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绯乐颠颠地走了,於夜弦强打起j-i,ng神,向议事厅走去。
这些日子总督的态度,他大概也有个了解。
三年前,於夜弦潜入丹夏境内,以平民的身份,混入了丹夏军中,在一场针对总督冉锋的暗杀中,拼着性命救了冉锋,自此得到了冉锋的信任。
他看起来脾气好,又没什么背景,总督把很多见不得人的密令都交给他执行,不知他底细的人觉得他好拿捏,知他底细的人对他敬而远之,是总督想要的状态。
於夜弦盯着宣恪可劲儿找事,总督也是知道的,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去管,这一次倒是容着宣恪关了於夜弦两天。
於夜弦心里明白,这老狐狸一来想给宣恪立威,涨涨宣恪在情报处的威风,毕竟一家人再怎么不和,对外战争上都是一致的,另一方面,估计是想借此机会敲打自己。
冉锋想告诉他,没了总督护着,他於夜弦在丹夏上层中,就什么也不是。
於夜弦一路走进大厅,看见了还坐在会议主座上的总督,他还保持着议事时的样子,面前摆着茶,手里的笔还在文件上勾勾画画。
宣恪在会议厅中央站得笔直,似乎对周围的动静充耳不闻。
於夜弦从背后看着他,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做了个梦。
见於夜弦走进来行礼,总督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未发话,只是拿起案上的茶抿了一口,继续低头看手上的文件。
於夜弦被他晾在一边,也不生气,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宣恪。
两人的军装相似,但在细节上有一些微小的区分,情报处军装上的暗纹是红色的,而他监察处制服的暗纹,是蓝色的,两人袖间戴着的都是丹夏的红云飞鸟徽章。
罚站这种事,於夜弦小的时候就皮,没少被罚过,此时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意思,反倒是不断拿眼睛去瞄身边的宣恪。
昨晚刚坐过同一辆车,关系再不好,今天不打个招呼,那也生分了,所以於夜弦决定特别不要脸地给宣恪打个招呼。
“你来多久了?”於夜弦试图用眼神交流,先给了宣恪一个友好的微笑。
宣恪眼观鼻鼻观心,压根没把於夜弦放眼里,身姿挺拔,衣装整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老狐狸说什么了吗?”於夜弦继续挤眉弄眼。
“哎,我怀表是不是丢你那儿了?”
他那表情怪异得很,顾忌着前面的总督,不能出声,只能靠口型表达自己想说的话,想传达的意思大约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宣恪余光瞥见了他拧得皱巴巴的一张脸,唇角动了动,转瞬即逝。
於夜弦愣了。
刚才那一瞬间,宣恪好像笑了。
又好像没有。
笑了没,到底笑了没。
他迫于验证这个问题,于是脚还站在原地,身子却侧上前去看身边宣恪的表情。
总督咳嗽了两声,於夜弦立刻端正了身子,站出了标准的军姿,仿佛之前那个探头探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於夜弦,你眼睛疼吗?”总督问。
正常人都能听出来他是苛责,被责备的人却一脸无辜:“您怎么知道,昨晚熬夜了,没睡好,眼睛还挺疼的,多谢总督关心。”
没睡好是真的,主要是蓟叶这人挺有趣,他有点怀念。
“行了。”总督也被闹腾烦了,指了指会议桌尽头的两个座位,示意他们两人坐下。
宣恪行了丹夏的军礼,在会议桌的尽头坐定,於夜弦有样学样,隔着一个椅子在桌边坐了下来,准备看看这丹夏的老狐狸到底想搞个什么把戏。
“两位都是丹夏的重臣。”总督开口道,“私下有什么过节吗?”
宣恪摇头:“没有。”
於夜弦复读:“没有。”
“你闭嘴。”总督用笔点了点於夜弦。
於夜弦哦了一声,继续拿眼睛去瞟身边的宣恪。
总督问一句,宣恪答一句,两人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还原了个七八分。
於夜弦面上听得认真,心里却想了一串有的没的,老东西试图和稀泥,背后却指不准拿着什么坏心思,四座天行岛因战争从地面上升起,能坐到四岛之一总督位置的,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而且从当今局势来看,丹夏占领着牧南的腹地,与此同时进攻塔北,是四座天行岛中最好战的一个国家。
冉锋象征性地和完了稀泥,毫无诚意地说了些让两人关系好点儿,共同推进丹夏对外战争的之类的屁话,於夜弦捡着听了几句就开始走神,腿却在桌子下边绕过了中间的椅子,去踢旁边的宣恪。
他还惦记着刚才宣恪脸上浮现的那个若有若无的笑,于是格外想验证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仗着冉锋还在说话,他面上摆出了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脚却开始不老实。
他像是抠门般在宣恪的小腿上轻轻踢了两脚,同他意料中的一样,宣恪动也没动,仿佛他踢的是一块石头。
见宣恪此时没什么反应,於夜弦玩心大起,上上下下用脚把宣恪的小腿敲了个遍。
间谍做久了,越发枯燥无聊,倒是他还能发现宣恪这个乐子,眼下整个於夜弦都是膨胀的。
“圆圆啊,你悠着点。”仗着除了於夜弦没人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樱桃出言提醒。
能有啥事,宣恪这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性子,现在还能站起来就吃了他不成,再说了,不触及他的底线,宣恪还是可以交流的。
“宣恪昨晚没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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