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含神情有些无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他的我们也管不着,但这事我得给你说清楚。以你现在身体情况,如果孕育小孩,基本是找死。”周已然神色很认真,“性命攸关,希望你能自己清醒的判断和取舍。当然,你要是拼着命也想再给他生个户口本都上不了的孩子......就当我没说。”
“不会的!不会再生了,我会保重自己身体的。只是......”毛含看了一眼怀中睡着的女儿,又看了眼郝义,她有些艰难地说,“妮妮还小,不能没有爸爸,而且,而且他发过誓,他说他会改的......”
“可别拿小孩当借口了。比起没有爸爸,有一个家暴的爸爸对她的y-in影才比较大吧?”李吴冷哼一声,“你就是自己舍不得离不开,关孩子什么事。她现在还是个黑户呢。”
“没有,不是......”毛含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喃喃道:“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从大学谈到现在,他只是脾气不好,也没有犯什么大错,我...我不能抛弃他。”
周已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一家骗着你没名没分地生了个孩子,这问题还不够大?”
“这不是他的错,他当时也想和我领证的!是他父母不同意,说生了孩子再说,结果妮妮出生以后两个老人又说只有生了儿子才允许我们领证......”毛含是真心觉得这事儿和郝义无关。
你们俩孩子都有了,领个证还要两个老人允许?
周已然无话可说,默默收拾石桌上的朱砂毛笔。
一边的李吴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我们毕竟也没结过婚,不懂婚姻,对这事的看法也有局限。这样,你把自己的事编辑一下发到网上,听听多数人的建议如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嘛,说不定还会有人能提出改善你们夫妻关系的意见呢。”
毛含迟疑地点点头。
在周已然的帮助下,李吴拿到了毛含放在石桌上的手机,她熟门熟路的进入了某个论坛,飞快的编辑了一段话发了帖。
手机很快重新回到毛含手里,李吴催促着毛含赶紧自己编辑后续上传出去。
“你放心,虽然是匿名区,但这个区的特色就是人流量大,不会没人看。”
李吴没说的是,此区的另一大特色是网友普遍嘴毒,不光嘴毒,他们还好为人师。在这个遍地狼烟处处暗箭的地方,醍醐灌顶大多数时候灌的是开水,少数时候是硫酸。
不过这一点也用不着李吴说明了,看毛含自己发了一段文字上去后,逐渐苍白的脸色,便知道她已经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对她做的事的看法。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僵直着一动不动的坐了那么久,身体酸疼得不行,但郝义半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陶宅。
受到冲击的毛含也神思不属地告辞离开。
“这种人真是身边人越劝,她越觉得自己忍辱负重真爱无敌,自己给自己洗脑,一门心思走到黑。”李吴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毛含的那个贴已经盖了几百楼,而且回复量还在不断地增加,她欣慰的笑了,“劝是劝不动了,就让她感受一下这个社会对蠢人蠢事的毒打吧。”
好言好语劝不醒,那就只能让她走出自己感动自己的小圈子,睁眼看世界。
“你说她能翻然醒悟吗?”李吴还是有些在意。
“能醒悟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周已然端着朱砂碟转身进了房间,隔着一道门,他声音幽幽传出来,“她这样的人,活得艰难些,也是应该的。”
李吴听了周已然这话,坐在遥控车里默默点头。性格决定命运,他们能做的都做了,最终如何还是得看她自己的抉择。
只是有些可怜那个孩子,摊上这样的爹妈。
......
蜀中高铁站
陈桉提着行李箱刚刚找到自己的座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拦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身穿道袍手拿拂尘的年轻道士,他有些懵逼。
“......你说这个座位的风水和我相冲?”
年轻道士点头,他的手搭在座位扶手上,牢牢地挡住陈桉过去的通道。
陈桉有些无奈,不过因为周已然的关系,他现在对这类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全然当做骗子处理。
不过像这种说座椅风水的,估计只是单纯地想换位子。
“你的座位在哪儿?”算了,与人为善攒攒人品值吧,就是可惜了他特意卡着时间抢的好位置。
“这里。”年轻道士指了指这个位置后面一排的座椅。
陈桉本来都做好要换车厢的准备了,结果两个位置相隔不到一米?!
放好行李后,他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奇妙,甚至开始怀疑高铁座位是不是真的有风水方面的讲究。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面目刚正的道长朝这边走来,停在了陈桉原来的位子的旁边。
原来是有人一起,难怪要换位子,这种事直说就是嘛,还扯什么风水。陈桉撇了撇嘴,高铁座位谈风水,这种信口开河的道士估计业务能力也不怎么样......
陈桉向来不喜欢在交通工具上玩手机,路途漫漫无所事事,他干脆挂着耳机观察起前排的两个道士。
这一关注,他才发现原来这俩人根本不认识。
年轻的道士倒是一直试图搭话,后进来的那个年长道士却冷冷淡淡没有什么交谈的**。
友好和谐的谈话氛围需要双方一起维持,但尬聊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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