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宅院子里,周已然看着陶姜第五次将那只试图扒上他腿的脏兮兮的毛团推开,被推开后毛团就‘嘤嘤嘤’着在原地转两圈,没过一会儿又开始锲而不舍的找机会往陶姜身边扑。
一点不放弃。
不说其他,光是看这股痴缠劲儿也认出来了,周已然神情一言难尽:“这是皇恩村的那只小狐狸?”
上次见它还是只油光水滑毛色鲜亮的漂亮狐狸,这过去才个把月,也不知道它怎么把自己糟蹋成现在这幅社会要饭狐模样。
身上的狐狸毛膨胀了一圈,脏的看不出本色。
陶姜第六次将它推开,语气很是嫌弃:“变丑了。”
已经开了灵识的脏毛团听了他这话,备受打击地瘫在地上,不起来了。
惨遭嫌弃,它一副生无可恋的可怜模样把周已然逗乐了,伸着手指头点了点它还算干净的小鼻头:“皇恩村离这儿这么远,也不知道它怎么找来的。”
原本躺地上任人揉捏的脏毛团突然一跃而起,周已然这才看见它肚子那儿还绑着个和它毛色一样脏的小布包。
脏毛团把布包扯下来往陶姜手边推,眼睛亮闪闪的,充满期待。
陶姜内心是拒绝的,如今他五感敏锐,不光听觉嗅觉,连触觉也放大不少,这个脏兮兮的毛团和它的布包真的是在挑战他的容忍底线。
周已然表示理解,并深深的同情,他就没什么心理包袱了,直接伸手将布包捡起来打开。
“这是......从山里带的特产?”
布包里是一个成人手掌大的人参,根须粗壮完整,四肢健全已成人形,就是不怎么懂人参的也能看出这株人参的贵重,脏毛团还仔细的用一大块新鲜青苔包着,看起来还是新鲜出土的。
脏毛团骄傲的扬起它的小毛脸,两只爪子做挖掘状,快速地刨空气,然后又绕着陶姜撒丫子跑了好几圈,手舞足蹈四只爪子都没闲着。
一阵连蹦带跳后,它终于停了下来,捧着爪子期待地看着陶姜。
周已然:......这什么鬼?
陶姜:“它说这是它在山里挑的最好的一株人参,挖的时候人参跑了,它围着山头追了两圈才逮住......他想住在我们这里。”
不是?你是怎么把这段乱蹦跶翻译成人话的?周已然将信将疑的蹲下来,看着脏毛团道:“你想用这个人参当住宿费?”
脏毛团摇头又点头。
这什么意思?周已然看向狐语翻译官陶姜。
脏毛团也看向陶姜,张嘴就是一阵‘嘤嘤嘤嘤’。
“它说不是住宿费,不让它住这个也给我们。”
这么乖巧可人委屈求全的吗?周已然笑着收下人参:“那好吧,小东西你可以回去了。”
脏毛团如遭雷劈,呆呆地望着麻利装人参的周已然。
周已然戳戳它脑袋,有些头疼:“你不在山里好好修炼,往城里跑什么,要不是你这一身毛脏得瞧不出原貌,早就被人逮去做大衣衣领了。”
脏毛团在地上滚了两滚,又站起来抖抖毛。
陶姜尽职尽责的翻译:“它是故意把毛弄脏的。”
“小东西还挺机灵,”周已然实在是不解,这修行半吊子的小狐狸为什么这么执着,“算了,等会儿就把你送回去,好好在山中修炼,时候到了自有你的机缘。”
听到周已然说要把自己送走,脏毛团急得扒住他裤腿不放,显然它已经看出这里谁是真正做主的人,“嘤嘤嘤嘤嘤嘤!”
“它说什么?”
“它说......”陶姜难得有些迟疑,“它说它的机缘就在这儿。”
机缘在这里?周已然想不通这里有什么机缘。不过说不定他们开了灵识的j-i,ng怪有自己的门路。
脏毛团巴巴的点头,松开周已然的裤腿又开始蹦跶。
这回不用陶姜翻译周已然也看懂了,这是在说它从皇恩山一路到这儿的艰辛不易呢。
看了半晌一直没出声的李吴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不然就留下吧?人家跑这么远多不容易。”
“这不是容不容易的问题,”周已然头疼:“这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再说这里的环境也不利于它修行。”
“它又不是普通的狐狸,都成j-i,ng了,你看电视剧里哪个成j-i,ng的妖怪耐得住寂寞继续在山中苦修的?让它自己没头没脑的乱跑还不如在你眼皮子底下,就当提前来体会做人呗。”李吴觉得这不是大事儿,“你就当养了只猫。”
“狐狸是犬科。”
“那就当养了条狐狸犬!看它‘嘤嘤嘤’的多可爱!”
脏毛团蹲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弱小可怜又乖巧。
周已然心中已经有些许动摇,侧头看向陶姜。
脏毛团的眼神也跟着望向陶姜,小嗓门细软娇气:“嘤嘤嘤!”
陶姜被两双同样黑亮的眼睛盯着,他揉了揉太阳x,ue,最后瞥了眼临阵倒戈的某人,道:“我带它去洗洗。”
这就是同意了。
周已然带着笑意跟过去看陶姜洗狐狸。
陶姜烧了一大锅热水,今天天气好,直接在院子里给它洗。
陶姜兑水的时候脏毛团就乖乖的等在旁边,被周已然逗急了它就换个方向蹲着,从不动爪动嘴。
“陶姜你带个厚胶手套,带毛的动物多少怕水,这小东西现在看着乖巧,等会儿急了咬你怎么办?”周已然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它也没打疫苗吃药!”
盆子里的水已经兑好,脏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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