不留情面。”总督笑道。
“没兴趣。”冉羽恹恹地。
“不交给於夜弦去办吗?”冉羽话里多了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自从三年前他救了您的命,您可一直恨不得把他捧到丹夏权贵的顶层。”
“不了。”总督站起身,仿佛没有听出冉羽的挑衅般,解释道,“我有别的任务要他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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